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吃边问:“这两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上下楼梯后背会不会痛?要是哪儿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没有,”许暮星动了动另一侧肩膀感受了下,“暂时没感觉有什么。”
“没有就好,不然心里总吊着。”
许暮星看他一眼,道:“下次复查你陪我,免得小姨请假,到时你听医生怎么说就不会这么啰嗦了。”
“我啰嗦是为了你,不然还是兄弟吗?”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也不想和我做兄弟了,什么意思?”许暮星记事儿,闹翻那会儿没细想,现在一回忆觉得互相矛盾,席亦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一个劲儿缠他。
不合理啊。
“咳咳”席亦城真烫了嘴,吞得急又呛了气管。
“吃这么急干嘛,我又不和你抢。”清清冷冷的眸子望着他。
“改天,”席亦城说,“改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和你说。”
“哦,”许暮星吃了口馄饨,又闲聊问,“你是不是怕哪天我们俩再吵这么厉害,想以后认个干亲,不做兄弟做亲戚?”
“”
“是不是?”许暮星追问了句。
席亦城直接吞咽掉嘴里的大口馄饨,放下勺子,心里焦灼但此刻真不是表白的好时候,又用力咳了声:“星儿,你想法能不能别这么离谱?”
许暮星轻嗤:“我哪儿离谱了?”
“想得太远。”
“不远,时间那么快,”许暮星撩拨了下汤汁儿,抿了抿唇说,“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几岁,现在我们高中都快毕业了,不定眼睛一眨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席亦城低笑:“你想的这还不叫远?”
许暮星拉脸,餐桌下踹了他一脚:“不远!”
“好好好,”席亦城投降,“你说不远就不远,成吗?不过小孩儿是肯定不会有的。”
听他这么说,许暮星完全能理解,席亦城的家庭太伤人,促成这种心里非常正常,于是,又匀了一个馄饨给席亦城。
吃完从食堂出来,两人又绕着操场走了走,许暮星原本是要直接回寝室,奈何席亦城非要拉着他消食。
一只手递给眼前。
许暮星道:“干嘛?”
昏暗的天色隐匿了某人大部分的表情,不过许暮星看去时,夜晚也掩不住对方目光湛亮,说:“我想牵着你走,怕你摔倒。”
“”许暮星汗颜,“席亦城,你当我是幼稚园小朋友?还是腿残?”
“那你不是刚出院吗?”
“我出院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也得谨慎,就牵个手而已你还害臊了,以前又不是没牵过,”席亦城拿话激他,实则自己悄悄红了耳根,马浚伟那些小秘诀一一在脑海里划过,多数不可行但总有一两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