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张念巧将自己关在房内,已经平静许久的一颗心乱成麻。
“张姐姐,你在里面吗?”花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这才记起两人相约之事,用手冰了下发烫的脸颊,这才开了门。
“我忘了带荷包了,花锦我们走吧。”
“张姐姐,我都听到了,刘捕头和你说的话,你不是一直说他可以托付终身吗?怎么不应承他?”花锦觉得有情人就该成眷属。
“花锦,你,我只是将他当作大哥。”
“那不是更好,以后既是哥哥又是夫君,亲上加亲。”
“我如今怕配不上他。”张念巧也没去纠结花锦这个亲上加亲不适合用在这里。
“奇怪,他怕配不上你,你怕配不上他?你不是说愿意跟他过日子就是喜欢。”花锦疑惑,这还是张姐姐教她的。
“花锦,我和你不一样。”张念巧苦笑,她还曾订过亲。
“可是你要是不答应,我们这一走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刘捕头看起来人气都没了大半,你没看到他好像还哭了。”花锦只看到他眼睛通红,哭了是自己想的。
“一辈子就几十年,错过了可就是一辈子都错过,我看刘捕头也不会去娶别人了。”花锦再次开口,她能劝的也就这样了。
张念巧怔住,她将花锦的话听进去了,只是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想了一夜的张念巧想通了,比起跟着陈大人去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她更想留下来,嫁给刘飞光好像也可以。
花锦听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直替刘捕头高兴,风一样的冲出去,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刘捕头。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刘飞光借酒浇愁,门被人拍响还醉得起不来。还是谢随轻车熟路将门用巧劲撞开。
被拍醒的刘飞光听了花锦来意只当是做做梦,被谢随一瓢冷水给泼清醒,再三确认是张念巧愿意嫁他,这才手忙脚乱的翻出自己唯一的新衣衫,又请了媒婆置办四礼正式登门求娶。
张念巧想在花锦离开前将婚事办了,反正她和刘飞光无父无母,也就是红盖头一盖拜了天地就是,只是想让花锦能喝上她的喜酒。
时间匆促得嫁衣都是买成衣店,盖头也是张念巧自己熬夜绣的,陈亦安将花锦那剩下的一百两给了张念巧添妆,花锦也掏出了自己的一百两。
张念巧推辞不过只能含泪收下。
热热闹闹的喜宴,只是请了县衙里大大小小,凑了两桌,花锦今日比张念巧还高兴,自己灌了三碗酒,看得陈亦安怕她隔日醒来头疼,先带她离开。
“那可是酒又不是水,喝多了明日该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