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跑在马路边甩尾调头,再次驶向四季花苑。
啤酒虽然度数低,但对不常喝酒的人来说,三四瓶已是极限,一开始就着烤串没感觉,第二瓶时许暮星已隐约有晕眩感上了脸,等第三瓶下去,直接靠着矮几睡着了。
顾临舟两指捏剩下没开封的一瓶,打开了易拉环,无奈摇了摇头:“我就说,一人三听够了。”
微微仰头,新开封的啤酒灌入喉间,顺着喝酒的水流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得清晰分明。
喝了几口,顾临舟放下啤酒起身,把桌上残余的食物和外卖盒收拾干净。
看了看时间,他俯身在许暮星耳边。
“许暮星?”
“唔”不知是回答还是无意识间发出的呓语,亦或是半梦半醒间。
“许暮星,”顾临舟道,“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去我房间睡,靠在这儿不舒服。”
这回许暮星没有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
许暮星还是没说话。
顾临舟托着下颌,微微勾起唇角看了会儿,对方大部分脸都埋在了臂弯里,只露出了鬓边的一小部分,白皙的皮肤早已泛红,耳尖更是因为酒意红成了番茄色。
顾临舟打算把他抱进去,手臂轻柔地穿过许暮星腿弯,可还没抱起来,门铃响了。
叮咚——
在刚响第一声时,席亦城就迫不及待摁了第二次。
叮咚、叮咚——
连门外都清晰得回荡着铃声。
席亦城的面色阴晴不定。
不一会儿,门开了。
两个大男生站在门口对峙。
顾临舟也拧了眉:“你来做什么?”
“来接星儿,我带他回家,”席亦城强忍着直接抢人的冲动,然而眼底的暗沉和小臂因握紧拳头而凸显的青色脉络预示他现在就是一颗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顾临舟无惧道:“他睡着了,我会照顾他。”
席亦城不退让:“不需要你照顾,要照顾也是我来照顾。”
“在我家,我照顾他理所应当。”
“我是他兄弟!”
“你们已经断了。”
心脏某处一阵绞痛,席亦城面上却不显:“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和好了,顾临舟,我劝你让开,别逼我动手。”
顾临舟也沉了目色:“我记得上次我就说过,你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到底是别人家,席亦城再火大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一旦动了手,别说接不到星儿,自己可能先被送进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