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抓的是席亦城,见人是从实验楼出来料定了他肯定抽烟,身上有烟味,能一逮一个准,哪想许暮星也跟着跑了。
“上次公然在教室里打电话,现在还学会了抽烟,你怎么越来越叛逆了?”
席亦城:“烟不是他抽的。”
许暮星:“烟不是我抽的。”
他们同时开口。
姜主任声色俱厉,指关节叩在桌面震得烟蒂抖三抖:“那是谁抽的?谁抽谁身上有烟味,别告诉我地上捡的,这借口其他班的人已经用了不下十几遍了,没用!”
“是我抽的,”席亦城承认。
“许暮星?”姜主任看向他。
“是他抽的,”鉴于席亦城伤他的话,许暮星不再包庇,“我看见他抽烟,所以拿了准备丢垃圾桶。”
“那你跑什么?”
“我不想跑,是他拉着我跑。”
事实就是如此,可席亦城的一颗心缓缓下沉,换作从前,就是别人用了一百遍的稀烂借口,星儿也会毫不犹豫再用一遍,再不可信也能被他道出三分真,因为星儿会护着他。
“我相信你一次,既然没做亏心事下次别见了我就跑,今天逮不到你们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除非你们能上天!”
姜主任面上批评得痛快,心里却在滴血,前天她狠心咬牙花了四位数买的高跟鞋就在追人时踩断了,所以她发誓要和校园不良风气斗到底,不然不能平她高跟鞋的恨!
“许暮星回去上课,席亦城留下,就在我办公室,写三万字检讨!”
按席亦城的性子别说三万字,认错的话三百字都写不出来,能有寥寥数行就不错了。
许暮星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有双眼睛粘在他后背,目光从沉色至晦暗。
啪!姜主任将纸和笔拍在席亦城面前:“写吧,在我办公室写,不会写就给我抄校规50遍!”
操场上的点名已经结束,全班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喘气,有的拿手扇风,有的气喘吁吁躬着背,看样子跑操也已经跑完了。
“乒乓球拍、羽毛拍要的来我这儿领,”段秋鸣吆喝。
哀怨稀稀落落。
“不是吧,非要来点运动啊,不能在教室里聊天吗?”
“我太累了,不管是脑子还是手我都想休息。”
“段老师我要请假。”
……
“都过来领,谁回教室我也记名字,到时告诉你们袁老师,这是为你们好,不想让你们临到高考得痔疮,”段老师吹响口哨,负手而立,大家只好围拢过去。
许暮星往篮球场去,之前离开器材室后他看了群消息,段秋鸣艾特了全员,说体育课不如打打球活动活动胫骨,自己现在也想把负能量通过运动宣泄出来,脚边有咚咚声,有人喊他。
“许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