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抬手,“放灯!”
背后数十人纷纷打开了包裹,包裹里,只看到一发发迷你的孔明灯类似的金纸灯,随风而起。
这些金纸灯随风荡漾,青色的水汽渗透进入这灯的瞬间。
每一个风灯都随之炸裂,风灯的光芒如熠熠燃烧的星辰,漂浮在诺大的沂水河上。
“铮——”
一声如金戈铁马的琴弦鸣声从这弥散的浓郁青色妖气里传出,青色的水汽之中,一头足足十丈巨大的可怖青鸟拍打着双翼,冲了出来!
这巨大的青鸟长相七分如仙鹤,三分似空缺,双持张开,翅膀上腐朽淋漓,俨然是阴气闪灭,长颈萦绕,琢住了一点灯火,满意吞入腹中。
这就是寒号鸟吗?
于谦一跃而起,身影不偏不倚落在了那鸟背上,右手持刀,对着前方,“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开!”
朴实无华的一刀。
没有华丽的刀气,也没有壮观的刀实。
天光两分,清浊开裂。
无形之刀落下,浩浩荡荡的遮天妖气被破开。
寒号鸟长鸣一声,驮着于谦消失在了妖气尽头。
巨型寒号鸟王刚刚离开,更快的无数道寒号鸟窜了出来,它们疯狂的吞噬着那闪灭的寒风灯火。
下方的人们看此机会,纷纷掐动生辰法印,每一个寒风灯上都有自己生辰八字。
法印启动,这些人一个个跳上了寒号鸟背上。
“铮铮——”声响,一声声寒号鸟的鸣叫声放佛是战鼓激音,让人气血翻滚,多巴胺上头。
严世藩仰头,看着无数道寒号鸟浩浩荡荡托载着人们飞入了阴汐深处。
小阁老低头道,“这是送死!毫无胜算,还要去死,这就是愚蠢!”
小阁老说罢,转身要走。
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严世藩精明了一辈子,似乎也就这样,要不,跟着他们蠢一次?”
小阁老抬手甩出了寒风灯,灯亮之时,严世藩随风而起,朝天而去,留下一句,“海刚峰,张居正,徐阶!你们给我听着,遇到事儿,小阁老我一样敢玩命!去他吗的愚蠢精明,就是梭哈就是干!”
先灭东王山,再斩西王母,妙哉!
严世藩的话,徐阶,张居正,海瑞听不听到是一回事。
倒是张良和郭嘉听得认真。
“赶上了!”
“哈哈!累死我了!”
“老子终于赶上了!”
郭嘉,张良累的气喘吁吁,两个老家伙看着还没有彻底消散的沂水浓雾。
张良道,“你说,雾气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郭嘉喘着气,哈哈笑道,“是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是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