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抱拳拱手,表情从容的忽悠道:“在下姓赵名亮,与无准法师乃是忘年之交。今日前来,是想替老朋友尽一份心,给他的徒弟化解一场祸事。”
临安后裔
谢帼明听赵亮这么说,先是看了看身旁的日本和尚圆尔,然后好奇的问道:“赵先生,你说我师父的徒弟,不知是指老朽呢?还是指我这位师弟?”
赵亮这才明白,原来那位从日本远渡重洋而来的僧人,同样也拜入了无准法师的门下,于是略显尴尬的笑笑:“哦,我说的是您,谢老员外。”
谢帼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原来如此。那么老朽倒要请教先生,我又有什么祸事需要您来化解呢?”
“狂妄自大,触逆龙鳞。”赵亮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言一出,屋里的众人都不禁一愣。要知道,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逆龙鳞”可绝非是寻常小事,动辄便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结局。
所以赵亮的话,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顿时令谢帼明等人面面相觑。
倘若换做其他人跑来这么说,谢大老板即便不当众斥责、命手下仆从把对方一顿好打,至少也会将说此话的人当场轰出屋去。不过,赵亮自称是无准法师的故友,所以谢帼明也不敢轻易造次,只能耐着性子再次请教道:“不知赵先生何出此言呢?”
赵亮从容一笑:“谢老员外是否清楚,对于陛下而言,何事最为重要?”
谢帼明不晓得对方底细,故而没敢胡言乱语,沉声道:“陛下圣心,岂是我等小民能妄自揣测的?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莫要兜圈子。”
“古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赵亮好整以暇的说道:“举凡为帝王者,最在乎的莫过于手中的土地和人民,这便是陛下最在意的事情。”
谢帼明此时听出赵亮话里有话,不禁问道:“先生所讲,乃是亘古不变的至理,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我乃一介商贾,身份卑微,从未有资格觐见皇帝,又怎么会有触逆龙鳞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