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东西,她能知道什么啊?
“要不是我,你连艺术馆的门都摸不到。进去被人当成大学生的感觉很好吧?肯定爽死了,根本没人知道你是职校生,除了我,我心肠真好,都没当场拆穿你。看把你给得意的,都敢站在我头上说话了。
被点起来回答了几个问题,瞎猫碰上死耗子答对几个,是不是到现在还在回味那天?这估计是你这个下贱货一生少有的高光时刻了。”
话说出来,陆恩宇心情平复不少,之前让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满腔怒火消退了大半。他打算走了。
之后发生的事有些超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连瞿晓冬本人都知道,如果她没有那么说话,事情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你那天说,我们这些穷人都有寄生虫思维。你错了,我没有从你这里讨来任何好处,是你想从我这里讨到好处。你想把我们穷人的生活拍下来,变成你上大学的敲门砖。你才是寄生虫。”
大学作品和offer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他和别人打电话时说的,或是和克洛伊学姐谈话时提的,这些话没有避着瞿晓冬,但他绝对没有专门对她说过。她偷听了,最后竟理解了这些事。
陆恩宇在男生中是孱弱的,在艺术系男生中属于中等水平,只是个子高,高得像空心秸秆,没什么力气,他也遇不到需要力气的事。一个无力但性格暴躁的男生,教训一个女孩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瞿晓冬的头发被人狠狠扯住,脸被撞在铁门上,耳边是一个男生的吼声,“你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现在跪下来求饶也没用了!”
头被撞了一下,接着又要撞第二下。
在下一波撞击来临前,瞿晓冬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以及重物砸在人身上,“砰”的闷响声。出于防卫,被殴打时她的眼睛没睁开,但感觉有液体溅到了脸上。
“小狗日的东西,欺负女人劲儿大呢,给我装什么装,起来!我录像了,马上报警,今天你肯定跑不掉了。”霍书筠又给缩在地上的男生一巴掌,往脑袋上打的。
“学生证拿出来给我看,学生证!耳朵聋了啊?”她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拖起来,拿书包砸他,让他找学生证。
陆恩宇被可乐浇了头,满头满脸水淋淋的,他呼哧呼哧地挣扎,嚷道:“你妈逼的你管得着吗,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