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咧嘴发音,标准有力。
这小心眼的样子,真不怪以前会误会他,许暮星也在他身旁落座,拿勺舀起饺子尝了一个,确实是他们常吃那家,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又喝了口汤后他随意问道:“要是我以后谈了对象,对象给我买东西,你也这么小心眼?”
“两码事,”席亦城说,“如果是你对象买的,我绝不掺和,祝福你都来不及。”
“嗯,”许暮星扯了下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是笑呢还是纯粹做了这么一个动作,或者说,是想笑笑不出来,“赶紧吃吧。”
晚上席亦城要留下来。
他也不赶他了,之前气他,避着他,归根到底是心里还抱了一丝希望,希望席亦城这颗榆木脑袋回过味儿来,发现点什么不一样。
比如他生日那天,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走。
比如他让凌霜雪假装女友时,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又比如刚才那一刻,他能不能看到自己眼里的不一样。
然,不能。
所以他放弃了。
原来真的放弃是这样一种感觉,无所谓他在你眼前晃不晃了,因为这个人不管离你是远是近,你都知道他不属于你,如暖风拂过面颊,停留过片刻温柔,最终都要穿隙而散。
当然,能找点其他事转移下注意力更好,放下是思想,摒除感觉不是一夕一朝就能办到的。
“抬手。”
席亦城抬起手。
“右手。”
他又抬起右边胳膊。
许暮星帮他抹了沐浴露冲洗后背,避开了伤口,接着花洒往他手里一塞:“剩下的自己来。”
“知道,”席亦城简单洗完澡,拿衣服换好出来,星儿的房间连着浴室吵不到其他人,床位也已经留了一半给他。
他上床趴着躺下。
许暮星将床头灯调暗,准备睡觉,耳边又是一声:“星儿?”
“你又干嘛?”他困了,先前是半途被吵醒,眼睛早开始泛酸了。
席亦城却还无困意:“睡觉前你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
许暮星侧目:“做什么?揍你一顿?”
“把我从小黑屋拉出来。”
“自己弄。”他把手机丢给他,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腰际,“晚上别再抢我被子,不然把你一脚踹下去。”
“记得轻点,下脚别那么重,”席亦城打开锁屏,从微信、通话设置和简讯里逐一调出自己,能置顶的置顶,又想到什么说,“我楼下看到他车了,他有为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