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古人开业,是不会搞这么热闹的。
但凡进了药铺,看诊必定是要收费的。
否则,药铺靠什么维持下去?
是以,听到沈清这么说,不少往日有个头疼脑热,都不愿意去药铺的人,都涌进了这新药铺。
还有人,是为着看热闹,都想看个新鲜,便一同进来了。
不多时,药铺里,便有些人满为患。
除却苏大夫外,他和沈清协商过后,还请了另外一名大夫过来坐堂,那人姓杨,和苏大夫年纪差不多,原本在曲阳城里,也算是颇有名望。
杨大夫早些年便和苏大夫认识了,两人时常切磋医术,也是莫逆之交。
沈清花了大价钱,又搭进去苏大夫的人情,才将人挖过来。
等正式开门做生意后,杨大夫和苏大夫,便早早地坐在堂里,接待客人,给他们看诊。
沈清则在旁边做一些杂役。
说是杂役,其实药铺原本雇佣了一些人来做杂役。
沈清算是个坐堂的大夫。
但,这年头所有人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鄙视链,不少百姓都认定,女子没有男子医术好,女子会什么医术?不过是来当笑话的。
而男子中,年轻人没有年长的老者医术好,仿佛年纪与医术成正比。
是以,苏大夫和杨大夫那里,人潮涌动,不少人在排队。
对于沈清面前的桌子和牌子,压根视而不见,仿佛没看见似的。
偶有看见的,看向沈清的目光里,也全是质疑,仿佛在问她,女子来坐什么堂,会什么医术。
沈清并不是喜欢辩驳的性格,也懒得纠正他们的认知。
毕竟大环境如此。
而且今日是开业第一天,她也不想和这些百姓起冲突。
是以,她就权当没看见,做起了杂役,偶尔铺子里的杂役忙不过来,她也会过去帮忙抓抓药,做一些杂事。
陆泾和屈弘文过来的时候,她刚好帮一个妇人抓好药。
“清清。”陆泾的声音响起来。
沈清一抬头,才看到陆泾和屈弘文。
对上陆泾那眼底遮盖不住的喜色,沈清一颗心顿时安稳下来,绕过柜台走过去,“中榜了?”
陆泾有些诧异,但转念又觉得可以理解。
沈清这么厉害,看出来他中榜了,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