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反应过来,却是发现不对,道:“宝兄弟会术数?”
霍宝点头:“略懂!”
上辈子必修课,不懂才怪了。
薛孝讪笑两声,岔开话道:“只盼着今天消消停停吃顿饭,别跟长宁县似的,让人吃不痛快。”
这霍家爷俩好像在下一局大棋!
又是兵书、又是术数,谁人家这样教孩子?
这爷俩莫不是头些年就预备造反了?
曲阿县离长宁县九十里,可景象大不相同,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声。
街头巷尾,偶尔乞丐,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长宁县里壮乞成群、满街游荡的情形。
买卖街两侧的铺面,也是热热闹闹。
大的酒楼饭馆,迎宾送客迎客的嗓子十分响亮。
往来宾客,脸上笑容也不似作伪。
“之前咱们曲阳县城也这么热闹!”水进唏嘘道。
“本该如此!”薛孝道。
“这就是太平景象了,此地父母是个能吏!”霍宝赞道
“……”
薛孝、水进齐齐望向霍宝。
“呵呵,宝兄弟还真是忧国忧民!”
“跟谁学的这说话?听着跟老头子的!天塌了高个儿的顶着,宝兄弟莫要操这闲心,还是寻馆子吃饭要紧!”
霍宝瞥了眼皮笑肉不笑的薛孝,又看了眼摸着肚子、鼻子抽动闻香味的水进,心中叹息。
这两人一个是商贾出身局限了眼界,一个是性子懒散遇事不爱动脑子。
别看两人如今在造反阵营,怕是他们两个心里根本就没想过折腾出什么,不过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有薛孝推荐,三人进了最大的酒楼。
正是饭口,大堂做了八成。
霍宝的饭量在这里摆着,无心当众“哗众取宠”,就要了包间。
薛孝之前提的“茅山老鹅”与“水晶肴肉”都要了双份,还有地方美食“延陵鸭饺”、“茅西豆干”,小菜四道,糖醋萝卜、葱油蚕豆、凉拌芝麻叶、嫩焯黄花菜。
“茅山老鹅”是炖菜,一个陶瓷锅,一份就是一只大鹅,三斤来重,两个大鹅下来,肉菜真不少。
别的还罢,那到“茅西豆干”,倒是与后世的长沙臭豆腐略有相似,就是没有辣椒调味,有些不足。
霍宝夹了一块,一口一口,吃的是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