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把人拉过来抱一抱、拍一拍,算作道别。
尽管韩墨骁性格不算讨喜,委身于他也不见得情愿,但两人在床上还是很合拍的。而且韩院长这回收起所有的爪子和脾气,被欺负狠了才红着眼喊两声“四爷”,眼泪都出来了却没再咬人,简直任人揉捏,乖得要命。
梁四爷心情甚好,恨不得裹他一夜,只是顾忌对方身体不太舒服,强忍着没有尽兴,见他这么晚还得自己回家,又想宠宠他。
谁知韩墨骁会错意,以为梁今曦竟突然要来亲嘴,眼看那型的唇峰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就把嘴捂住了。
情急之下,韩院长捂的是梁四爷的嘴。
“……”梁四爷剑眉一蹙,沉着眼盯着胆大包天的某人。
韩墨骁自知放肆了,赶紧放手,趁梁四爷还没开口训人,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啵”地一声响。
亲脸也是亲,梁四爷还不高兴就小气了。
“四爷再见。”
说完,韩墨骁不看梁四爷的脸色,也忘记去拿自己的衣服,转身快速地溜了。
梁今曦无所谓地擦了下被吻过的脸,拿起书继续看。
十多分钟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哼笑。
又过了一会儿,梁今曦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没有贴标签的黑色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丢进嘴里,像嚼糖丸似的吃了。
韩墨骁回得晚,逢春院全都睡了,柳芽在门口给他留了盏灯。
他想了一路都没想好该用什么借口来解释身上衣服换了的事,做贼似的回了自己屋里,把衣服换了下来,想了想,又去书房找了个布袋子装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他就提着袋子找到早起打豆腐、做早饭的王婶娘,和她说昨天的衣服沾了医院的床,他不想要了,自己会拿去丢掉,不用她洗。
王婶娘不疑有他,点点头答应了。
韩墨骁出了门,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个不认识的洗衣铺,又等了好一会儿,那店铺才开门。他用了个假名字,把梁今昀那套衣服丢在那里干洗。
“真是做贼心虚。”他呼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拳头又松开,右手不自觉地又在左手手腕上摸了摸。
“韩院长?”身后有人叫他。
韩墨骁扭头一看,展鹏坐在一辆黄包车里,见他转身,惊喜地笑起来,忙让车夫停下,付钱下了车。
“好巧,”展鹏依然西装革履,手上提着公文包,他瞥了眼韩墨骁手上的袋子,问,“韩院长在这附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