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岑栋倒是无话不谈,但两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聊过这件事。
乔齐玉以前只知道岑栋在他心里和别的朋友不一样,但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既没有开窍,也没有那种能坦然面对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属性,想了很久都没想通对岑栋是什么感情,同时也担心岑栋只把他当朋友,不敢深入聊起这种有点禁忌的话题。
如今却不一样,他俩亲都亲过好几回了,要说他对岑栋只是朋友也有点说不过去,可当岑栋真的说喜欢他,身体的反应也表明了这是种什么样的喜欢时,他却又害怕又慌乱地逃走了。
他似乎一直追寻着一种确定,可当这种确定明晰起来时,又因它的危险和禁忌让人感到害怕。
等他想明白了,想要回应的时候,岑栋那个胆小鬼却退缩了。
他跟着他爸跑到军区躲起来不见他,给他写信否认了之前的一切,叫他不要胡思乱想、别把那些闹着玩的事情当真,说他们以后还是朋友,还祝他在欧洲求学顺利,客套地约他回国再聚。
满纸胡言。
和岑栋认识不算久,可他绝对不是一个会用这种事闹着玩的性子。
用这么拙劣的谎话骗他,要不就是怕了,要么就是没那么喜欢他,后悔了,担心他缠着。
笑死人了,谁要缠着那个胆小鬼!
乔齐玉流着泪把信撕掉,转头便烧了,一门心思想出国,和某人再也不见。
“你问这个干什么?”乔香寒看了弟弟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以为他对此有什么偏见,便道,“是不是都和你没关系,不许去韩老师那里胡说,人家没妨碍任何人。”
“我是那种人吗,关心关心韩老师还不行啊?”乔齐玉凑近一点,小声道,“你跟我说说嘛,他真的喜欢梁四爷?”
“那你不许出去乱说。”
“我保证保密!”
乔香寒无奈地刮了弟弟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瞧着他们俩都有那个意思,可是你今昕姐的性子你也知道,她不同意,何况梁家那样的高门望族,四爷作为当家人,肯定不能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否则要成笑话了。”
“那韩老师怎么办?”乔齐玉皱着鼻子道,“他不想跟四爷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