校门还没开,我只是侧目一眼就继续往前。
大早上的,路上偶有行人,但慢跑的不多,身后传来稳定的踏地声,我就隐隐猜到或许是谁。
转头就看到穿着速干衣的影山已经到了我旁边,另一次我也是在这附近碰到影山的。
同上回一样,打了照面却没来得及问好,因为没多久我又被他甩在后面他不仅能轻松超过我,还有余裕轻飘飘丢下一句好慢。
我才不是为了和你比配速而跑的!
我想这么说,但是放弃了。好吧其实是我就算加速也不可能追上去,还会因此打乱自己的节奏。
说起来,因为早晨和晚上都能碰到他,所以我还特别问了这件事。
影山说他不管早晚,只要不下雨都会跑。所以听说这件事以后,我随口问过他是很喜欢跑步吗。
他在我探询的目光里认真思索了一会,想要提高耐力的话是必要的。
我又懂了,为了排球,影山可以付出超出常人数倍的努力,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受到他的影响,我每次都会在想要抄近路时都会自觉羞愧,狠狠收住迈出去的脚步。
只不过,影山的状态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稳定。
我猜大概和我想尽快参加记录会的心情类似,只不过与他相比,我并没有尽到人事。
明明练得好好的。我托着下巴,从来没有松懈过训练,有什么紧张的必要呢?
影山忍着略显不安的神情说:但是,在代表决定战上会遇到我从来没有赢过中学的前辈。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仙台。影山说,是仙台的高中。
这不是很巧吗?恰好我也有想要去仙台看一看的念头。
因为不知道对方练到了什么地步,所以才会觉得不安吧。
是吧?
如果亲眼见到就不会坐立难安了。
迎着影山诧异的神情,我理所当然地问,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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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结束之后信冈前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将记录会各校的数据发给每个人,附带一张记录会的报名表。
我举着手里单薄却写得满满当当的纸张,上面与高中生有关的赛事,都用红色油彩笔仔细地标注了出来,并备注了报名所需要的成绩。
二年级和三年级之中似乎流传着信冈前辈凶恶的传说,但我感受到的却不是这样,实际上,他似乎是一个温柔又细致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