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江从星舔舔嘴唇,“其实也不必……”
“哥。”顾池音这么叫他,“你今晚睡左边还是右边?”
是真的完蛋了,江从星强撑着说:“右边吧。”
他们将在西雅图呆三天,看三天决赛。
第一天,顾池音大大方方地发了个朋友圈——和哥哥来钥匙球馆看frost补刀[微笑]杀穿他们!
第二天,顾池音穿走了江从星洗完澡准备换的衣服裤子,江从星不得不裹着浴巾再找一套。顾池音刻意凑过去,凑到他行李箱对面蹲着,问,哥,你喷香水吗,衣服怎么这么好闻。
江从星没受过这委屈,他在自己面前晃悠,他管自己叫哥哥,他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自己还不能去亲。
因为他现在的角色是弟弟,而不是围场的顾池音。
这就是太过熟悉的代价,江从星能明白他的每个出发点,以及他想要的结果。
顾池音的惩罚,属于刀不血刃。
第三天,ti总决赛,他们在西海岸腾空而起的烟火中见证了frost职业十年的世界冠军。
「爷青结」,这三个字在各个网络社交平台上刷屏。
frost的世界冠军迟到了十年。
钥匙球馆观众席,彩带从头顶飘下来。顾池音在满堂喝彩中慢慢地说:“如果十三岁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十年后你才会在西雅图看到frost夺冠,我大概会上去扇他一巴掌。”
江从星笑笑,“然后告诉他,我frost今年必夺冠,之后年年如此,是吗?”
顾池音面无表情,“你不会觉得很好笑吧。”
“……对不起。”
舞台上frost已经披上了国旗,他和他的队友们抱作一团,顾池音意识到这可能是告别局。
大龄电竞选手给自己争来一个happy endg,也正如水友们说的那样。「我的青春就是看frost补刀」,到现在,「爷青结」。
顾池音碰碰他,“走了。”
他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看到frost这个人的时候,顾池音被他惊艳得一塌糊涂。怎么能有人补刀这么精致,怎么能有人打团真的美如画,怎么能火女每一个大招都直击自己的心脏。
他甚至能记得当时还没长开的江从星曾暗暗发力要去打职业,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下豪言壮语要把frost的头按进显示器。
身后烟花还不停地炸开在西海岸的夜空,顾池音走在前面,然后回头。
“你知道我们俩不可能在一起的吧。”顾池音说了个陈述句。
他们有密不可分的家庭,有共同的成长环境,以后还在同一个车队。
顾池音说:“我们几乎是拥有同一个家庭,你不能否认我们事实上是一对兄弟。”
夜风里有烟火的味道,看比赛的观众们流连在场馆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