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晨曦、刘裕和陶思源,以及杨帆张磊两个伤员,则在桓玄的邀请下,一起入城休息。
众人来到石城县衙,当地县令早已接到通报,此时正恭恭敬敬的在外迎候。
陈桐川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里里外外都非常熟悉,在他的指挥下,县令就跟个跑堂儿的店小二一样,围着南郡公桓玄殷勤伺候。
由于此时天色尚早,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功夫,所以赵亮等人跟桓玄打了声招呼,各自先行到客房里歇着。
没想到,赵亮前脚才一进屋,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晨曦后脚便跟着进来了。
“咦?你没去休息一会儿啊?”赵亮好奇问道:“折腾一路不累吗?”
晨曦摇摇头,低声道:“仙长,弟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赵亮闻听此言不禁一愣:“啊?什么不对劲?”
“我刚才一进城,就隐隐约约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晨曦秀眉轻蹙:“仙长,方才见到陈桐川和那个县令的时候,您用窥心大法探看过吗?”
赵亮不晓得她是什么意思,奇道:“没有啊。使用窥心大法会消耗灵觉,因此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轻易使用,怎么?你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
晨曦兀自沉吟道:“弟子也是刚刚起心动念,觉得他们不对劲,但是和您一样,我也尚未来得及窥探那二人的心思。不过……”
“不过什么?”
“弟子所修炼的剑法,讲究的便是直指本心,故而一向重视玄妙直觉,”晨曦解释道:“师父曾说过,这种武功心法,有点类似于猛兽对危险迫近时的那种敏感,而陈桐川刚刚就给了我这种感觉。弟子想,应该错不了。”
赵亮听得有些懵圈,将信将疑道:“不会吧?陈桐川是桓家旧部,而且听桓玄介绍说,论起关系,他好像还是桓玄的远房姑父。这沾着亲带着故的,不太可能轻易反水吧?”
晨曦轻轻摇了摇头:“那可不好说。眼下荆州军正处于权力重新分配的关键时期,外部又有司马道子这样的人在暗中挑唆捣乱。利字当前,所谓信任与感情,都会渐渐变得微不足道。北府大将刘牢之,包括陶思源的那个亲兵队长,不都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