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虞栀夏的手使不上劲,只能慢慢借助墙壁的支撑起身。
每动一下,骨缝间都会传来丝丝密密的,钻心的疼痛。
刚洗完澡,汗珠又重新出现在身上。
费尽全部力气,久到她以为他走了,才终于将衣服穿好,
虞栀夏不确定地问:“宋亦延,你还在吗?”
问出口的下一秒就得到了回复:“嗯,我一直站在门口,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宋亦延推开门,将她抱出来。
女人娇小的身体被他抱怀中,如流水似的柔软。
叮当仿佛感知到两人的情绪一般,着急地在宋亦延腿边打圈,不时发出汪汪叫声。
好像在关心询问着虞栀夏的情况。
可是没有人理会它,它的耳朵耷拉下来。
宋亦延轻轻地将虞栀夏放在床上,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一圈,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事。
继而问道:“伤哪儿了?”
虞栀夏将袖子挽上,把光洁的手臂伸到宋亦延面前。
“喏,这里。”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看着格外严重。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嫩,平时小小的磕碰都能在皮肤间留下痕迹,几天才能消失。
更别说这条从手肘出蔓延至手臂内侧的红痕。
宋亦延不自觉地伸出手,似想触碰,可还未靠近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眉心紧缩,眸底染上些心疼,声线微微发颤:“我去买药。”
他没有在家里备药的习惯。如果平常生病受伤,硬抗几天就过去了,伤口总会痊愈。
但受伤的人变成她,就不一样。
出门前还不忘给虞栀夏吃一颗:“我很快就回来。”
两人下午的不愉快,好像不复存在。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赌气。
关门声响起,虞栀夏思绪却怔怔盯着手上红痕出神。
苦恼叹气:她最近是在医院充了吗,怎么天天受伤。
无力垂下手臂,连手机都握不住,她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而且是躺在他的床。
熟悉的气味将她团团包裹,痛感瞬间减弱不少。
昏昏欲睡之际,门声从外传来。
果然如他所说,很快,出门时间甚至不到五分钟。
宋亦延手上提着一大袋药品。
似乎来回都是用跑的,他稍稍弓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鬓发间也有豆大的汗珠流出。
这是怕她会等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