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新招的翻译,第一次见。”
“新来的?看那样子像跟了梁四爷好久。”
“是挺不错,虽然没什么出身,”那中年人道,“但英语说得好,态度大方,洋人跟前不卑不亢的,我们自己人跟四爷说话也不乱插嘴。”
“梁四爷挑人的眼光是没得说了,早前展家的那位不也挺厉害?这个比展家那个样子更俊,看来,欣日往后又要多一张活名片。”
“那您还不赶紧请梁四爷给您多拨点货?今天之后,欣日出来的商品只怕又要遭一波哄抢。”
“哈哈,实力有限,人家的现货也不够分,搞这么大阵仗,就运了那么点过来,还不许提前发售,真急人。”
“人家这叫‘物以稀为贵’,故意的。反正我已经排期了,等我们渝州流行起来,差不多也轮到给我出货了。”
“哎哟,您可真是高瞻远瞩,来来我敬您!”
两人满面红光地相互敬了酒喝了,继续聊生意经,没注意到不远处展鹏铁青的脸色。
梁四爷下了台,随手接过韩墨骁递来的茶喝了,身上有些热,便把风衣脱了。
韩墨骁正去接,展鹏大步上前把衣服接过来搭在手臂上,走到两人中间,背对韩墨骁道:“四爷,洪老太爷大老远也从云南赶来了,刚才没找着您,老人家受不得吵闹,正在小包间等着呢。”
“好。”梁今曦点头,放下茶杯示意他带路。
展鹏朝他手腕看了一眼,问:“四爷今天怎么想起戴这只表?”
韩墨骁垂着眼跟在后面,默默不语,不知怎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梁四爷手腕上的表他也早看到了,和他手上的是同一个品牌,而且样子有些相似,都是好几年前的经典款,大概是四爷曾经提过一句的那一块。
只是梁四爷的更典雅沉静,他的是年轻人的表,略活泼些。
这个品牌的标识很低调,做得很小,而且这两块表也没有那么像,不放在一起看可能都注意不到。
“随便拿的,”梁今曦看了展鹏一眼,笑骂,“臭小子,眼睛这么尖。”
“其他人我自然懒得看,”展鹏笑得暧昧,又说,“家里衣帽间那么多表,您偏挑了这款和您今天的衣服不是最搭的,怕是出门太急了,下回我给您选。”
“你们年轻人的品味自然是好的,”梁今曦随口应了,催道,“走快些,别叫洪老太爷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