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爷亲口说他们不熟,显然没打算给他什么好处。
可受过的伤好了,吃过的苦头就被他抛在脑后。即便知道自己不值钱,也老以为人总会有点心,就算不会主动给、也总不会阻挠紧紧拥抱过的那个人自己去讨口饭吃。
他总是这样天真,总去相信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越混越差。
梁四爷这么一尊佛,爬过他龙床的人不知有多少,要个个都像他这么自以为是,睡过一次就想拿走什么额外的好处,早不知出了多少乱子。
可传闻只是说:四爷之所以一直不结婚也没女人,说不定是喜欢男人。但谁也没真的见过梁四爷摆在明面上的男宠,不知道具体都有哪些人跟过他。
要么传闻是假的,梁四爷对男人不感兴趣;要么梁四爷管理得当、手段狠辣,把私生活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个男宠敢放肆。
现在韩墨骁已经知道传闻不假,那就是后者了。
如若踩了雷区,他就是被处理的对象。
琼斯听到笑声,不解地看向梁今曦。
韩墨骁心里砰砰直跳,干脆闭上眼等待被踩进泥里。
梁今曦饶有兴致地看着身前人原本白净的耳朵快速变色,直到那一抹粉蔓延到后颈上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琼斯先生有所不知,韩院长是位书法家,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梁某为了得韩先生这幅字,花了大代价。”
韩墨骁倏地睁开眼死死盯着电梯门,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转身去瞪他,心中愤愤不平。
代价?什么代价?
打了几个电话而已,总不见得那天晚上是梁四爷的第一次,他一幅字竟换了梁四爷的童贞吧?
鬼听了都不信。
要他写的还偏偏是《将进酒》,是行书。
若非两人打小就不认识,自己离开蒲州时梁四爷人在军队里,回来时又更名改姓,重新变成了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实在不可能引起梁四爷的注意,他都要怀疑梁今曦知道点什么,故意的。
琼斯诧异道:“真的?”
“自然,那字画应当已经在我办公室了,下次琼斯先生可一块品鉴。”
琼斯还想问点什么,一楼到了。
韩墨骁站在最前面,等门一开就抬腿走了出去,回头朝琼斯勉强笑了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