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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留宿客栈李莲花差点被吃掉 清水

 

一整日里,镇上都是人山人海。笛花二人在人海中沉浮了一整日,还是没能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临近傍晚,本想着人潮也该散去,哪知更热闹的还在后头。小巷里涌出许多推着小车的商贩,不像是平日里就靠此为生的人,更像是寻常百姓装饰了自家小车,出门凑个热闹。小车上多点着灯笼,挂着面具,很快夜色降临,点点灯光在街上蜿蜒流淌,夜空中偶尔升起几点烟火,闪光的碎屑随风飘落,如星如雨。

笛花二人随着人潮慢慢往前走,此时倒是不着急回去了。晚上与白天不同,往来的行人不再身着彩衣,换上了朴素的衣服,而且不约而同的戴上了各色面具,多为两人一组,结伴而行。即使往来行人在外表上做了许多遮掩,笛花二人仍能轻松看出,这多是青年男女结伴相游。他们也随波逐浪,买了面具带上,在人群中浑水摸鱼,于明灭灯火之间,缓缓漫步于小镇的青石路上。二人明明谁也没有说什么,却一起默认享受起这难得的悠闲时刻,倒是把来时的目的暂且按下了,也不去提之后将要如何。

借着朦胧灯火,笛飞声隔着面具,暗中直盯着李莲花的侧脸。他虽然仍说不清楚自己对李莲花究竟是何种情感,但如今和他一起走在众情侣之中,心中便荡起一片舒畅快意,觉得若能常常如此,一直如此,也很令人向往期待。和他一直对追求至高武功的向往不同,他追逐李相夷时,时常觉得热血澎湃,如今看着李莲花,觉得若能长长久久的与他待在一处,心中就生出无限满意欢喜。

笛飞声忽然有些恍然:难道我是想和李莲花做情人的?

如果是做情人,那与李莲花做那种事,倒也会变得理所应当。虽然男子间似乎并不能称为情人,可是这份感情算来却应当和往来情侣间很是接近。

笛飞声直觉就是如此,他倒不在乎此种感情究竟该如何定义称呼,只觉得既然如此,他大可以如普通爱侣般向李莲花说明心意,之后的事情也自然水到渠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此爱侣倒是数量繁多。

夜里,小镇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笛花二人去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处客栈歇脚,应了李莲花三令五申的节俭要求,二人只要了一个房间。

李莲花和衣在笛飞声身边躺下,心里还留着一整日里热闹的影子,一时间睡不着,很快在床上翻来覆去起来。

笛飞声心里憋着事情,李莲花在他身边动来动去,偶尔蹭到他身上,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左右二人一时半刻都睡不着,笛飞声有意试探,开口说道:“怎么今日如此难眠,难不成是逛了月老庙,又动了心想要娶老婆?”

李莲花没想到笛飞声会开口说这个,微微一愣,翻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即他好笑似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温和的目光盯着房顶逐渐飘远,轻声开口说道:“我连老婆本都没了,还要娶老婆吗?”

他转头看向笛飞声,想到老冤家也是情路坎坷,三十多岁仍未娶妻,今日如此良辰美景,却也只能和自己并排躺在一处简陋客栈里无聊夜话,未免有些可怜,于是开玩笑似地说道:“不过笛盟主,我看你金鸳盟家大业大,若是你愿意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啊?”

笛飞声冷哼一声,说道:“也没见过这么倒贴的。既然觉得我金鸳盟家大业大,为何不是你嫁我?”

李莲花微微睁大双目,没想到笛飞声也学会说起玩笑来。他不禁起了兴致,爬起来凑近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缓缓滑过笛飞声的衣领,轻慢慢开口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呀。那你可会好好待我呀,好郎君?”

他故意拖长声音,咬出一种湿漉漉的语调,说话间,还故意眉眼含情,斜斜瞥了笛飞声一眼。

笛飞声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气冲顶而来。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按住李莲花的脖子,又飞快把指尖往下移了一点,最终抵在李莲花脖子底下的一点坚硬骨头上。电光石火间,笛飞声把李莲花死死地按到床上,冲口而出道:“你干什么?”

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李莲花一跳,李莲花毫无防备,脑袋重重砸到枕头上,衣衫也凌乱开来。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缓了缓,抬起头皱着眉,很可惜似地说道:“刚刚还是好郎君,怎么一转眼就如此待我?笛盟主,你这样,不行呀。”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无可避免地看到他散开的领口,喉结滚动,再仔细一瞧,又瞥见他凌乱的发丝随意地在脑后铺开,海藻一般飘散,仿佛自己真的欺负了他似的。

笛飞声只觉得心里那个不得了的念头轰然炸开,让他头晕目眩,想要立即实现心中的想法。但紧紧绷住的理智之弦又提醒他时机未到。笛飞声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散乱心神,收了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慢慢松开抓着李莲花的衣领的手。

李莲花一瞬间就从笛飞声漆黑的瞳仁里,辨别到了熊熊燃烧的灼热欲望。

一时间他全身僵硬,不敢再动,心如擂鼓,睁大眼睛看着笛飞声,欲言又止。

好在最后笛飞声放开了他,一挥手,掌风熄灭房内所有蜡烛。他低声说了一句“睡觉”后,就翻身背对着李莲花,再也未发一言。

笛飞声知道李莲花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四下里寂静无声,李莲花仰头盯着床板,从大脑一片空白中缓缓回神,慢慢想到最近笛飞声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缓了了半晌,终是极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来:原来如此。

这下李莲花不得不去面对他对笛飞声稀里糊涂的好感。

之前,李莲花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从未细想,仿佛害怕触碰某种禁忌,也觉得就算想出什么,对于将死之人来说,也是徒劳。因此难得糊涂。之后笛飞声找到他,与他一起生活,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好,倒也不必事事纠结清楚。

何况笛飞声或许也是糊涂的。两个人都不清不楚,日子照样能过,还过得不错,李莲花也就十分满意。

可是暗夜里笛飞声眸中迸发的炙热却如此灼人。李莲花看了便明白了,笛飞声已经看清了他自己的感情。

而笛飞声是不会不清不楚的和他过下去的。

李莲花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笛飞声也没睡着,也能听到他长舒的这口气。他偷眼往笛飞声那边看去。屋子里熄了灯,就变得十分黑暗,只有一点点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即使就在身侧,也只让李莲花隐隐约约看到笛飞声山峰般的幽俊背影隐在黑暗里。

李莲花忽然又觉得有些冷。

明明笛飞声刚刚按住他的时候,感觉还是热的,心脏在狂跳。

李莲花没想过自己自己能够活下来,因此也没想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要去做什么。

而人一旦活着,生活注定只能滚滚向前。

好在李莲花一向是一个往前看的人。

即使面对的是笛飞声背影的模糊轮廓,李莲花仍然扯出一个温和而无奈的笑容。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段时间,笛飞声总是如此奇怪。无非是笛飞声一直在试图挑明二人间的感情,只是一直不得其法。李莲花想,既然如此,帮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至于以后,以后总有以后的缘法。

李莲花慢慢的往笛飞声身边挪过去,轻轻地贴到他背上。笛飞声仿佛没感觉到一样,一动不动。李莲花伸手于黑暗中在笛飞声身上胡乱摸索着,找到笛飞声的手臂,抓住他的手捂进自己怀里。他轻笑一声,说道:“笛盟主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我又没有怪你。”

笛飞声想要抽回手,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有。”

李莲花手上使了些力气,笛飞声便没有那么容易抽回来。李莲花拍拍笛飞声的手,说道:“那你转过来。”

笛飞声执拗起来:“我为什么非要转过去不可?”

李莲花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冷得很。之前可不是这样睡的。”

李莲花话音刚落,笛飞声便转过身来,长臂一揽把李莲花按进怀里。李莲花的头搭在笛飞声的肩膀上,看不到笛飞声的表情,笛飞声手上的力气很大,按住李莲花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可他的身体却像突然泄了力似的,下巴抵到李莲花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里似乎露出一丝无奈:“这样总可以了吧?快睡。”

李莲花暗想,此时的笛盟主恐怕不宜撩拨,说不定去了黑暗掩映,脸上耳朵上早已红了一片呢?李莲花懂得见好就收,因此放松了身体窝在笛飞声怀里,满意一笑,很快就沉沉睡去。

,到底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莲花做好一切准备,想在今日承了笛飞声的情。可此事不好直说,因此他笑吟吟遮掩起脸上一丝羞色,自顾自又手执酒杯碰了一下笛飞声的杯子,说道:“难道只有有事才能请笛盟主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笛盟主好歹也在这海边过了好几个月松快日子,怎么还没学会及时行乐呀?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应该喝酒赏月才对。”

他将自己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开,顺着酒液所到之处,暖意缓缓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无限轻松畅意。李莲花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情,本有些紧张,几杯酒下肚,缓和了许多,眼尾染上一丝淡淡的红色。

笛飞声一直打量着李莲花。他直觉事情绝没有李莲花说的那么简单。

但他仍执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过了秋分,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早。很快月亮升起,明亮的月辉洒进屋子里。清风明月,桂枝飘香,吹进屋中的微风中还带着天地间所余不多的一丝暖气。

不知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喝了酒,李莲花露出一副格外悠闲的姿态,微微摇晃着酒杯,安静静看向窗外一轮皓皎玉盘。笛飞声顺着他的目光,也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李莲花,也看着窗外明月。

中秋本是团圆日,李莲花却已十多年未有归家。

笛飞声更是无家可归,他也已经习惯,无甚所谓。

而两人相识十数载,彼此了解,惺惺相惜,共同历经风雨,最后又住了同一间屋子,睡了同一张床榻。此时此刻坐在一起,也算得是一种团圆。

李莲花站起身来,笛飞声也跟着起来。笛飞声以为李莲花吃饱了便要去歇下,拿起桌上的碗筷想要收拾,李莲花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染上一丝醉意的眼睛迷迷蒙蒙,一错不错地瞧着笛飞声,半眯着眼睛,从眼底一点点浮出越发满意的笑意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明天再弄。”

笛飞声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李莲花平时最爱干净,断不能容忍有碗筷留到明天再洗。可笛飞声什么也没说,依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反手握住李莲花搭在他腕子上的那只手。

李莲花的手指在笛飞声手上细细摩挲,轻声说道:“桶里已提前加了水,还放了之前晒的桂花。去用你的悲风白杨加热它,然后去泡半个时辰,不许偷懒。”

笛飞声微微扬起眉毛,说道:“你平时不是不许我在这种琐事上浪费内力的么?”

李莲花缓缓逼近笛飞声,忽然闪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他,双臂在笛飞声腰侧收紧。李莲花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或是隐晦促狭,这一下子直白主动地将笛飞声抱了个满怀,将当世武功法,衣料在干燥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快意没有许多,痛意倒是十分明显。

但那毕竟是李莲花。

笛飞声的肉刃涨大了几分,他看一眼李莲花,索性还是由他去了。

李莲花在有钱人身上窸窸窣窣努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成果。硬邦邦的性器依然顶着他的手心,温度依然滚烫,热度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使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有钱人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畔,越发使他心猿意马。

涓涓热流又开始在李莲花身上涌动,使他身上逐渐滚烫起来。

李莲花没想到,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触碰到有钱人,竟让他的花苞又抬了头,浑身逐渐难耐起来。他偷偷看了有钱人一眼。

笛飞声早就感觉到,落在他阳物上的力道,越来越软。等到李莲花满面通红,看他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刚才那样的浅尝辄止,无法解了李莲花的热意。笛飞声腰身用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拽着李莲花后侧衣领,一使劲,把他拎了起来。

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被笛飞声从床上拖过来,落进他怀里。笛飞声从李莲花背后把他圈在怀里,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大腿上,身后正顶着笛飞声的硬挺。

一瞬间,李莲花与有钱人肌肤相贴,周围满是有钱人的气息。他浑身一僵,呼吸立刻乱了起来。

笛飞声打定主意要让李莲花舒服。

他的动作向来干脆利落,不等李莲花反应过来,已经伸手解了李莲花的衣带,扯下他半褪的裤子,扔到一边。他一只手拢住李莲花的花苞,一只手钻进他凌乱的衣袍里,手掌烫过李莲花每一寸身体。

李莲花瞬时觉得小腹里翻起一股翻江倒海的热流,转眼间洪水般烧遍全身。花苞迅速地涨大,他忍耐地咬住嘴唇,发出一点“呜呜”声。

笛飞声把头靠在李莲花肩膀上,炽热的呼吸打在李莲花敏感的耳根、脖颈,将他烫出一片红色。笛飞声哑着声音开口:“叫出来,你会舒服些的。别忍着。”

李莲花狠狠地摇了摇头。笛飞声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弄,手掌在他身上来回游移,微微用力,到处点火。笛飞声身上也热得很,他反复抚摸过李莲花身上的疤痕,回想着都是哪一次留下来的。李莲花的花苞上还沾着上一次留下的液体,滑润黏腻,笛飞声握住它,很容易地上下撸动起来。

李莲花浑身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把左手搭到笛飞声覆在他胸口揉弄的手腕上,却又使不上力,指尖微微颤抖,说不清是要阻止笛飞声的动作,还是要催促他更用力一些。

他终究是忍耐不出,发出一些细小的呻吟,“嗯嗯啊啊”,模糊不清,小腹上下耸动起来。

笛飞声摸了一把他的铃口,李莲花在他怀里微微一抖。笛飞声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李相夷绝不会躺在他怀里任他抚弄,李莲花就算动情,也要力保自己游刃有余。

此时的李莲花的反应实在新鲜有趣。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说道:“这么想要吗?你如今倒是变得……”

变得怎么样?笛飞声一时也说不出口。李莲花茫然回头,觉得有钱人仿佛在责备自己,他瞥了有钱人一眼,眼里水蒙蒙一片。笛飞声两指夹住他的乳粒揉了一把,李莲花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尖叫。

李莲花的眼神早已不复清明,眼角微红,情欲难耐。他的花苞昂然挺立,红艳非常,在笛飞声的手里一跳一跳。想射的欲望空前强烈,李莲花情不自禁地将龟头一下下蹭进笛飞声的手心,摩擦过顶端的细小铃口。

可是射不出。情潮奔腾汹涌,毫无章法,缠进李莲花是四肢百骸,狠狠勒紧,缠得他浑身难耐难忍,就是不往该去的地方涌出。

李莲花浑身变得更红,小腹剧烈的起伏,发出一点呜呜咽咽的悲鸣。

笛飞声卸去全身力气,把头搁在李莲花的肩膀上,按李莲花想要的,抚弄起他敏感的柱头,指尖揉过小孔,听到李莲花不受控制的发出更多急促的呻吟。

他在李莲花耳朵上咬了一口,李莲花也不躲,只是低低惊叫一声,往他怀里瑟缩一下。笛飞声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道:“碰一下就受不了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李莲花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懂有钱人在说什么。他想要的更多,耳朵上热意犹在,心里有个本能的念头涌上来,他回过头去,张嘴舔了一口有钱人的唇瓣。

只是轻轻地一下相触,涎液相连挂在嘴边,李莲花的身体里却陡然卷起一阵强烈的兴奋,震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有钱人瞬间僵硬了一下,自己身后,有钱人的巨物,更加坚硬的顶到他的身上。

李莲花呢喃出声:“原来可以这样……”笛飞声耳边是一阵铮铮嗡鸣,听不清李莲花在说什么,低下头,想离他更近些,却被李莲花猛地按住脑袋,含住嘴唇,舌头伸过来,在他唇上来回舔舐。

笛飞声浑身一震,按住李莲花的脑袋,一时间本能占据上风,不假思索,反客为主,伸出舌头,重重舔过李莲花的嘴唇。他气势汹汹地撬开李莲花的齿关,长驱直入,电光石火间,侵占彻底,凶狠的压迫过他的每一寸唇舌。

李莲花发出含混的呜咽声,他要喘不过气了,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他的花苞抖了又抖,笛飞声更加用力的吻他,一只手抚到他胸前,按住他胸口一枚硬硬红豆,用力揉捻。

李莲花浑身一震,花苞剧烈的一跳,一大股精水射出,射了笛飞声满手。

李莲花瞬间失去全身力气,离了笛飞声的嘴唇,倒在笛飞声怀里,大口地喘息着。

笛飞声同样深深地喘息着,他以为李莲花终于结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安抚性地顺一顺李莲花的后背,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侧过身子,想要下床清理。

李莲花却从身后拽住他一片衣角,迎着笛飞声探究的目光,微微用力,执拗着不肯松手。

他衣衫凌乱至极,眼里水雾蒙蒙,目光极其诚恳,说道:“别走。”

“你还没……”他往有钱人身下扫了一眼,“一定很难受罢,我帮你。”

一瞬间,笛飞声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热燥意,汹涌地席卷而上,灼地他的大脑一阵轰鸣。

他半握住自己的拳头。

李莲花说要“帮他”,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笛飞声受到诱惑,突然得、非常得想要得到李莲花。

此时,李莲花半趴在床上,单薄的身形掩盖在凌乱的衣衫下,气息微乱,苍白细瘦的左手还在紧紧抓着笛飞声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执拗。笛飞声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身上已经一无所有,“天下第一”的名号,绝世武功,聪明才智,一样样离他远去,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心智,也已与他无关,哪怕是每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所应当拥有的自己的过往的记忆,他也已经失去了。他似乎只剩下一具驱壳,一具笛飞声本该不会多看一眼的残弱躯壳。

可这偏偏是世上所剩下的最后一点李莲花,笛飞声便从骨子里透出想要得到的欲望,哪怕是通过身体。

他的身子已经忍耐许久,大火漫天弥漫,狂风卷着热浪,一下下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气势滔天。

火焰卷成的漩涡中心,心脏不停的鼓动,笛飞声的强大,对于这支离破碎的李莲花,似乎产生不了半点用处,每日下棋捞蟹而已,甚至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笛飞声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急需一个李莲花来填满,即使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

说不准哪一天李莲花就会再次消失。

他想进入李莲花,离他更近,看着李莲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感受着他的存在,被他填满,露出之前那种……沉醉的表情。

痴迷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欲火纠缠过全身经脉,一遍遍灼烧游走,几乎要将笛飞声由内而外,焚烧殆尽,李莲花的微微一动,拇指刮过笛飞声的手腕,更是火上浇油。

剧烈的心跳声在笛飞声耳边鼓动,带来他全身的震颤,笛飞声想要李莲花。

笛飞声之前与李莲花滚到一起时,就起了别样心思,暗中早已研究过男子间行事的方法。只是他还未能和李莲花更进一步,就差点和他阴阳永隔。

笛飞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暗自嘲讽,原来笛飞声竟也是贪婪的。

在笛飞声发现一种更能接近李莲花的方法时,他同时发现,待在李莲花身边,似乎已经不够了。

笛飞声又躺回床上,看着李莲花。

他拿不准李莲花究竟是如何想的,如果此时和李莲花做了,等他恢复记忆,又会如何?

李莲花会不会先微微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转头消失?

笛飞声哂笑一声。他看着面前的李莲花,声音压得极低,很慢地也去引诱他:“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李莲花强撑着身子挪到他的身边,羞涩地微微一笑,伸出手又在有钱人的肉刃上,胡乱抚摸。

笛飞声的肉刃早已热胀得发疼。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却一动也没有动,看着李莲花,暗暗默许着他多想些手段继续。

可李莲花翻来覆去只会这一招,他也感到自己不能使有钱人满意,越是努力,越是手忙脚乱,渐渐感到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愿松手,执拗地在有钱人身下摸索着。

岂知一番摸索下,笛飞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李莲花倒是又硬了起来,情潮涨得他满脸通红。

笛飞声默默地看着他,感受着李莲花乱七八糟的“帮助”,慢慢确信无法指望从李莲花那里得到更多,心里逐渐冷却下来。

李莲花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软,笛飞声一把握住李莲花在他身下动作不停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把李莲花牢牢圈进怀里。笛飞声身上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给李莲花带来沉沉的压迫感。

笛飞声抵着李莲花的额头,汗水顺着他的脸流到李莲花脸上。他轻声说道:“你又硬了。”

李莲花满脸通红,偏过头去避开他深邃的眉眼。

笛飞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李莲花避无可避,咬着嘴唇点点头。

笛飞声的嘴唇擦过李莲花的嘴角,舌头顺着李莲花身体单薄的曲线,一路舔下去。

李莲花的衣服早已散开,笛飞声毫不费力地舔过李莲花微微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吸吮他胸口腰腹的每一道疤痕,挑拨他胸口两颗坚硬红豆,留下一片水痕。李莲花全身绷紧,发出阵阵吸气声,胸腹剧烈地一起一伏。

笛飞声舔到李莲花的紧窄腰线,在他的小腹上辗转流连,留下了大片水光。李莲花的心砰砰乱跳。

许久之后,笛飞声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半吊子的李莲花的腰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已然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了,还要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要舒服,除了让他舒服,还能怎么办?笛飞声强压着理智回笼,放弃对李莲花的肖想,还是要解决李莲花的问题。

笛飞声张口,含住了李莲花的花苞。

手掌毕竟粗糙,李莲花的阳物在一番蹂躏之下已然发红,再来一次,估计就要痛了。

李莲花浑身剧烈的一抖,全身绷直一瞬,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笛飞声的头。

“啊……好舒服……”,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李莲花神魂震荡。他伸出一只手扯住有钱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手指紧紧缠住他的头发。

笛飞声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用牙齿碰到李莲花的花苞,用唇舌侍弄着它。李莲花甫一进到这爽的他头皮发麻的洞天福地,就本能的按着笛飞声的头往更深处挤。他的花苞几乎卡进了笛飞声的喉咙,笛飞声皱起眉头,李莲花的性器卡得他很不舒服,含住他人的性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烦躁。

李莲花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传来,显然是舒服得很,他的花苞也精神抖擞,挺立非常。

笛飞声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舔弄起李莲花的花苞。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笛飞声此刻竟会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以唇舌侍弄起一个傻子的性器,还要听声分辨他是不是高兴,真是堕落得像条狗。他含着李莲花的孽根,模模糊糊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完全沉浸到欲海里,指尖攥紧有钱人的头发,浑身泛红,动情地尖叫呻吟,一下下把自己的孽根往更深的销魂处顶。他的身体一抽一抽,像一条脱水的鱼。

过了许久,李莲花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急促,呻吟声逐渐夹杂起痛苦。他依旧射不出来,体内的业火肆虐燎原。

笛飞声感到自己也要喘不上气来,他放开李莲花的花苞,深吸几口气,从李莲花腿间立起身子。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挣扎,意识混混沌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烧的难受,想要和身边的人靠的更近,他直觉现在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要更亲密更接近才行……

他的心混混沌沌,空茫茫一片,急于挨近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能获得满足。迷迷糊糊间,李莲花凭本能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想要你……”

他备受折磨,眼角带着水痕,湿润一片,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行吗?……”

笛飞声猛地一僵,心跳带起全身经脉的震颤。他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莲花身上一片狼藉,皱着眉头挣扎,好似要搁浅在这张小小破破的床上。

李莲花在邀请他。

笛飞声握住李莲花一只手,看着他,这懵懵懂懂的李莲花,反反复复在他心上重重踏过,自由自在,畅通无阻,丝毫不管他的心如何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李莲花的脸,沉声开口道:“李莲花,看着我。”

李莲花稍稍回神,水蒙蒙的眼睛半眯着,拼命聚焦到有钱人身上。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的脸,内心深处一番波涛汹涌,李莲花也看着他,直白又倔强,最终笛飞声在这眉眼的交锋里败下阵来,扣住李莲花的手逐渐收紧,暗想:李莲花,今日是你主动求我。肌肤之亲之后,我便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笛飞声的眼睛亮起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向李莲花问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

李莲花眼前一亮,诚恳地点了点头。

笛飞声俯下身子,逼近李莲花,盯着李莲花的眼睛,最后确认道:“真的……要我?”

李莲花有些茫然,暗暗快慰,又点了点头。

笛飞声淡淡吐出一口气来。

他抽下李莲花的发簪,把它轻轻放到李莲花的床头。

那是一根朴素的竹簪,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

李莲花满头青丝散开,笛飞声把他推倒在床上。

笛飞声伸出一只手覆上李莲花单薄消瘦的脊背,微微把他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恣意流连。他把头埋到李莲花身上,肆无忌惮地到处舔吻。

李莲花浑身软绵绵的,依稀落入一汪极暖的温泉,温热的泉水慢悠悠缠卷着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身子里横冲直撞的火热稍微被缓解,却又逐渐被烘出一丝丝湿漉漉的异样暖意,在他体内荡漾聚集,轰然炸开,冲击向四肢百骸。

李莲花心中激荡万分,口中不断的呻吟,下意识把手放到有钱人背上,虚虚环抱住有钱人,一下下摩挲过他厚实的脊背。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手指挤开他的臀缝,将李莲花之前射出来的精液抹到他的后穴上,缓缓揉弄。

“嗯……”李莲花下意识的收紧落在有钱人背上的手。

笛飞声将自己的肉刃顶在李莲花的穴口,紧窄小口紧张地一张一阖。笛飞声一下下用自己的硕大顶弄着李莲花的穴口,李莲花微微瑟缩,笛飞声的声音有些不稳,他伏在李莲花耳边说道:“会痛,你还要吗?”

李莲花的身体里卷过一层又一层热浪,穴肉不停的抽缩,渴望吞吃近在咫尺的有钱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有钱人的脊背,嘴唇一张一合,开开合合好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这样……你会舒服吗?”

笛飞声沉默片刻,如实回答道:“会。”

李莲花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愉悦。他伸出两条细瘦的长腿,微微发颤,十分果断地勾住有钱人的后腰,双腿发力,把有钱人往自己身上按去。他勉力稍稍抬起屁股,主动用后穴去蹭有钱人的肉刃,大力喘息间含着一丝笑意,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要你。”

笛飞声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将身子伏得极低,几乎整个人压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微微一动,就撞上笛飞声的滚烫胸膛。笛飞声张嘴咬住李莲花的喉结,反复舔舐,啧啧作响。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偏头想要避开,被笛飞声从身后按住他的后颈,怎么也挣脱不得。

两个人的身体频频撞到一起,李莲花的花苞夹在两人小腹之间,不停地被摩擦撞击。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又坚定地探入李莲花的后穴。李莲花整个人往上一弹,撞上笛飞声坚硬的胸脯,又落回笛飞声的手上。笛飞声动作利落,手指进进出出,破开李莲花后穴层层叠叠的软肉。李莲花紧窄的后穴不停地收绞,他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浑身出了一层细汗。他挣扎着去吻笛飞声,希望稍微解去自己身上的苦楚,笛飞声含住他的唇瓣。

笛飞声进去的一瞬间,二人同时闷哼出声。

李莲花的后穴含着笛飞声的性器,被他牢牢钉死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笛飞声看着身下的李莲花,一双锐利眼眸中,光彩大盛,志得意满。一阵铺天盖地的奇异兴奋,在他体内充盈激荡。他忍不住想要立即大力肏干李莲花,彻底占有他,可抬头细看,却冷然心惊,床上之人目光涣散,冷汗淋漓,右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左手一下下抓着手下的床单,却一次也无法将它攥到手中。

这便是李相夷,李莲花?

笛飞声心头顿时一僵,稍稍往后退出一些。李莲花微微皱眉,低低“嗯”了一声,睁开眼说道:“别动。”

李莲花眼前一片模糊,隐隐还飘来许多白雾,阻碍着他的视线。笛飞声的一截柱头卡在李莲花的后穴里,依言不再动作。可李莲花的后穴还在不断收缩缠绞,要笛飞声忍住本能,笛飞声额上冒出汗来。

等到眼前白雾散去,李莲花才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你,你可以再进来些了……”

笛飞声身上滚下汗来,和李莲花身上的细汗混在一起,两人身上一片黏腻。他深深地喘息着,沉默片刻,皱眉说道:“若要继续,我可不会再停下。”

李莲花额前的碎发被汗湿,一缕缕黏在他脸上,显得憔悴而狼狈。他全身都在剧烈的起伏,唇角微动,说道:“我知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

无论如何,眼前便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心念念,只有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他扶住李莲花窄细的腰肢,握紧李莲花的手,肉刃缓缓顶入李莲花的后穴,破开层层软肉,缓缓插到底。

李莲花仰起脖子,不住地喘息,手上微弱的力道死死缠紧笛飞声的手。

笛飞声早已涨硬不已,尽数埋入后,等到李莲花堪堪能够顺畅的喘息,了然都人呢多时,狼狈不堪,笛飞声不再犹豫,抽插肏干起来。

粗壮阳物顶蹭摩擦着紧热内壁,敏感内壁不停收缩,汹涌的快感很快淹没二人。

笛飞声浑身都灼热起来,毫不停息地大力抽插。他肏干着李莲花,得到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激动之下却又隐隐不安,他开口说道:“你若是再不告而别,我就要……”

就要如何?笛飞声一时顿住。他原本想说“杀了你”。

李莲花染满情欲的呻吟被顶得破破碎碎,他奇怪地问道:“我……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笛飞声重重擦过李莲花体内敏感一点,惹的他身子一抖。笛飞声心想,总之你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他的心兀自下沉,却没什么话和眼前失忆的李莲花可讲,只能沉默着,更加用力地肏干李莲花。

李莲花察觉到有钱人的不快,却觉得莫名其妙。体内毫不留情的鞭挞一下下狠狠撞到他身体深处,奇异的快感升起,让他在激烈地冲撞里浑身酥麻瘫软。李莲花挣扎着想往后逃,笛飞声死死扣住李莲花的腰,一次又一次把他按回自己身下。

笛飞声肏干了李莲花许久,见他身染潮红,花苞一下下颤抖,心知他快要到顶,伏到李莲花耳边,慢慢说道:“以后你再不许离开。”

李莲花正飘在云端上起伏徜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笛飞声伸手箍住他花苞根部,放缓了抽插的动作,抬起一只手掌,举到李莲花面前,说道:“你与我击掌为誓。”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起来,快感堆叠,想要更多,想射的感觉异常强烈。眼泪翻涌上来,李莲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有钱人还能说这一大通云里雾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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