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棒棒糖掉在地上。
张延震惊:“你真的疯了,高三啊大哥,多少人的噩梦,天天刷题做卷子,做卷子刷题,这种状态你还想再来一年?”
“一年而已,我花得起。”
“呵呵,一年而已,说得轻松,”张延摇头。
“我说。”席亦城皱眉。
“什么?”
“你能不能别打扰我学习?”
“”草!
张延望向地上碎了的棒棒糖,宁储最近也不看漫画了,说经历朋友事件觉得生命宝贵,偶尔也要做点积极向上的事才对得起人生,段秋鸣临睡前还会背一会儿语文。
难道只有他,真的要成为垫底的渣渣?
收拾完地上的棒棒糖碎屑,再看席亦城,人又开始做卷子,身旁的人都在发奋,张延竟也觉得有点捉急,马浚伟带着兄弟来找他抽烟也被他轰走。
“走走走,没看见我们在学习?”
“你们?”马浚伟嘲讽,“把那个‘们’字去掉。”
张延挥手:“滚滚滚。”
席亦城自顾做题,落下的作业和卷子在昨天下午就有整理,分门别类,之后每天做多少才能赶上其他人的学习进度他做了简单计划,难就难在一些题在他盲区,真得找个人请教。
可星儿还在住院。
正卡在一道大题上,一张纸递到眼前。
“谢了,”他接过便开始打草稿。
这回,张延没有棒棒糖了,直接下巴掉地上,递“纸”的姑娘眼睛一红跑了。
被这么一打搅,席亦城断了思路,也后知后觉发现,手里的不是草稿纸,而是一封信。
张延笑不活:“你绝,你真他妈绝,拿女孩子情书打草稿,哈哈哈老子头快要笑掉了”
“赶紧掉,聒噪。”席亦城将情书推到一边。
“掉了老子也要捡起来接着笑,”张延捶桌,“哈哈哈哈,你他妈就是凭实力单身”
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学生。
又有一人到席亦城桌边,看他认真做卷子,竟也觉得新奇,不过还是开口道:“席亦城,抽点空聊聊?”
顿了下笔,席亦城沉声道:“没空。”
“聊许暮星也没空?”来人是顾临舟。
“没。”干脆利落。
“你就不想知道,许暮星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