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去衍山了?”韩墨骁笑道,“岑司令一来,我们蒲州城的百姓要得大利了。”
衍山上面的土匪窝存在了许多年,对过路的商贩行人骚扰不断,可要进城必须走那里,不然就得多绕三十多里路。但衍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政府组织过多次剿匪,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见他们也不进城抢劫良民,便也懒得再管。
香玉的货被抢过好几次,韩墨骁和乔香寒权衡利弊,还是忍痛改了运货路线。
不知道岑司令能不能把那土匪窝端了。
“他就是闲不住。”岑栋顺手把乔齐玉端起来的酒杯接了过去,“毛都没长齐,学人家喝酒。”
“要你管?”乔齐玉不爽起来,伸手起抢他的杯子,“你别以为我欠你一个人情就了不起,下回你让人揍趴下了,本少爷也送你回家。”
岑栋把酒杯端得高高的:“就你那几个同学,加起来都不够我练手。”
“你给我拿来!”乔齐玉够不着,恼羞成怒跟岑栋闹将起来。
韩墨骁趁机溜走,到了取餐处拿了一个餐盘,又扭头去看梁今曦。
展鹏被人起哄两句就忍不住要跟人拼酒,梁四爷将他拦住,帮他把酒喝了,一群人都喧哗起来,说梁四爷太护犊子,这种日子都不让一醉方休。
“他最近胃不舒服,到下半夜都睡不着,”梁今曦放下酒杯道,“这两天才好些,得再养养,你们手下留情,别招惹他。”
他背对着韩墨骁坐着,看不到表情。展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能掐出水来。
众人听了梁四爷的解释,起哄得更厉害,纷纷表示既然展鹏这个寿星不能喝,那梁四爷要替他喝。
原来身边的人谁身体不好,梁四爷都不会许他喝酒的。
韩墨骁冷笑,觉得在宴会上动心的自己像个无辜的小丑。
幸好他什么都没说、没表现出来,否则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
他从那一团热闹里收回目光,随便夹了几样东西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却没有什么胃口。
不知道逢春院吃晚饭没有,他跟着喝了几年粥,晚上对这煎得正好的高级牛排和手掌长大海虾竟提不起兴趣来。
或许他本就不是吃这种高级食材的命,肠胃最能接受的就是粗茶淡饭。就像他和梁四爷一样,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韩助理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梁今昕去拿吃的,回来的时候路看到他,走过来随口问,“不跟小四他们喝酒去?”
“我酒量不好,”韩墨骁礼貌笑笑,“去了也喝不过,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