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望向大家:“如今处处都乱,没有一处太平,咱们得滁州军庇护,以后也能踏实了!”
所以就乖乖的缴了罚银,抹平前事,再图富贵。别想着搬迁什么的,那不是打脸吗?
滁州军说的好听,可大家要是给脸不要脸,也就不要怪人家下狠手。
大家点点头,竟是觉得这新会长说的十分有道理。
要说先前大家看了那“罚单”,还多少有些不忿。
毕竟是好是赖,都是投滁州军之前的事。用之前的事还算账,大家自然觉得冤枉不甘心。
可有了后头那一出,冯家眼看着不行了,李家折损九成家产,对比这两家的状况,其他人家最多罚没五成家产,好像也就不觉得那么肉疼了。
李家这个前头犯了很多错的,罚了银后都翻篇重用,那他们剩下的“从犯”,也就不会再被人找后账。
踏实。
如今天下各地都是白衫举事,滁州军人马地盘比不得蕲春,可也不差。
又是地缘,有个乡情在里头。
换了蕲春军占了扬州,可是要分田的,那才是真要命。
要是台州军,则是海匪做派,占了哪里要先扫荡一遍,大家也落不下好。
至于亳州白衫,就是个幌子。一个自己都当傀儡的小教主,能庇护得了哪个?
至于淮安张诚,不过是冯家豢养的一条狗。
真要张诚占了扬州,那扬州只会剩冯家一家,旁人还能落下好?
同那几处白衫比起来,滁州白衫简直是大好人,滁州白衫占扬州,他们的损失才最小……
……
偏厅里,扬州士绅离去,冯百万也被“请”下去暂歇,霍五却不觉得得意,反而是皱眉。
他看看马寨主,又看看林师爷:“冯百万只打了这么一回教导,和尚的人品却是咱们都看着的……娘的,还有这样当哥哥的,这样恶心人,这叫什么事儿!”
不管从公从私,都应该处置冯百万。
可外人不知内情,只会误会滁州军贪婪,对着冯家这天下首富开刀。
就是滁州军治下士绅,说不得也会这样看待,到时难免人人自危。
马寨主道:“好事啊,天大的实惠,又是师出有名,作甚不拿?将冯、江两姓的约定与前事说了,也给和尚洗了污名!可怜见地,快三十了也不想说亲,说不得就是那时候被吓的!”
关键是,冯家天下首富,这家底自是丰厚,不拿白不拿。
林师爷则道:“是不是要问问冯帅的意思,到底涉及冯家恩怨……”
他是读书人,自然知晓名声的重要。
若是谁将天下人当傻子,那天下人会将他当傻子,如同今日的冯百万。
霍五摇头道:“和尚不会参合,要不然先头打扬州不会避开,昨日我也留了他问过……说他已经除族,行事不必顾忌他……”
霍宝坐在林师爷下首,眨了眨眼道:“不是当先罚么?李家罚了九成,冯家涉及更深,应该也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