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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粥【/钢笔lay】

 

李忘生中午来到校门口取快递的时候,见谢云流穿着一身黑色卫衣,手里提着一个深色布袋,正笑盈盈地和门卫说着些什么。

走近了被对方瞧见,就见谢云流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李忘生一怔,一时有些恍惚,想起了自己高中时谢云流来接自己放学的模样,相同的面孔在眼前逐渐重叠,闪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李老师!”谢云流朝他挥挥手。

李忘生受了蛊惑般向他走去。

“哟李老师,又来取外卖呀?”门卫大爷见到熟悉的俊面孔眉眼也有所缓和,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你们认识?这个男孩跟我说他是趁假期结束前回母校看老师的,不过……你知道的,没带身份证我不方便放人进去。”

李忘生看着谢云流脸上久违的明媚表情,不太清楚他打得什么算盘,还是开口附和:“是,他是我的……学生。”

“老师,我好想你!”谢云流倏地扑进李忘生怀里,撞得李忘生一个趔趄,感受到温热的吐息撒在颈侧,毛茸茸的头发在脸颊蹭了蹭,李忘生控制不住得有些腰软。

好在谢云流并没有真的像大学时抱着不撒手,门卫看出两人关系很是不错,看在李忘生的面子上破例让谢云流进了学校。

他们二人均是从纯阳附中毕业的,这里是二人共同的母校,故地重游,两人各怀心事地一前一后走着,李忘生再迟钝也感受到身后谢云流的气息一点一点冷了下去,这么说来刚刚的旧日幻影也不过是为了进学校做出来的戏罢了,他在心中默默叹息,继续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正值盛夏,新生入学,树荫下随处可见入学不久尚有充沛精力的新生两三结队在闲聊散步,肢体动作丰富,谈笑风生,满满的青春气息。

李忘生想起自己刚入学的时候,谢云流刚升上高三,那时的谢云流说一句天之骄子毫不夸张,是教科书级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长居年级法,气息骤然被打乱,恍惚间血腥气扑了满面,李忘生有些茫然,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一吻闭,谢云流舔舔被他亲出来的眼泪也可能是吓出来的,用鼻头拱了拱对方脸颊的软肉,轻声哄道:“不闹你了,这血是鱼的,刀子钝了点,我使的力气大了些,被溅了一身。”

像是怕对方不信,又揽着对方的腰带他走到厨房,要他看过两条尸首分离的鱼才作罢。

“你”李忘生眉头皱起。

谢云流一看就知道这是要生气了。

可恶,你凭什么生气,明明是你先怀疑我的!他刚要发作,又看见对方眼睫毛是挂着的泪珠,顿时哑了火。

李忘生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了浴室,留谢云流一人留在原地生闷气,只不过生气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

谢云流啊谢云流,当初被他害得丢了学位,连华国都待不下去了,只能去日本那种死气沉沉的岛国度过本该是人生里最精彩的几年,现在听他说几句漂亮话,看他掉个眼泪,就连骂都骂不出口了?

废物,无能,没出息!

他和死不瞑目的三文鱼大眼瞪小眼,咬咬牙,拿着倒在血泊里的鱼兄去水池清理。两只鱼一只是三文鱼,另一只是鰤鱼,都是比较经典的刺身用鱼。

李忘生此人爱好不多,吃鱼算一个,小时候若是家里做了鱼汤,平时胃口平平的他也能喝上三四碗。

鱼是今早刚刚空运来的,虽说这些东西在日本吃得是不少,到底还是没有真刀真枪地实战过,即便耳濡目染这么些年也还是一片白纸,高傲如谢云流,也在李忘生回来前偷偷上网搜了教程来看,确保万无一失。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以为已经死透的鱼兄忽然诈尸,他险些没按住,一刀劈下,鱼是归了西,他也溅了一身血。

谢云流会被区区一只诈尸的鱼吓到?不,只是因为李忘生的刀太钝了而已。

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本就不差的做饭基本功,他很快简单处理完了两只又肥又大的海鱼,就等美人出浴,让他露上一手了。

等待期间他还把厨房连带着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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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忘生将自己里里外外全洗,擦干水汽踏出浴室门,看见的就是昨夜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沙发重新整洁,电视柜与茶几也被擦拭得看不出一丝痕迹,餐桌被铺上了全新的一次性桌布,厨房里的血迹也无影无踪等等,一次性桌布?

不论是李忘生还是谢云流都这个习惯。

师兄今天又想干嘛?

“洗完了?过来。”

李忘生走上前去,餐桌上摆着一摞空盘子,些许盛着调味料的碗,和两个案板——一个上面放着两块橙红色带白色条纹的三文鱼肉,另一块上面则是三块白里透粉晶莹剔透的不知道是什么鱼的肉。

李忘生在谢云流对面坐下,大概明白了师兄今天想干什么了。

是要做鱼肉刺身吗。

就见谢云流从容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银色切刀,先是取了一块小臂大小的三文鱼肉,横竖各两下便把原本不规则的形状变成规整的长方形,紧接着在上面斜着切出大小一致的网格,又将其分成若干独立的小块。

谢云流修长的手指游走在软嫩的鱼肉上,带出一道道油脂,新鲜的鱼肉颜色诱人,李忘生却被谢云流那一双紧盯住刀尖走向的眼睛所吸引。

这双眼睛再熟悉不过了,谢云流认真起来时就是这样的。原本怎么看都不甚正经的桃花眼此时眼皮微拢,瞳孔向下,瞳仁露出不多,多情被恬静取代,李忘生初中暑假曾到谢云流家借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将两个折叠小桌板放在床上,面对面写作业,李忘生发现原本热烈如新春焰火一般的谢云流居然也有静下来的时候。

那时谢云流正盯着一道数学压轴题最后一问一言不发,思考解题思路。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大部分的眼球,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明明看不到对方的眼睛,李忘生却还是被这双眼睛勾走了全部注意力。哥可真投入啊我要是也能像哥一样聪明就好了——不,不用那么厉害,只要能考进纯阳附中和哥一起就好。

炎炎夏日,难得有穿堂风自两边打开的窗户而过,谢云流猝不及防,卷子被吹飞,他抬头去捡,却对上了李忘生的面容。方正的眼睛,如墨的眉毛,还有眉间天生的朱砂痣,脸颊上将滴未滴的汗珠

原本恬静的眼眸瞬间重新焕发出招摇的光辉。

谢云流抬手将那些汗珠拂去。

试卷纷飞,噼里啪啦的响声掩盖了两个少年被吹动的心跳。

那双熟悉的眼睛再次抬起,已不似当年那般通透,却依然流光溢彩。

谢云流的摆盘简洁又不失美感,李忘生几乎不忍心破坏这盘艺术品。他抬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入口先是洒在上面海盐的咸味,一口下去才尝出鱼的鲜味,软嫩的鱼肉在湿热的口腔中驰骋,细腻的脂肪层随着咀嚼不断溢出鱼油的醇香,的确是极新鲜的好鱼肉。

看着李忘生一口一口把自己捯饬出来一盘的生鱼片全数吃了去,谢云流得意洋洋地轻笑一声。李忘生明白这是要夸了。

“忘生不知师兄还会此等精妙的手艺,实在是大开眼界,真不愧是师兄。”

“哼,少见多怪。”

说着,又拿起另一片三文鱼肉,换了种刀工,将鱼肉切成了比先前更小的块状,直接用筷子夹起喂过去。

李忘生自然是从善如流地张了口,露出比鱼肉更加嫣红,也更加柔软的口腔。

这次谢云流喂得很慢,等一整片肉下肚,李忘生早已面色潮红呼吸不畅。

李忘生有点绝望地看着另一块案板上的白色鱼肉。一方面他实在是有些熬不住这么晾着,男根几乎是顺着ip查到的就是你的电脑,你现在在这里狡辩,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还编出来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除了我还有人会知道你的电脑密码?”

“你惯是会甜言蜜语的,我现在一想到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你也太贱了吧,为了个学位就能给人当婊子?你也知道不把我挤走你进不了报送名额啊,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看不上你的假努力,装出一副清高样子给谁看呢,除了我你还陪谁睡过,背地里早被人玩烂了吧?”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还能算计到我头上!”

“你以后少来烦我!”

原本被大脑防御机制刻意抹去的言语一一浮现在脑海,李忘生惊醒,望着空无一人的身边,无可比拟的恐惧填满了他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他狠狠一抹脸上的水痕,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谢云流的微信,哪怕是手机号码都没有。

天还没亮,李忘生却睡不着了。

这是谢云流不在家的真的不是我发布的是我的舍友,他嫉妒你是我没有看好电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抱住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别走?让我做什么都好,我”

谢云流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谁问你这些了?”

那对黑色眸子里蓄满泪水,滴滴答答往下淌。眉间的红痣也因为紧紧皱起的眉头而看不见全部。烧到潮红的脸摸上去比平时还要软乎。

“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我根本没想过要害你的。”李忘生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说着。

谢云流僵住了。

“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好想你,我好怕你在日本过得不好,我想去找你,可你说别让我再去烦你”

不等李忘生说完,他便被第二次吻住,只是这个吻比之前的那个轻柔多了,像是安慰受惊的小羊。亲着亲着便向上滑去,舔他脸上的水痕,又去吸吮他的眼睛,把滚烫的泪珠全数吻去。一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脑与后背,动作有些粗暴,却让人安心。

“不怕,师兄回来了,师兄在呢,你没在做梦。”

李忘生被亲得发蒙,怎的又不是梦了?

“你掐掐我?”

李忘生照做。

“啊!好痛!”谢云流故作痛苦地皱起眉,“你看吧,没在做梦的。”

眼看着对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他赶紧凑上去紧紧抱住李忘生,让对方的手搭在自己后背。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李忘生才算是相信了,喃喃自语:“忘生很想师兄。”

“师兄也想念忘生。”谢云流一边啄着对方的耳垂一边说,“每一天都很想,最开始是想杀了你,想把你撕碎成一块一块的再吃掉。”

怀中人一抖,谢云流又紧接着补充到。

“后来就是想见你,想抱你,想亲你,想肏你。”

“想让你做我男朋友。”

李忘生慢慢瞪大了眼睛。

谢云流在对方手背上落下一吻,把对方按在床上,起身要走。李忘生刚要起身拉住他,他就在对方额头一点:“乖乖躺好,师兄给你做饭去。”

李忘生恋恋不舍地躺下。

谢云流踏出门框,偷偷伸手抹了一把眼眶。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走进卧室。

“来,先喝点粥,空腹吃药会肚子疼。”谢云流递给对方一根温度计,“夹好。”

因为胳膊夹着温度计,李忘生只好坐直了让谢云流一口一口喂着自己。米香本该随着粘稠的膏体入口,李忘生却因为鼻子塞住尝不出味道,低声说了一句:“没味”

“废话,你发烧了。”

“哦。”

吃完了粥,谢云流取出那根被夹到发烫的温度计,定睛一看,395c。

谢云流难得显得有些局促。

这个点药店肯定是关了门的,万一李忘生家里没有退烧药怎么办?

“家里有退烧药吗?”

“唔应该是有的在客厅左边第二个抽屉。”

谢云流按他说的一顿翻找,确实是找到了一盒,只是一看日期,居然已经过期一年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挑出两包没过期的感冒药,配上几片维生素回到卧室。

“起来,吃药。”

看见对方有些委屈的眼神,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乖,没凶你,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师兄给你擦擦身子。”

没有退烧药,就只能用物理方法降温了。

谢云流端来两盆温水,拿来一条毛巾,沾湿了在对方四肢上缓缓擦着。听着对方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松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不停。

他前些天并不是故意撂下人不管的。

当年去到日本后,谢云流凭借着自身的学历和社交能力,很快搭建起一个小留学机构,专门做日本人留学华国的教培,取名为刀宗。这么些年也攒下了一定的资本,准备回国发展一下华国人留学日本的业务绝对不是因为想来见李忘生!,他甚至请了日本那边的人气声优做他们的代言人。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就在投放相关联动广告的前夕,这位声优突然被爆出轨、脚踏多条船、恶意抹黑华国、虐猫等等一系列黑料。不谈大打折扣的商业价值,仅仅就谢云流本人而言,这些都是非常不能够容忍的恶行,他当即切断了与对方的一切商业合作。

然而投入的资金打水漂是小,原本安排好的档期全乱了套才是大事,他只能回公司亲自操持这一屁股烂摊子,还飞去了趟日本稳住那边的负责人。吃了这般的惨痛教训,谢云流不再找活人合作,转而与一家动画公司敲定了合作,将档期对接好,才让这场风波安然过去了。

连轴转了这么些天,回过神来时居然已经快要过去了一周了。明明只是五天,谢云流却感觉自己与李忘生又分别了五年似的,思念的种子一但生了根,便会不顾一切地破土而出,藤蔓狠狠勒住一颗怦怦跳动的心,牵引拉扯着。他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之人的卧室。

然后他就看那人气喘吁吁倒在床上的景象。

他又惊又惧。

他终于意识到,任凭他自己如何否认,也无法改变他是如此地思念、爱慕着李忘生。

那是他求而不得的初恋,没有人能比李忘生还要轻易的用一举一动牵引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哪怕对方曾害他跌入尘埃,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对方。

因为那是李忘生。

更何况,李忘生根本没有。

——醒醒吧谢云流,你这个蠢货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等谢云流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半中午,一睁眼就看见李忘生在盯着自己看。

“师兄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同于昨晚软涩的哭腔,李忘生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吞。

谢云流一听就知道这是把昨晚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忘了也好,昨夜出于安慰也好真情流露也好的那句告白怎么看都不够正式,这句憋在心底十年之久的话要在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说出来才好。

“不烧了?”

李忘生点点头,拿出一根温度计,374c,算是微不足道的低烧。

“吃药了吗?”

李忘生没有点头,只是俯下身含住了谢云流的嘴唇,清苦的药气瞬间充斥了谢云流的鼻子。李忘生能主动,谢云流自然是开心的,他惬意地躺着,享受着对方的亲吻。

感受到自己腿间被一根坚硬的物体抵住,李忘生微微一顿,本就因为高温而变得粉红的身躯更加滚烫了。

“师兄”

谢云流却只是躺着:“怎么了?”

李忘生只能自己开始解睡衣扣子。

“哎哎,等等,你先把手机给我。”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就见谢云流摆弄了一会儿,又还给了他。屏幕上是一个新好友申请界面,谢云流在备注一栏打下了“世界上最帅的师兄”。

“前几天公司了突然出事了,我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以后不会了,外出都会在这个号里给你报备。”

“师兄你不用”

“我说了不走就肯定不会走的,你连你师兄的话都不信了?”谢云流突然攀上对方的侧腰,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自然是信的、唔”李忘生被揉得浑身发软。

“这几天累死我了,就麻烦李老师自己动动了。”

“嗯。”

谢云流很意外,对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

而他又很快发觉,自己真是挖了坑自己往里跳。

李忘生褪去了衣物,露出粉红的躯体,因为低烧而敏感着的身体微微一碰就能引起一阵轻颤。李忘生修长的手指勾下松松垮垮的睡裤,露出自己身下的两套性器。很显然它们也没有想到这幅身体的主人竟是如此的淫乱成性,病还没好居然已经开始馋男人的肉棒了,前端还是软软垂下,女穴也是干燥温热的。

这可不行,直接吃进去会受伤的。李忘生伸出手指,越过那根垂下的粉红男根,来到静静闭合着的花穴,朝里面探去。鲜红的花径感受到外物的侵入,慢慢溢出些许水液,挂在李忘生白皙的手指,顺着指腹向下流。晶莹剔透的液体越来越多,水声渐渐变大,深藏肉蚌中的花珠也饥不可耐地硬起,只是指节轻轻擦过,便从上边那张唇里传来低吟。

前端也随着渐渐抬头,抖着,馋着。

“啊——”忽然被谢云流掐住蒂珠的李忘生惊叫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便喷了水。若不是腰被谢云流扶住,险些直直向后倒去。

谢云流难耐地隔着裤子向上顶顶,无声催促着对方动作快点。

低烧着的花穴太过湿热,明显高于平时的温度含得谢云流恨不能死在这小小的甬道之中。李忘生上下挺动着,嫩滑的穴肉咬住男人粗壮的阴茎不放,被带出了穴也不松口,又随着向下坐去的动作回到原本的位置。

谢云流的手向上摸去,去拽对方的乳果,又要对方趴下来给他吃奶。

李忘生身下耸动不停,上面伸手拢住自己的双乳给对方送去。他这处生的和身下的胞宫一样不彻底,比起寻常男子只是软了些,并没有大小上的区别。

“师兄吃吧、嗯、轻点”

谢云流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上柔软的乳晕,用力吸出对方的奶头,吸得原本浅粉的那处鲜红欲滴,像是个给孩子喂奶的少妇。

谢云流忽然抓起床头的电子温度计,塞进了紧闭着的后穴。

“忘生里面好热,师兄帮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李忘生被他一句久违的“忘生”喊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什么都答应了去。谢云流抓着那根塑料身金属头的温度计,寻找着最要命的那一点。

啊,在这。

他狠狠一顶。

像是两口穴同时被奸的快感席卷了李忘生的脑海,他连怎么咬住下唇都忘了,舌尖从口中掉出来一节,涎水顺着下巴流下抵在挺立的乳头上。偏偏身下还不知足地摆动着,动弹一下就“嗯嗯啊啊”地叫一声,真是惯会勾引男人。

谢云流另只手也没闲着,不断扣弄着身上人肉柱的马眼,那处紧张地缩起来,又被轻轻的抚弄哄开。

最后居然是谢云流先泄了出来,他红着脸想要找回主动权证明自己一次,却被李忘生死死按住——渴了五天的穴哪里是这么容易吃饱的。

李忘生接着花穴里溢出液体的润滑,又将谢云流的那物塞入后穴,比温度计粗上许多的肉柱受到了肠肉兴奋无比的欢迎。

李忘生则把那根水淋淋的温度计抓在手里,用顶端的金属头不断戳弄自己的蒂珠,后来干脆忘情地贴着那物磨起来。按钮不时被按下,不断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哦?怎么变成376c了?一定是摩擦得太用力了。

“再来一次,师兄,再来一次好不好?”李忘生甜腻的声音传来。

谢云流早被这淫靡场景刺激地浑身燥热:“多少次都可以,忘生舒服就好。”

“喜欢师兄、好喜欢师兄、嗯啊”

再说谢云流纵欲过度不慎感染病毒,躺在床上被师弟骑了三天的事情,都是后话了。

“手机还是没信号?”

“嗯……应该是下大雨的缘故,等雨停了我再试试。”

李忘生摆弄着自昨天起就不管用的手机,有些灰心丧气。

昨天他出远门,开车经过附近的山区,好巧不巧遇上山体滑坡封路了,虽说没什么财产损失,可天色已晚,雨势不减,原路返回走夜路不安全,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鲜有人问津农家小院借住一晚。

这家主人是个单身汉农民工,刚结了一个工地的活,打算回家休息几天再进城找活干,十分热心的收留了他。

“先来吃饭,别搁那浪费时间了,你怎么想的往这山沟沟里跑。”

“给谢大哥添麻烦了。”李忘生锁了屏上桌。

桌上摆了三盘菜两碗米饭和一盆紫菜蛋花汤,李忘生拆开一副一次性竹筷,加起一块青椒炒肉放进嘴里。

被腌入味的里脊肉柔软多汁,一口下去咸香四溢,又带着青椒的辛辣,蚝油与爆香的葱姜蒜极大地激发了李忘生的味蕾,猪油特有的醇香随着咀嚼悠悠回味,细品还有些胡椒小粒混入了一众辣椒籽中。

“咋样小李,我这手艺不错吧?”

“谢大哥厨艺这么好,为什么不干脆把这里改造成农家乐呢,也省得跑工地那么辛苦。”

李忘生又夹起一片五花肉送入口中,相比里脊肉的油脂香气更胜一筹,混杂酱油的鲜甜,层次丰富,在口腔内不断变换。

“害,我干不来这伺候人的活儿,也不会算账,还是在工地搬搬砖踏实。”谢云流摆摆手。

“嗯,干您擅长的也好。”

窗外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像是密密麻麻的鼓点。

再一次将筷子从口中送出,李忘生呼吸有些不稳,有些抱歉地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男人,男人身着黑色背心,像是小了一码紧紧贴住精壮的身躯,将他上半身的肌肉——长期干体力活练出来的胸肌与腹肌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明明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是虎背熊腰的那种强壮,可就是极富力量感,看得李忘生有些口干舌燥。

“我吃好了。”

“这就吃好了?吃鸟食呢?再吃点!”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你们这些个坐办公室的,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身子就是弱,我们踏实干活的哪有你们这么多毛病。”嘴上碎碎叨叨,可却已经站起来拿手贴上了对方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你脸怎么那么烫?”

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细腻的脸颊,李忘生下意识地想蹭蹭,有些尴尬地看着对方,想要起身:“我先回房了,谢大哥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重新按在椅子上:“外面那么大雨,瞎跑什么?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找找药?”

李忘生却只是红着脸沉默不语。

谢云流被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气得够呛。

“有啥不能说的?”

“谢大哥……”

李忘生抬眼,双眸波光粼粼,茶色瞳孔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水汽凝在睫毛扇面,染进眼尾一片殷红,与那抹艳丽朱砂遥相呼应。

看得谢云流心神一震。

他生出一股热。

“做……做什么?”

“谢大哥生得英俊,身材也很是健美……”

“我……我不全算是男人,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雨还在下,天也没有转晴的意思。

李忘生是在昨天傍晚敲开谢云流的房门的,雨下得很凶,他整个人都湿透了,白色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露出大面积的肤色,发丝蔓延在玉似的脸颊,眉间朱砂让人恍然怀疑莫不是哪位小神仙下凡。

“大哥您好,夜里山路不好走,我能在您这里借住一晚吗?”

淋在粉嫩嘴唇上的雨水自下颌流经喉结锁骨没入衣襟,胸前两点粉红的存在感有些过于强了,谢云流一时间难以撕下目光。

分明是个男子模样,胯却显得那么大,圆润的臀肉被紧致得牛仔裤包裹着,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捏一把。

——自己真是疯了。

然而他现在不用装作正人君子移开目光了。

美人跪在他双腿间,先是隔着一层背心伸出舌舔舐几口他的腹肌,然后一路下滑,解开皮带,把被刚刚被手揉得半勃的性器含入口中。

他吞吐得很卖力,柔顺的发丝不时扫过敏感的大腿内侧,伸出双手在口腔照顾不到的柱身上揉搓,不时还会抚几下饱满的囊袋,谢云流没忍住,往里又顶了顶。

这一顶就进了一放一缩的喉管,紧致的感觉彻底点燃谢云流的欲火,扯住对方的头发就开始在嘴里驰骋。

“唔唔!!”

骤然加快的节奏令李忘生一时难以适应,粗暴的性器每次都能刮过他喉中被刻意调教出来的敏感点,男人的气味充斥鼻腔,让人头晕眼花。

最后是射进喉咙里的,退出来时有些合不上的嘴大开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浓稠的液体混着口涎,自鲜红嘴角溢出。

李忘生眼神失焦,轻轻喘着,眼看着就要倒在后方的茶几上,被谢云流捞住放上沙发。

腰还在颤,胸前两粒也已经立了起来,在白色布料上顶出一个暧昧不清的形状。谢云流隔着衬衣含住那处,衣料被打湿,正如雨夜一般,透出花苞般的乳尖。

“好软,这里能出奶吗?”

两双手不安分地在腰间游走。

“现在还、嗯不行。”

“自己把衣服脱了,要是待会儿被扯坏了我可赔不起。”

李忘生闻言乖顺地开始解衣服扣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盖也像打了釉反着白光。

待到李忘生整个人赤条条躺在自己身下,谢云流前不久才发泄过的那处又兴致勃勃地起立了。

这人生得太妙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谢云流冒着火的视线从李忘生头顶一路视奸到脚趾,玉做的似的,若不是脸上久久不曾褪去的潮红和腿根蜿蜒的水痕,倒真像是从莲花台上走下来的观音。

只是这人现在做的事情……

“谢大哥,进这里试试……”

白腻指节分开挂着露的门帘,吐着蜜的小径像开满玫瑰的隧道,风一吹,满园的花瓣都荡漾起来,一把野火烧进,可怜的花儿遭了无妄之灾,惊叫着想驱逐这团不速之客,却只能被打散开来,被无情的火舌不断舔弄,一股潮水涌来,却只是杯水车薪,充其量不过是安抚些许受惊的花儿。

“啊不行太深了!出去一点!太急了……不行……”

“别乱动!刚刚不是你求着我操的,现在矜持什么。”

谢云流被吸得头皮发麻,在乱蹬的大腿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掌印浮现,李忘生低吟一声,没再挣扎,只是皱眉瞪着他。

谢云流装作没看见,继续沉溺在这一方天地。

他伸手探向二人泥泞的交合处,沾一手水放在李忘生眼前,手指分开,黏腻的液体拉出细丝,自指缝滑下。

“自己看看,都骚成这样了。”

李忘生脸红,把眼睛闭上不去看。

谢云流就去舔他的脸,吃他的嘴唇。

他粗喘着气,身下动得越来越快,把李忘生双腿折至胸前,更加方便自己进出。肉体碰撞,浸染了雪白的臀尖,谢云流伏在李忘生耳边问:“屁股这么大,生过几个孩子了?”

“还……还没有。”

李忘生被顶得像是要飞起来,含糊回答,忽然被顶上一块软肉,他明显一抖,谢云流挑眉:“这是哪?”

李忘生不答,谢云流就一遍一遍朝那处戳,直到对方仰起头汩汩流泪,才恍然大悟轻笑一声:“我知道了,这是生小宝宝的地方是不?”

宫口被顶开,李忘生似是情迷意乱地呢喃:“师兄……”

谢云流原本扬起的嘴角倏然拉下,身下动作也变得无比很戾:“什么师兄?你师兄也操过你?!”

谢云流怒从中来,狠狠咬在李忘生的喉结,恶狠狠盘问:“你到底被多少人操过?”

李忘生瞪大眼睛,无辜地摇头:“没有……啊!”

“我和你师兄,谁操得更舒服?”像是一定要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分高下,他整根没入,又尽数抽出,

宫壁被无情鞭挞,李忘生唔得一声哭出来,十指嵌入谢云流的后背。

谢云流被越来越紧的穴肉逼得精关失守,肉柱颤抖交代在不断紧缩的肉袋里,肉袋的主人也颤抖着射了自己满腹,他伏在李忘生身上,享受着穴肉自发的吮吸。

李忘生眼前发白,久久没缓过神,任凭谢云流把他翻了个身,腰部软软塌下,像是把臀送到身后人眼前似的。

灌进去的精溢了出来,又被谢云流堵回去,穴肉痉挛,只是轻轻触摸就引得身下人一阵呻吟。

李忘生的背光洁明亮,因着趴下的姿势,蝴蝶骨凸起,暧昧的腰窝下陷,谢云流抚过,又捏上那团被拍得粉红的臀肉,大力揉弄,露出身后那个不起眼的小口。

“这里也能插是不是?”

李忘生这才回魂,慌乱地要翻身,却很轻松被按住,热气打在后颈,高潮后无比敏感的身体抖得像筛子,声音上的哭腔还没褪去:“不能直接进来……”

谢云流啧了一声,不满地把蓄势待发的柱头抵住穴口。

李忘生这下是真的哭了:“谢哥,真的不行,要捅出血的。”

“那你叫几声好听的,我就不进去了。”

“……”

“快叫呀。”

“也……也不是不让你进来……”李忘生的耳朵红得发烫,把脸埋进双臂,“你先用手指进来戳戳……”

等到被开拓到安全的后穴被紧紧填满已经是十分钟后都事情了。

谢云流故意避开他烂熟于心的敏感点位置,只是往深处乱顶,李忘生像只熟透的虾,被紧紧搂在怀里。

“大吊操的你爽不爽?嗯?”

说着,还用手捏住柔软的胸部,用指甲抠挺立的奶尖。

见对方不搭腔,谢云流不自在地轻咳两下,又继续趴在对方耳边叨叨:“我伺候得你不好吗?你师兄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我,穷是穷了点,至少会疼媳妇儿。”

“唔……师兄他挺好的。”

谢云流愤怒咬住他耳尖:“你居然在我床上夸别的男人!什么师不师兄的,吃了我的肉棒就是我的了!”说罢急吼吼碾过先前被刻意忽略的敏感点,感受到身下被夹得更紧了。

“妈的,真能吸。”

身上身下的敏感点都被照顾着,耳边又是不着调的下流话,李忘生很快又感到小腹一阵酥麻。

“你可别不认账啊,为了你我可把养了两年的猪都给宰了!你要是嫌不够,我家还有五只鸡和两只羊……主要是平时在城里搬砖没精力养。”

“我很能干的,结了婚我一定每天都让你欲仙欲死,你那死鬼师兄都没用到让你出来偷男人了,还要他做什么?”

身后动作越来越快,就在李忘生微微眯起眼睛欲登极乐时,马眼忽然被一根手指堵住,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地吊着。

“放开我!”

“答不答应?”

“谢哥、放、放手……!!”前列腺又被碾过,却还是得不到释放,李忘生才干涸的眼眶又滴滴答答淌起水。

“你都要做我媳妇儿了,该叫我什么?”

李忘生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重重叠叠的欲望几乎要把他逼疯了:“饶了我吧……唔……老公……”

“不是这个……”谢云流轻轻吻住对方后颈,“叫我的名字。”

“嗯、谢、谢云流……啊……”

几乎是阻碍被撤去的那一刻,李忘生就射了出来,内壁被淋上浊精,也顾不得对方,脱力的大腿跪不住,向两边滑落。

而谢云流掐着对方柔若无骨的腰,盯着那片雪白的背,只觉得以后一定要哄着对方穿一次露背毛衣做一次。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身下的人缓过劲来,冷冷说道:“出去。”

“!”

谢云流立马从湿滑的小穴退出来,把人翻过来,伸出舌头舔过对方脸上的水痕,轻柔吻过颤抖的睫毛。

“生气了?对不起嘛,下次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谢云流以为李忘生脸皮太薄听不得这些粗话。

李忘生有些怨怼地撇撇嘴:“说好不射进来的。”

“我入戏太深了,我是混蛋,忘生,好忘生,我帮你清理,别生气嘛……”

“其实……其实也没有生气。”李忘生被谢云流的吻亲得七荤八素,手不自觉环上对方脖颈,“反正都这样了……那还……还继续吗?”

谢云流愣愣抬头,盯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阵酸麻。

多温柔的人啊,谢云流你上辈子可能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忘生……”

他吻上那双唇,恨不能把对方揉进怀里。

“唔、师兄……”

“又在我床上喊别的男人!李忘生你简直不知廉耻!”

什么一秒入戏啊,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李忘生内心无奈叹气。

“谢大哥,你轻点……”

窗外的雨停了,两只在檐下躲雨的燕子飞出来透气,双双攀上枝头。

屋内偶尔传来一两声哭吟,被湿润的山风带去。

十一假期,难得有时间带李忘生出去玩,谢云流自然是十分激动地邀请了李忘生同他一起进山采风,预定了当地的农家乐。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还特地邀请了几个和他们一个大学的学弟学妹,伪装成了同学聚会,实际上除了于睿上官博玉和卓凤鸣三个,其他与李忘生也不过是几面之缘,算不上熟络。

李忘生想着叫洛风和祁进也一起来玩,谁知祁进居然支支吾吾地拒绝了,等接上了洛风,李忘生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祁进早就和隔壁万花中学的一个女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玩,他大哥还因为这事和他吵了一架。

这小子,难怪那天脸红成那样。李忘生失笑。

谢云流本计划着登上山顶后就向李忘生告白的,谁知山里忽然下起了雨,雨下得太大,根本没有机会出门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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