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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也拉猪车败也拉猪车

 

后面赵莱都在离公司更近的复式楼,也没有使唤汪宙弘过去,他也乐得清闲。

这边的老别墅有些年头,装修维护的极好,毫无破烂感,充斥着复古味的奢侈,避开喧嚣的市中心,距离汪戌玉那几乎跨了整个城区。

偌大的宅子就是内部一个保姆远远不够,奈何它的主人们要不搬离要不少有光顾。

院子里的花草及室内外的各种设施定期会有聘用的工人修剪和检查维修。汪宙弘目前只有留守看家的份,别的事赵莱也没多的交代。

常驻主宅的除了汪宙弘就是一位姓李的管事,外加请的一队安保人员守在附近。

时间一长人也就混熟了,汪宙弘从管事那多少听到关于赵莱的信息。比如脾气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汪宙弘通过短暂的相处颇有体会,反正赵莱不是好好先生,还挺难伺候的。又或者隔三差五养个小情人,性别不限,统一的好相貌。前段日子小保姆那茬还明摆到汪戌玉跟前,为此汪戌玉没少暗骂他香臭不忌。

汪宙弘从此处回过味,联想到现在汪戌玉已经搬出去,那赵莱分明是故意气她的。看来两人关系是真不大好,想到这汪宙弘为自己难过,如今他被摆在这个位置成什么样,左右不过夹着尾巴看人脸色。

“烦啥呀,反正那些救命钱是搞定了。”

搓着自己扎手的短寸,汪宙弘快速调整情绪。好歹有这份亲缘在,汪戌玉的债比欠那些老乡的要好说,再者又有份工作干,不过是伺候对象难搞些,跑工地那几年也炼出个厚脸皮,自己也皮糙肉厚的,赵莱想拿出什么法子他也受得住。

就在汪宙弘以为赵莱忘了有他这个人时就接到了任务。

按手机上发过来的定位来看路程有些远,根据赵莱的吩咐汪宙弘拿到车钥匙进入负一楼的停车场。

进门以来对于赵莱的富奢汪宙弘是能体会到的,现在满场的各色豪车才让这种体感具现,就是汪宙弘自己以前手头宽裕的时候对这些车多是跑二手,他还有更重要的地方花钱,做不到这般随意,不免有些羡慕。

赵莱指定的是兰博基尼新款,汪宙弘把车开出来上路开了导航后总是有不对劲,目的地是新开放的庄园休闲馆,导航的路线挺远的。赵莱去那里应该是开了车的,为何还叫他驱车过去?还指定在下午三点之前到达。

没思考两秒这一点疑惑都被开上豪车的兴奋冲散,汪宙弘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应是不错的。

掐准时间算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汪宙弘下午三点前是能到这里的。赵莱近段时间为了新业务忙于拉拢几个合伙人,今天又是到这里请客,进展顺利人也跟着放松,倒是想起来那个男人,趁着做按摩的功夫打了通电话过去。

来的时候赵莱想起因为这一片还未开发完,路上没怎么见着加油站。他指定让汪宙弘开的那辆车前些日子兜风过后没来得及加油,至于汪宙弘能不能按时到达还真要打个问号了。

早上出发的急汪宙弘连早饭都没有吃上,想着中午时间能遇上便利店买些吃食填肚子。只是路段有些偏,快到中午了都没有看见路边小店。半小时前又上了高速,汪宙弘打算到了赵莱那处再解决饥饿,可惜事与愿违,车内发出“滴滴滴”警报声。老天,他怎么没注意到油箱内存不足。汪宙弘不得不加快速度以求油尽之前到达地方。

虽然车内开着空调,汪宙弘仍旧出了汗,此时此刻他内心如车外被烈阳炙烤的鸟儿,燥热难耐。最终,还在高速上车就缓缓停下。还好,这一节路几乎没其他车行驶,可干等也不是办法。汪宙弘想打给赵莱,对方偏偏关了机。

汪宙弘探出车窗前后张望,只有他一人一车。眼下得想办法把车弄下高速路,停在这里万一后面有车过来很可能撞上。

等他下车望着车子一筹莫展地擦汗水时轰隆隆的车声由远及近。

嚯!是大货车,他的嗓门再响亮也盖不过车声,只能挥手示停。那大货车却仍旧行驶过来。

汪宙弘直呼悲剧,这款兰博基尼七位数,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是怎么欠上这笔债了。

就在他要弃车翻栏时那大货车居然在六七米远的地方停住了。先是车窗伸出个脑袋,接着车门声一响,货车司机下了车。

本以为那司机会骂骂咧咧迈着大步过来的,没想到那人往路边茂盛的草丛一钻,随后是液体倾注土地的声响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口哨声。

……

“总算舒服了。”等那人出来还在整理自己的皮带,抬头望去汪宙弘正蹲在车旁边。

“怎停着不走呀?”说着话司机眼睛还四处搜索,还好这里是盲区。

高速停车真是要命,汪宙弘无奈回答:“没油。”

“这好办,我车上有绳子,待我开前面去,后面拉你。兄弟,你这车挺贵的吧,不要介意给你弄坏了。”

汪宙弘哪有不答应的,赶紧应下。

“你要去哪?”

“宁会宾城。”

“那里呀,前不久刚开放,消费要不少的。”司机边套绳子边打量汪宙弘,显然他的穿着和开的车有落差。

“我都是帮别人开车,那些休闲娱乐我现在也享受不了。”

“你放心,我和你那里顺路。你到了目的地就能加油了。”

大货车拖着也好,只是后面装载的全是半大不小的猪,“哼哧哼哧”地叫唤,汪宙弘只能紧闭车窗,不然满鼻子猪的骚臭味。

赵莱并没有把这事多放心上,等开机才想起汪宙弘要过来。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到下午三点了,看样子那人带车还真困路上了。既然存心弄他赵莱乐得去不管,只能委屈了那辆新车。

就隔着两分钟到点,汪宙弘的电话打了过来。

真就到了,赵莱思索着那油量不可能撑这段路程的,等他到路口的时候差点气背过去。

千算万算也没料想到汪宙弘居然找了辆臭烘烘的拉猪车拖自己的兰博基尼。

看来这车是不能要了,至于人晚上再算账。

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汪宙弘只求赵莱别发难就行。

等把车拖到加油处时,赵莱仍旧没多的情绪。“今天我不回去的,先在这待一晚上。”

“啊?”

“听不懂人话!”

汪宙弘跟在赵莱后面进了订好的房间,算是知道自己还是惹怒了对方,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想起了,没给你订房间,不过你一大早就开车过来,委屈着跟我挤一挤,行吧。”

这些话听得汪宙弘冒冷汗,赵莱明明生气却反着来,他不敢多说个“不”,只能点点头。

“先收拾一下,出了身汗把澡洗干净。里面有换洗衣服。”

谁不想一身汗的情况下痛痛快快冲澡,只是这个浴室竟然是透明玻璃隔挡,想到自己身体情况汪宙弘僵住了。

赵莱本来是压住情绪的,看着那人不识好歹,脾气上来几分,“看样子你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听懂。”

话一说完就拉着汪宙弘的衣领把人往浴室拖。

不知怎的,眼前的男人总是能激起赵莱的情绪。此刻两人同处浴室,汪宙弘死命抓紧赵莱扯着他衣领的手腕。

“放开,赵先生,我自己会洗的。”汪宙弘忐忑不安。这玻璃墙设置实在恶趣味,内部看向外面糊成一片,但是外面看过来确能清楚了解里面的情形。

赵莱满鼻子都是对面那人身上的汗味,一向讲究的他早该嫌弃万分远离,就是汪宙弘的话进了耳朵让他愈发不爽,轻而易举放过对方不就太掉面子了。

“好兄弟,你慌什么慌?我就是想让你好好洗个澡,都是男人,就这点小事你都不给我情面。”赵莱嘴角上扬,一张笑脸对着汪宙弘,语气轻柔的过份。

赵莱的声音在汪宙弘听来莫名蛊人,有些渗意。那一声‘好兄弟’使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左胸口突突直跳。

还没等汪宙弘反应过来,赵莱空着的那只手背过去就把门反锁上。

“先把衣服脱了,捂着汗可不好。”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在现在的情况下由赵莱说出口怎么都是不安好心。汪宙弘的心理防线彻底打破,不管不顾往门口冲,可惜手还没按上底下的锁把,脖子就被赵莱勾住整个人往后拖去。

“放开我!救命!”汪宙弘呼吸不畅,使劲儿呼叫。

赵莱没料到他反应这般大,越发和这人杠上,誓要挫挫对方的气。

“你怕什么?这房子隔音可好了,再怎么叫喊都没用。莫不是你那玩意太小,担心露出来丢人不成。”

再往后赵莱没把话说下去,他本想耍回流氓去掏汪宙弘的鸟窝,可人家也是有手有脚,哪能如他的意。两人僵持之下,他的左手无意间扣在汪宙弘的右胸上。起初还不在意,过了会就回过味,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劲,绵软异常。

注意力被分散赵莱的臂力放松几分,汪宙弘乘机挣脱,不料脚下打滑,一崴脚面朝下栽向浴缸,赵莱随即拉了一把,还是让他额头撞上浴缸边缘。

一时间头和脚都遭了殃,汪宙弘背靠浴缸面色难看。赵莱也不再为难他,虽然很想脱掉他的衣服一探究竟。最终还是手机铃声解了局,赵莱接了电话出门迟迟没回来,汪宙弘张望半天放下心,赶紧放水草草冲洗一通。刚出浴室门口传来一道敲门声,着实把汪宙弘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衣服开门。

幸好,门外是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汪宙弘翻出手机,已经是晚饭时间。小车上除了盛好的吃食,还有冰袋和热鸡蛋,给他敷额头和脚踝用的。临走前服务生还周到地点燃小罩子笼着的熏香,说是助睡眠的。

显然这一切都是赵莱吩咐的,汪宙弘被他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操作弄得没了心气,想着还要两年,索性先顾好眼前。

饱餐一顿后拿鸡蛋和冰袋缓解了疼痛,不知是熏香的作用还是拜于他一天下来的劳累和惊吓整个人沾上枕头便快速沉入梦乡。

出房门后赵莱一直陪着几个投资人打高尔夫,这地方的老板也跟他认识,背地里做的好些买卖都是擦边球,最近风气收紧,所以新地盘才开的远些。到晚饭时间,赵莱本想叫汪宙弘一起,思考再三还是作罢,一来汪宙弘脚崴了,行动不便。二来几个合伙人面前指不定又出什么洋相,只好叫了个服务生备好东西送去。

饭局接近尾声,陪同的老板按下桌铃,一排年轻的男女破门而入,那几个人正觉不尽兴,这一出全场的氛围也变味了。往常赵莱在这种场合可是游刃有余,乐得自在。这次他却少了兴致,对面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个男孩调情,时不时把手放对方胸口揩油。这一幕放大了赵莱的疑惑,人生的再怎么壮实,胸肌也不会软成那般吧。多添了两杯酒后赵莱找个由头提前告辞。

回房时汪宙弘已经睡沉了,赵莱喝酒不算太多,还算清醒,悄悄开了小台灯。他想到今天浴室那出又盯着汪宙弘的睡颜看了会,最终用手指挑开床上那人的背心。

按汪宙弘的体型讲,他的胸外观看没啥出奇之处。赵莱还有些失望,不过是发达点的胸肌,等他把手轻轻按上去,内里那种松软却给摸出来了。确实和一般男人有些不同,摸着倒是和女人贴合些,手感实说有些……美妙,难道是雌激素过高。赵莱这才发觉汪宙弘四肢周身光秃秃的没几根体毛。

睡着的人以为是蚊虫叮咬,闭着眼挠开赵莱作恶的手,随即在自己胸上抠抓两下,接着继续入梦,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睡的可真够死的,倒是方便赵莱继续解惑,他把视线从汪宙弘的胸口转移到裆部。难道那里也没有毛?好奇心驱动下赵莱费劲脱掉汪宙弘的四角内裤,下面是根光滑的小黄瓜,两个囊袋也小小的。

赵莱瘪瘪嘴,心中直吐槽这人生的这般怪异,长的高高大大的怎么跟女的一样没几两毛,就是下面的性器官尺寸也太不够看了,跟他的没法比。就是他平日玩的那些男人都有比眼前人像样的。

可等赵莱把内裤给汪宙弘套回去时,他的中指无意间触碰到囊袋下方,赵莱迟疑几秒又试探着摸索。难以置信,这口子不该是女人有的吗?光线原因,赵莱刚才并没有看清楚汪宙弘更下面的地方,调整台灯位置后那秘境最终暴露在他眼前。那一处生长在汪宙弘身上让赵莱觉得奇异又和谐,呼吸也加重了。

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抚弄着,在空调冷风吹拂下汪宙弘不堪其扰抬起了重重的眼皮。这一睁眼完全把他的睡意抛到了爪哇国。

他几近全裸,下面敞开着。坐在床旁的是赵莱,灯光里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醒了?”

“你有这宝贝怎么不给我讲呢?让我好找。”

魔音入耳的同时汪宙弘感知到那个地方又被赵莱的手指摩挲两下,一瞬间他手脚麻木,动弹不得。

夜晚,最是荷尔蒙碰撞的高峰时段。临江而建的楼厦依旧灯火通明,晃人眼睛,只是其中一格光线过暗,反而显眼,若眼神好的人仔细望去还是能辨别出有一两度的光从里面散出。

屋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在床上神定气闲地自解领带衣扣,另一个坐在地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熏香在赵莱进来前已经燃尽,汪宙弘现在只有件背心挂身上,刚才慌乱着爬下床,来不及把裤子穿上。床边的台灯被赵莱挡着,汪宙弘刚醒过来,眼睛还没适应,摸瞎似的到处找自己的裤子。

就在他找裤子的时间里赵莱将衣服脱得只剩下边的贴身内裤,看着另一方的汪宙弘又笑了两声。

“你在找它?”

说着赵莱拿起那条裤子晃了晃。

“太土了。”

汪宙弘又气又急,“土也是我的,赵先生,请还给我!”哪怕是这个时候他还在给另一个男人尊称,没有底牌的人连发火也是不能。

赵莱没有理会他,反而拿起裤子放鼻子前闻一闻,接着摆出副嫌弃的表情。

“骚味真够重的,也对,你可是有张小骚嘴的。”

“你……”汪宙弘气得说不下去,被人以侮辱性的方式直戳伤疤,他意识到现在最重要是离开现场,害怕眼前变态的男人进一步动作。

难度太大,他的右脚脖子肿着,下边赤裸裸的,而且那熏香全被他吸收了,到现在全身力气只存平日半成,甚至还有浅度的催情作用,小腹那里热热的,底下的男根发胀。

纵是这样汪宙弘忍着痛意往门口爬去,他想着出了房门,熏香的作用总会消散,至于下边,到时把背心扯下来遮住就好。可赵莱哪会让他得逞,等人爬到离门口一米远时直接一个横抱把汪宙弘弄回床上。

后背刚沾上床汪宙弘拼命地挣扎,想他一个跑工地的汉子竟也有无力的时候。

赵莱整个人压着他,空隙间放出左手在他胸上狠捏一把,汪宙弘吃痛散了周身不多的力气。

“你这胸真够软和的,以往那些人都没这手感。”显然赵莱把他当做之前养的小情儿一般。

深知兔子急了要咬人,何况这人还不一定是兔子,赵莱尝到味之前还得顺顺毛,手往下拽住小黄瓜不管汪宙弘反不反对自顾自撸起来。

“待会儿乖着点,我还是,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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