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自己做别说对不起了
裴若啧一声，没管她假意递过来的锅铲。打开冰箱，拿出自己买的两瓶果味气泡酒，苹果味和荔枝味。
“下面格子里有冰块。”
楚渔炒着最后一道小菜提醒了一句。她也挺喜欢喝酒的，余光看着裴若拿两个杯子心里小小的乐了一下。
两人把菜端出去，四菜一汤，对两个人来说有点多，多吃晚上也还得吃一顿。
裴若心情好，杯沿挨到嘴边看到楚渔的目光，把杯子移开稍稍抬起手，“走一个？”
楚渔就立马端起杯子，笑着伸过来碰了一下。玻璃杯碰撞清脆的声音很好听，酒也很好喝，裴若心情更好了。
那道鱼是d市本地做法，叫跳水鱼，是当地特se菜。裴若外地来的也蛮喜欢，又被楚渔放在她面前就吃了很多，米饭都没怎么吃。
裴若吃完了就自告奋勇要洗碗。有人洗碗自然是好的，楚渔帮着把菜端进去收好也就不管了，拿了串刚买的青葡萄洗。
泡盐水的时候，楚渔就站在水槽边看裴若洗碗。裴若没管她，哼着歌g活。两个人差不多的时间出去，楚渔坐在沙发上，裴若拖了厨房地面才过去。
时间不早不晚，楚渔把葡萄往裴若那边推，拿着遥控器退出游戏直播问：“有什么想看的？”
“看电影吧，新出的那个。”
楚渔大概知道，找出来就是裴若说的那部，点了播放，人就躺在沙发的一边。
这个电影楚渔在电影院看过，当时看感觉很宏大很投入，现在就很催眠，大概是需要大银幕加成吧。反正楚渔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裴若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过了很久才发现楚渔睡着了，毯子随意地盖在她身上，勉强遮着肚子。
看了两眼，裴若把视线放回到电影上。
过了一会儿客厅窗帘拉起来了，电影音量也小了一些。
裴若这个周末过得很悠闲，完全没有出过门。然后又是一个该si的周一……
裴若有一节早八课，早起收拾着画个淡妆，简单的短款宽带背心和衬衫，下面搭休闲西装k。拿了个大的单肩挎包放练舞的衣服和sh巾之类的杂物。
人收拾好就急急忙忙从卧室往外面去，一开门看到餐桌前坐着的人愣一下。
楚渔正捧着半杯牛n小口喝着，见裴若出来就示意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说：“热了牛n和昨天买的面包，带去吃？”
“啊？”
裴若视线跟着移到桌子上放着的纸袋。裴若平时经常从冰箱里拿着就走，有时候忘记提前买更是什么都不吃就上课去了。
周末两天都是楚渔在做饭，现在好像也不差这么一顿了。裴若说声谢谢就拿着出门了。
踩着点到教室，早饭还是没吃成，放到第一节大课上完才想起来。
“哟，今天面包没压扁呀。”季云柔坐到裴若身边，没骨头一样靠过来看裴若吃什么。
季云柔就是裴若目前最好的朋友，认识一年多了，季云柔b裴若会玩会打交道，就经常带着裴若玩认识新的人，两个人都快形影不离了。上次周那个临时有事的小姐妹也是她。
裴若抬肩怼开她，“早就装好的。好热好多汗，你别黏着我了。”
李云柔不听，两人推推搡搡两下才各自靠墙看手机。裴若抬头把掉下来的碎发往后理的时候和对面靠墙坐着的吴莉莉对上眼神。
吴莉莉就是那个说楚渔在找室友的人。
吴莉莉对着她笑了一下就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机。裴若注意到吴莉莉刚刚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轻微地皱下眉，想到了楚渔。
楚渔这边快上公共课了，老师在讲台上和前排同学闲聊，讲着自己保研的儿子。楚渔手机震了一下，就从下面拿上来放在书上看。
吴莉莉：【你给人做早饭了？福尔摩斯】
楚渔：【哈？小猫表情】
吴莉莉：【我刚刚看到你室友了。那个口袋封口跟你平时装东西很像，而且也是牛皮纸袋……】
楚渔挑眉，心里咯噔一下。早上迷迷糊糊的，习惯x就把袋口像装药的小纸袋一样叠好的。
楚渔:【不是，我在她面前折过，她觉得挺方便吧。】
吴莉莉：【哦。你们住在一起也是……】
楚渔没再发消息，切换到裴若聊天框，敲敲打打删删减减……
楚渔：【才吃？】
裴若：【吴莉莉说的？】
楚渔：【嗯，她从封口叠法想到了……不好意思，她没打扰你吧？】
裴若看完消息，把放在旁边的纸袋拿回来看，沿着叠痕折回去，一个尖角。重新拿起手机，【没有，学会了。】
第二天，桌子上不是纸袋了，换成楚渔便利店里保温袋。第三天第四天都有……第五天没有了，因为裴若今天没课。但是桌子上还是有个保温盒，上次给裴若留早饭用的那个。
这次是小米粥就腌菜，裴若不ai吃腌菜，捧着还很烫的粥站到客厅窗户前晒还温和的yan光。
一低头发现出门的人还在楼下。不止楚渔一个人，还有两个人好像在和她讲话，一边说一边往楚渔的车旁边走，然后一起上车了。裴若视线跟着车直到转弯看不见才收回来。
朋友？一个小区？
裴若没再想，还有正事要做。
楚渔今天也没课，但是要去老师的科研所。刚下楼出单元门，和那个应该在三单元的人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明显怔住一下，还是林雨晴先说话。
“学姐？八单元？”林雨晴说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十二单元标志。
楚渔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看对面墙上的十一单元标志，“三单元？”
两个人都笑了一下。林雨晴身边那个人不懂她们的反应，看了眼手表说：“快走，去南津路还要一会儿……”
林雨晴点点头，转过头来又问楚渔去哪。楚渔这次没有胡诌，说了自己去哪里，然后脚步一顿，那个老师的科研所也在南津路。
“我也去那边，你们……怎么过去？”
楚渔站在自己车前拿出钥匙按一下，看着林雨晴两个人。那人还没说话，林雨晴回答：“那就麻烦学姐带我们一程吧！”然后拉着人一前一后上车。
林雨晴坐到副驾上陪着楚渔，找话题搭话，“学姐每周都要来这边吗？”
楚渔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讲话，瞄眼后视镜看那人在玩手机。
“也不是，偶尔老师喊过来打打下手，积累些科研经验。”
“我也是，专业导师在这边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偶尔有些小单子可以给我们练习。”
“那很厉害啊，感觉你们那个很……需要天赋，灵感什么的？”
“哈哈哈可能是吧，我当你是在夸我了。”
楚渔跟着笑了两声，“哎，我不太懂专业的东西，但我真的觉得你们画出来的那些很漂亮，成品也很漂亮。”
林雨晴笑得眉眼弯弯，手撑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问：“那学姐想看我画的设计稿吗？”
“啊？”楚渔歪下头，“这可以吗？不需要保密什么的？”
“不会，给你看我自己画着玩的。”
楚渔点点头，转动方向盘让车左转弯，“那有机会吧，有机会就让我看看设计师的作品。”
“就今天中午怎么样？刚好老师工作室那就放着一本画稿，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好啊，到时候发消息。”
林雨晴眼睛笑得更弯了，当即拿出手机搜索餐厅。后排那人听着两人定好地点才偷偷抬头打量一下没说话。
车很快到达目的地。两人下车，林雨晴站在外面给楚渔挥手，“学姐，中午见！”
“中午见。”
林雨晴目送着车重新启动继续往前开，突然被拍了下胳膊。
“什么意思？中午不是已经约小飞了吗？”
林雨晴收回视线，往工作室走，“我不去了，你帮我给她说一声吧。”
“……太不够意思了你。”
“……”
晒了太yan，吃完早饭，顺手把碗洗了。然后洗了脏衣服，打扫了卫生。时间还早，裴若用ipad放着综艺当背景音，自己慢悠悠地化妆挑衣服。在十二点半被打通电话，是季云柔坐在餐厅里打的。
“十二点半，我到了你人呢？”
“马上出门。”
“……c，你ga0快点啊，我没吃早饭饿了。”
“出门了。”
“……”
餐厅离小区不远，没一会儿裴若就进餐厅，找到季云柔，坐下翻开菜单，说：“不要盯着我看了，点菜吧。”
季云柔上下打量着裴若jg致的妆容，卷得自然蓬松的头发，漂亮的裙子，嘴里咬着x1管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裴若抬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马上收起，“不约。季云柔嘿嘿一笑，马上要蹦出来的流里流气的话就吞了回去。
两人叫来服务员点了些清淡的菜，闲聊着就讲到今年的学校晚会，一年一度的艺术表演院系的大内战。
哪怕只是为了让领导开心，每个院底下的老师们都得争相斗yan一下，bb哪个带的队让领导笑得更大声。
年级去年拿了b赛优秀名次的都被强制拉去当壮丁。裴若和季云柔自然在其中。
两人正在吃，裴若突然看到门口刚进来的人。今天还没带隐形眼镜，眯着眼睛认真看了一下。
没有认错人，是楚渔，和早上看到的两个人之一一起来的。一个看起来蛮有个x的nv生，一看就知道是跟艺术沾边的。
裴若位置很角落，但视野很好，能看到大半个餐厅。楚渔没注意到她，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很快就点好菜。
nv生从包里拿了一个本子递给楚渔，楚渔两只手接过去翻看。不时抬起头来和nv生讲话，nv生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又过一会儿，nv生突然站起来坐到楚渔旁边，两个人一起看着本子讲话。
季云柔见她一直看着那边，还问裴若：“你认识她们啊？”
裴若摇头又点头，“认识一个。”
“要去打个招呼吗？”季云柔问了又露出好像不太好的表情，“她们看起来……很沉浸在她们的世界里。”
裴若又点头，说不去，结账吧。两个人把钱给了就离开餐厅。楚渔这时候正在看林雨晴手机里礼服成品的照片。
裴若和季云柔今天要参加一个学姐的生日聚会，下午就找了个商场一起给学姐挑生日礼物。买好礼物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又吃点东西，就慢悠悠坐车到城北这边的别墅区。
两人分别送上挑好的生日礼物，学姐人缘很好，生日请了很多人。人太多了，裴若兴致不高，和季云柔一起打了一圈招呼就独自找个角落吃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她又遇到李沐理。
李沐理好像对她和楚渔的关系特别在意，左问右问地往楚渔扯，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好奇心。
“这离学校那么远，结束时间还这么晚。”
裴若烦躁地啧了一声，一记眼刀丢过去，“你很想见她可以自己给她发消息，她应该会来送你回家。”
李沐理摆摆手，连说几个算了，然后说楚渔没有加她微信。裴若一愣，问为什么？李沐理耸耸肩回答不知道。
没多久李沐理去别的地方了。裴若拿块蛋糕吃，突然肩膀被怼了一下。季云柔眼神疑惑地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手指戳着裴若的肩膀说：“刚刚李沐理来找你呀？”
裴若点点头。季云柔坐到了旁边，贼兮兮地和她说：“我前不久吃了她的瓜。”
“她不是直的，她喜欢nv生！”
裴若一副就这的表情，说：“我知道。”
季云柔有点儿傻掉了，裴若什么时候不需要从她这儿了解八卦了。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你啊？”季云柔想起刚刚李沐理和裴若讲话的样子，b平时要亲切得多，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裴若白了她一眼，“她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俩撞号还差不多。”裴若这周零零碎碎的时间里补习了好多知识……
季云柔这下真的傻掉了，她的好姐妹刚刚说什么？撞号？好新鲜的词汇，对裴若来说。
“你弯啦？卧槽？我只不过一周不在，世界怎么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季云柔非常震惊。
“你和谁呀？”季云柔撑着下巴想，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疑点，“草，你的早饭也是她准备的吧！”难怪天天不重样了！
“快跟我说说是什么大白菜把你这颗白菜拱了？快说快说……”季云柔的好奇心一下子变得不b李沐理小，一个劲地不停问。
裴若不说话了，把手机拿起来看看，吃吃蛋糕，0下酒杯又喝一口。
季云柔看她这样就知道绝对有问题，眯着眼睛看她，“裴若你变了，变得很彻底……”
在季云柔把她那套好姐妹守则搬出来前，裴若认输了。
裴若略加修改把和楚渔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季云柔。看着她表情越来越沉重的样子，裴若心也提了起来，咬下舌尖还是问：“你怎么看？”
季云柔叹口气，拍拍裴若捏在一起的两只手，“我觉得有点冲动上头。听你讲来，感觉有种……朋友之间不小心接了个吻，因为氛围t验很好……上头了。”
这下好了，裴若知道自己是极限冲动，因为她不止接个吻。
“不过我也觉得感情嘛，t验派多试一下也没什么。你以前有喜欢过nv孩子吗？”
裴若摇头。
“那说不定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说不定对面也是。”季云柔顿一下又说：“如果不是，那你罪过有点大，算侄nv骗姬了。”
“不至于吧。”裴若反驳，她感觉她现在挺真情实感的。至少心情已经很容易被这个人左右了。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名字——楚渔。
说曹c曹c到，在季云柔揶揄的表情中，裴若接起电话，楚渔问她今晚回不回房子，然后又问需要不需要去接她。
在季云柔暗示的眼神下，裴若顺其自然地把地点报过去。楚渔说得稍微等一会儿，裴若说没事你注意安全。
电话刚挂掉，季云柔就捏着嗓子模仿裴若说话，让裴若一阵耳热。
“裴老师，你这样真的有点奇怪。好好奇楚渔是谁了。”
裴若长叹，人靠在季云柔身上，“我也觉得……”
“就是吧……她不按常理出牌，就和我以前的节奏不一样，你知道吧？我一时手忙脚乱就……很不正常，我……”
季云柔搂着裴若的肩膀，安抚她，听她讲话。裴若支支吾吾讲得乱七八糟的，季云柔觉得自己听了和没听一样。
大概半小时，楚渔打电话说到门口了。季云柔好奇心太强了，拉着裴若和学姐打了招呼就往外去。
“在哪？在哪？”
裴若拽住了季云柔的手往右拐，楚渔站在一盏路灯下面。
楚渔见到季云柔明显惊讶了一下才打招呼。然后递给裴若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一件外套。
d市这个时候晚上风大，楚渔猜到裴若穿得不厚，就带了一件衣服。但是没有想到会见到裴若朋友。
“没事没事，你快穿上，我刚刚喝了好多酒，现在正热得很。”季云柔帮裴若拿出来，让她穿上。很好，衣服一看就不是裴若的。
裴若哪能不知道季云柔在想什么，只好搂着些她往车边走。裴若拉开后车门和季云柔一起坐在后排靠着。
“你回哪儿？”
“挺晚了，回我租那儿吧，明天再回家里去。”
裴若报了个地址给楚渔，也离学校不远，但和她们小区不在一个方向。
楚渔当好一个司机，没有打扰小姐妹的讲话，把车开得很平稳。一个挺老的小区，路灯很暗，里面晚上车停了很多，楚渔开进去不好调头，季云柔让就停在路边。裴若说送她进单元楼，季云柔没推掉，然后看着楚渔跟着下来了。
外面晚上的风真的挺大的，裴若见她也下来说：“你别下来呀，在车上等着就行。”
“没事，我下来走走。”
裴若不强求，ai走就走吧。拉着季云柔走在前面，楚渔落在后面两步跟着。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楼下，季云柔松开手说：“行了，人送到了，你们也快回去吧，怪冷的。到了还是给我说一声。”
两人说完再见就往回走，很快回到车上。
楚渔没一会儿就偷偷看她。裴若很快察觉到，问怎么了。
“感觉她在观察我。”
“晚上提到你了，她很好奇没别的意思，你别在意。”
楚渔浅浅地笑，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有点意外。”
裴若哦一声，没有再说话。
回到房子洗漱完，两个人待在客厅看电视剧。裴若躺着，楚渔坐在下面地毯上。后面楚渔到厨房洗了一盘车厘子出来，用小桌放在裴若手拿得到的地方，她坐在另一边。
裴若一心三用，手上还在和季云柔发消息。
云：【我感觉她有点儿眼熟……】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季云柔发过来几张照片。是以前一些学院活动的照片。
云：【学院公众号找到的。】
云：【我闻到一种蓄谋已久的味道……】
裴若咬唇，去翻学校公众号看。就这学期的推文里裴若也看到了好几张有楚渔的照片，指尖反复在屏幕上滑动，放大又缩小。
有一张楚渔和吴莉莉站在一起的，手上拿着吴莉莉粉嘟嘟的大水壶，臂弯挂着吴莉莉的外套。是院级运动会跳高项目，裴若也参加了来着，但她当时完全没注意到她。
裴若：【她和吴莉莉关系好像挺好的。】
云：【啊……那当我没说。】
裴若：【啊……我当你没说。】
云：【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吧。】
两人没再聊。
裴若喝了酒的脑袋迟来地发晕，懒懒地缩在沙发上，看着楚渔侧脸。客厅只开着一排暖调小灯，电视发出的光也照在她脸上，吹得蓬松的头发掉下来挡住了脸。
楚渔突然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有点疑惑为什么看着她。
突然裴若伸手捏了一颗车厘子递到楚渔嘴边，楚渔低头吃到嘴里。感觉有点好玩，又喂了好几颗，直到楚渔摇头，扯纸巾包着把核吐掉。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楚渔有些狐疑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被坐起来的裴若扯住手腕不让走。
“你坐回来，我有事问你。”
楚渔重新坐下来，仰头看着她。两个人拉着手，一时就这么看着。
“你去过我们院很多次？”
楚渔表情一愣，点点头。
裴若t1an唇，继续问：“去陪吴莉莉？”
楚渔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说话。”裴若牵着她的手掐了掐她的掌心。
“借着陪莉莉，偷偷看你。”
楚渔说完看着裴若，耳边听到一阵叹气声，沙发上的人在挪动着越来越近。楚渔腿被压住了。她调整着姿势让坐下来的人舒服一些，让人完全靠在她身上，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
“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
“非常……”
“……对不起。”
“以前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我还以为我们不熟。”
楚渔嗤笑一声，回答她，“好像是不怎么熟。”
又是一声叹气，“……对呀。”
楚渔没有再说话，偏头亲了亲裴若的发丝。
裴若头往下压，“你在犯规，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判断。你以前完全不这样的，你以前有点冷漠……虽然也很会照顾人……”
楚渔静静听着裴若讲她最近的变化，讲得差不多了，裴若抓在她肩膀上的手捏了捏然后说：“我想回学校住，最近很忙。”
楚渔把人抱紧一些，“那我帮你搬东西？下周回去？”
“嗯……明天就搬吧。”
“也行。”
业余os:啊……零零碎碎整t小改大改？了一下。因为突然发现想表达的感觉方向没有写对……非常不成熟的作品，一点点修改补充g。
修改以后好像有点区别了……希望大家还能喜欢，感谢感谢感谢！
d市飞机场接机口，楚渔站在正对着出口的位置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大波浪拽姐戴着墨镜推着行李箱出来了。
“獭獭，快来给你姐推行李箱。”
温婉玉没等楚渔说话就把行李箱塞到她手里，拿过她带来的花束。一束橙se剑兰，寓意步步高升。
温婉玉在国外上的大学，这次回来是要开始接手家里公司了。她爸的意思是让她从小职员做起，到一定时机才提上去。
那边手续跑得快，温婉玉b计划时间早一个星期回来了。家里二老正忙着盯一个大项目，不在d市，接人这件事就落在楚渔身上。
楚渔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上车离开机场。
温婉玉讲了一下的计划，后面得在这边的富二代圈子露个脸，看看哪家苗子长得b较好，能多交流交流，以后有机会合作什么的。
楚渔不怎么了解，只能安静听着。温婉玉也只是在给自己理行程，讲完还没到订好的餐厅。温婉玉突然想起楚渔的那位室友。
“你和你的心选姐，现在什么情况呀？”
楚渔嘶地倒x1一口气，没有回话。
“不是吧……你一开始就那么莽头莽脑，居然现在没进展了？”
楚渔提到这个就蔫哒哒的。裴若搬出去快小一月了，这一个月都在忙着准备两场b赛和学校晚会的排练，她也被学长拉进一个科研小组协助做新课题。幸好还惦记着可以给裴若送早饭，两个人每天至少能见上一次面。
其他时间，裴若如果一个人练习，楚渔有空就会去看看。有时候裴若练完，两个人一起吃点东西，在学校附近散步，然后就送裴若回宿舍。
就很纯情很单调，单调到……楚渔都害怕裴若会不会想直回去了，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婉玉听了，觉得有点儿ga0笑，她觉得楚渔有点ga0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吧？她要是真的想直，就不会见你了。”
“你和人家保持三年的社交距离，突然一下闯进人家的安全范围，把人吓得晕头转向，都说你影响她判断了。现在这是拉开距离，在认真的看待你们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告了个多惊世骇俗的白呀？把人直接吓跑了。”
楚渔00鼻子，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外面的红灯倒计时，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她以前还有个三年的男朋友。”
温婉玉不接她招，呵呵一声把头转回去闻手里的花香，然后继续说。
“三年的前男友而已，x取向是流动的。而且……你要是不去那什么该si的便利店兼职躲着，说不定他们还能早点分手，我当时就特别支持你撬墙角来着，你看这不就分了吗？”
楚渔很无语，没听出来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讽刺她，“破坏人家感情的事……我不行。”
“哼，也不知道是谁听到自己心选姐每天煲情侣电话粥心都碎了，还借着兼职，打一个月一千五的小工，是为了什么呢？掩耳盗铃啊……”
楚渔两手合十面向温婉玉，她感觉自己脚趾都快把车底扣穿了，哀求温婉玉：“别骂了别骂了姐，上周店长就找到新员工了。求求你别点我了。到了快吃饭吃饭！”
温婉玉吃完饭，调侃楚渔的亢奋心情就没有了，一趟长时间的飞机，整个人还是有点疲倦。没有再做晚上的安排，楚渔把人送回家就走了。
车停到小区楼下，楚渔坐着没下去。把手机打开看，给裴若发的照片还没有收到回复。
时间还早，离裴若平时跳舞的舞蹈室也不远，楚渔打算去碰碰运气。
从车上下来，往舞蹈室走。慢慢走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舞蹈室在四楼，楚渔没上去，到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坐着。
点好咖啡，玩了两局游戏。裴若的消息没等到，温婉玉突然发消息过来了。
老大：【五一约你心选姐出去玩！】
楚渔打了个问号，温婉玉继续发来消息。
老大：【刚刚有人问我出不出去旅行。我突然想到了，旅行可以快速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现在不是停滞不前嘛，一直待在d市也没什么意思，不如……】
楚渔：【会不会太突然了？】
老大：【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老大：【正好，我认识的大佬霍枳，她在组团，说是去拉萨。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你要是怕她不自在，让她把她朋友也带上。大家一块玩嘛。她挺靠谱的。】
楚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复说问问裴若再看。
老大：【ok，你加油！】
温婉玉退出和楚渔的聊天框，然后点进霍枳的聊天框。
温婉玉：【她说问问，我不保证她会去啊。】
霍枳：【好的，麻烦你了。】
这边，楚渔还在思考要不要问时，裴若回消息了。
裴若：【刚没看手机，才结束。】
楚渔：【猜到了，吃晚饭了吗？】
裴若刚从楼上下来，捧着手机打字，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一抬头就看见和她聊天的人正在马路对面跟她招手。
人一时有点恍惚，那人见她看到自己了，就左右看看来往行车，朝着裴若小跑过来。
熟悉的气息突然靠近，裴若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把咖啡提在她眼前，在后面露着半张脸问她：“喝吗？”
裴若说声谢谢接了过来，又问：“你多久来的？”
“刚来买好咖啡，想着今天有没有运气再见你一面，然后你就出现在街对面了。”
裴若根本不信，笑了笑没拆穿她。
“你不是在和朋友吃饭吗？”
“她很累就回去了。我出来溜达溜达消消食。你吃饭了吗？”
两个人并肩慢慢往学校方向走，楚渔用余光偷偷地看裴若。裴若刚练完舞，头发扎得松松垮垮的，头发一缕缕胡乱垂下在脸边晃啊晃，让人看不清表情。
“吃了。”裴若咬着x1管吐出两个字，感受到旁边这人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低着头弯弯眼，继续说：“但是b你吃得还早，现在又饿了呢。”
楚渔又能支楞起来了，顿下脚步偏头，“那……吃个夜宵？”
裴若跟着停下，也偏头模仿她，“吃个夜宵？”
“吃！”楚渔音量提高一点回答她，然后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裴若想了想说：“去学校附近那个夜市看看吧。”
两人坐在热闹的夜市摊间的小桌边，要了两份炒河粉。楚渔用sh巾把桌子重新擦一遍，在周围找了一圈垃圾桶，回来看到裴若两手分别捏着两根竹签，是四块钵钵糕。
“有个阿婆在卖。”裴若说着递给楚渔两块，然后指给她看，一个年纪挺大的阿婆。
楚渔尝一口，味道和小时候吃的差不多，“多少钱一个？”
“两块五一个了。”
“嘶……小时候才一块钱一个。”
“我也是。”
楚渔感觉b小时候吃的还小一圈，两口就吃完了，把竹签捏在手里玩。两个人没再说话，但也没有觉得尴尬，一起看着老板忙活。
老板动作很快，虽然客人很多，但很快就把两份河粉送来了。闻起来就很香，味道也很好，分量很大，两个人都只吃了一半就觉得有点腻。
裴若抬头看着楚渔盘子的半份说：“好像下次点一份就够了。”
“还能在吃些别的。”
“对。”
裴若点头，拿起刚才的咖啡，冰块融化了，味道变得有些奇怪。两个人都没说走的事，静静地坐着。
楚渔突然想起来正事。
“五一有安排吗？回家？”楚渔还是问一问，万一呢？万一就和心选姐一起旅游了呢？
裴若摇头，“不回家，你呢？”
楚渔顿一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也不。那你想不想出去玩？”
裴若懂了，挑眉看着她，“你要约我出去玩？”
楚渔亮晶晶的眼睛笑起来，“我朋友，就我今天接那个，她们组团去拉萨，在拉人。”
“如果你不想去拉萨，我们再看其他地方？”山不就我我就山，楚渔很快补充道。
裴若脸上露出明显惊讶，“也是拉萨？这么巧？”
“也？”楚渔疑惑地看着裴若，心想还有人也约你出去？
“季云柔说她五一去拉萨，说是她们圈子里的谁约着一起。”
“……霍枳？”
楚渔看着裴若皱着眉翻出和季云柔的聊天记录然后点点头，对这个霍枳产生了一些好奇心，但现在都不重要。
“那你想去吗？”
裴若其实也打算出去旅行来着，还没定地点，现在看着楚渔期待的亮亮的眼睛……拉萨好像挺不错的。
“那就一起去吧。”
霍枳那边安排得很妥当。告知了行程，统一订了机票和住宿，自驾的车也会送过去。
楚渔她们只需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按时在机场汇合。
从d市直接飞到拉萨，落地在布达拉g0ng附近休息，第二天扎叶巴寺，逛一下集市，第三天羊湖，享受自然风光，当晚湖边露营，第四天珠峰，第五天看日照金山然后返回。
楚渔早上去接裴若一起去机场，但她的车不运到拉萨，开温婉玉的。
两人到机场大厅，找到温婉玉互相打招呼，也见到了霍枳。是一个很温和友好的人。
知道两个人是第一次去就说她去过拉萨，到时候可以和她一辆车。两人觉得没问题就同意了。
这时候季云柔也来了，看到裴若就过来拉着她和大家打招呼。不过没多久就被另外的朋友叫走了。
一群人在休息室里坐着等待登机提醒。
快要出发的时候，又来一个人。让楚渔有点惊讶。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林雨晴也在这个圈子里。但看起来是一个和她认识的不太一样的林雨晴。
今天打扮得很酷妹，谁也不搭理。但看到楚渔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喊学姐。
楚渔一时觉得脖子后面凉，还是对着她笑了笑。
霍枳过去陪着林雨晴，两个人讲话声音不大，越靠越近，后面林雨晴推了下霍枳，动作有点儿大，大家都看过去。林雨晴见状就出去了，霍枳对着温婉玉她们笑了笑，跟出去。
温婉玉见人走了，转回来问楚渔怎么和林雨晴认识的。裴若这时也看着楚渔。
楚渔就从头到尾讲给她们听，夸了两句林雨晴的设计。裴若坐在听得挺认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温婉玉后悔，后悔问她这个话题。感觉自己给楚渔挖了个坑。
想办法弥补一下，“她和霍枳看起来关系不简单。”
“有点点好嗑。”楚渔举起手，两根手指捏得挺近表示一点点的意思。
温婉玉g笑两声，一边说着是吧是吧，一边偷偷看裴若。裴若没注意到她，也没有讲话。
登机提醒响了，等了一会儿霍枳和林雨晴，人没回来就先走了。
飞机上，楚渔和裴若坐在一起。裴若在靠窗那边，从俯瞰全貌的视角浅浅见识一下雄浑壮阔的青藏高原。
心情挺好，今天起得早，现在感到犯困，裴若靠着楚渔睡了一会儿。一睁眼，人就到拉萨了。
刚下飞机，楚渔就表情不太好地问她感觉怎么样。裴若抬手0了0她的脸，说：“还好。你呢？感觉不太好？”
楚渔点点头。大概舞蹈生的身t素质确实b常人要好一些，楚渔平时又挺不ai运动，高原反应b裴若明显得多。
裴若拉着她让人离自己近一些。高反药放在箱子里，只能到住宿的地方再给楚渔吃。
温婉玉在她们背后看着yu言又止，啧，感觉自己好像站反了。一转头看着季云柔表情也差不多，人本来朝着裴若去的，现在又往后退了几步。
几个人去把车取过来，分配小队。温婉玉要开自己的车，霍枳也有车，商量着就变成霍枳开车带楚渔裴若和林雨晴，温婉玉开车带季云柔和刚刚把季云柔叫走的朋友。住宿也两两分组，一辆车的人尽量住在一起。
这也表示接下来的几天，这几人就要一块行动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走，从机场到住宿的地方。住宿在一个新开的民宿，地方设施都很新，环境很好。她们人多就把民宿全部包下了。
没高原反应的喜欢出去逛的住在前院，想安静点儿的住在后院。她们几个都不ai急急忙忙的行程，楚渔高反b较明显，就都住在了后院。
本来温婉玉打算和楚渔一起住的。但现在看楚渔蔫哒哒的，裴若又看起来放心不下。正想着能不能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时，那个还不认识的nv生就说想和季云柔一起。
温婉玉直接略过楚渔和裴若，默认她们一个房间了，视线放到霍枳和林雨晴身上。
霍枳说自己和林雨晴一起，温婉玉看着另一个人。林雨晴没说话，拿一张房卡推着自己的行李就走了。霍枳对着大家笑了笑，解释说：“她心情不好，我们住一块。”
温婉玉点点头一拍手，很好，皆大欢喜。剩下几人各自拿着房卡进房间休息。
楚渔进屋刚想收拾行李来着，被裴若拉住手臂，“时间还早，晚点儿收拾也行。”
“晚点儿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裴若怀疑地看着她，把人拉到床边坐下，又00脸颊00额头，感觉有点热热的。裴若皱着眉说：“你现在的状态……我觉得不太行。”
不等楚渔再说话，把药找出来让她吃了，然后躺着床上。
楚渔现在头晕晕的，人没什么力气。人不想睡就靠在床头窝成一团，显得b平时要软一点，裴若莫名觉得她现在有点可ai。
脑袋里突然想起来温婉玉对楚渔的称呼，獭獭，是海獭还是水獭？不管是什么，现在都挺像的。
楚渔其实不太能正常思考了，状态让温婉玉看到会觉得有点奇怪。
她看裴若一直站着看她，突然掀开被子往里面挪，拍了拍床。裴若坐过去，被楚渔压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然后自己再靠在裴若头旁边。
裴若弯了弯嘴角，问她：“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楚渔轻微晃动下脑袋回答：“不会。”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在裴若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楚渔的手牵住了她的手，捏她的指尖。
裴若这时又想起来獭獭这个称呼，就问：“温婉玉叫你獭獭？”
楚渔点头，“嗯……海獭。海獭更好看一点儿。”
裴若笑了，继续问：“为什么叫你獭獭？你像海獭？”
楚渔又点头，开始讲她和温婉玉的故事。
温婉玉大她两岁，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就转到楚渔班上来了。生龙活虎的，完全不像生过病。
楚渔顿了一下说：“那时候有两个小男生欺负我，被她看到了。她那时候可厉害，后来她就罩着我了，b我还矮一点，让我叫她老大。”
说着背过手去0手机，翻出微信备注给裴若看，嗯……现在也还是老大。
裴若有点惊讶，问：“你小时候会被欺负？我以为你会是有很多小朋友让你陪着玩的那种。”
楚渔又晃脑袋，跟裴若说：“我那时候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人很呆，大家都不ai跟我玩。后来每天就像个跟p虫一样。就站在她背后捧着手，站着站着就发呆。”
那时候日本一个水族馆的海獭特别火。温婉玉不知道怎么看的，就觉得她像，就叫她獭獭，楚渔虽然不觉得像，但也就这么叫了。
后来两个人当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也没有改过。
裴若听完，手点在楚渔手机屏幕上，把快要息屏的手机点亮。指尖停在自己头像旁边，备注和大多数一样都是全名。
裴若转过去看楚渔。
楚渔啊哦，把手机盖住，反看裴若问：“我可以改吗？”
裴若啧一下，“还是别改了。没人叫我小名。”
“那你有小名吗？”
裴若脑子冒出来一个，摇头说没有。楚渔遗憾了一下，还是抱起手机敲敲点点。
而后有点犹豫地看着裴若，在裴若说让我看看才把手机翻过去给她看。
裴若两个字变成了两个小表情，小鱼和a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