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后头的白色汽车长按喇叭下发出了一声极长的“怒吼”。
不止如此,司机大为光火,降下车窗指轿跑就开始怒骂:“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光停着不启动妈的上路干嘛来了!”
等红灯再次变绿的那一秒,司机火速摁喇叭,恨不得轿跑直接飞出去。
轿跑没飞,但车速并不快,席亦城踩了油门缓缓行驶,还没过完红绿灯,白色轿车已超过他甩了一路尾气。
席亦城还是以四十迈的速度匀速移动,直到一辆醉驾逆行的吉普朝他直冲而来他才打起了点精神,本能反应下猛打方向盘避让,车头以50度方位斜向路边,嘭一声巨响,撞上了一旁的水泥桩路障。
而吉普没有停下车速,车头撞在轿跑的一面后轮胎处,擦着车胎侧面行驶而过。
跑了!
路边搭建了一个烧烤摊,摆了几张桌子,四名年轻男子正喝酒吃串唠嗑,见发生车祸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各个一脸吃惊。
“卧槽!发生了车祸就这么跑了啊?”有人最先反应过来。
胖乎乎的圆脸男人着急忙慌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指着消失的吉普车方向:“妈的!肇事逃逸!”
四个人都离开座位走到了路边,穿过马路打算围过去看看情况。
“怎么跑车里没人下来?”
“不会撞晕过去了吧?”
“谁手机揣身上了,赶紧报个警吧。”
“可是我不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啊,问起我哪儿发生车祸我怎么说?”
“还是先看看他要不要叫救护车吧,人要是没事的话会自己报警,汽车里不一般都有导航什么的,人自己知道在哪儿。”
四个人七嘴八舌地围上了轿跑,车头被水泥桩子给碰得凹陷了一小部分,车身侧面也大面积刮擦,然,车主似乎没有下来的打算。
咚咚,一人叩了两下车窗。
“喂,你没事儿吧?”
车里人没回答。
男人将双手拢成喇叭状抵在窗边使劲儿往里瞧,只见里面人曲起一条手臂靠着方向盘,有什么东西顺着坚毅的下巴滴落。
不是粘稠的血液,是透明的水渍。
在一方狭小的车内,男生悄无声息地哭了。
心脏饱胀的酸涩,尖锐无比的疼,全面侵蚀了他,他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不该发那些脾气。
可是他现在才醒悟,无端的怒火、伤人的语言、霸道的独占欲、不仅仅是因为兄弟情,还是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