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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遇见男主

 

安景容手握白绫在一片银杏树海里走着,他将白绫缩卷了几圈稍藏起来。要是被人看到他带着一条三尺长的白绫到处跑,必定要问这是g嘛?他总不能老实回答吧。

他现在可急着si,可不想被人阻扰。

现已入秋,银杏叶染上亮丽的hse,在yan光照s下颇为耀眼,叶子纷纷飘落,铺满道路。

安景容走在这金hse道路上,不由想起穿越前的那段人生。

他的那段人生不是很好,可以说糟糕透顶,毫无se彩,有se彩的几样事物少之又少,微不足道。其中一样就是被银杏叶子铺满的道路。

那是他升上高中不久的事,当时他在一棵银杏树上看见一只下不来的小猫。因为害怕,小猫整个都在发抖,圆滚滚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他想救,可是他不会爬树,周围又没工具能用,只能站在树下与小猫大眼瞪小眼。

犹豫再三,最後他决定鼓起勇气去爬树,哪怕最後上去下不来,至少也得将小猫救下来。

他放下书包,准备两手抱着树g研究怎麽爬树时,一只手搭在的肩上,一道爽朗的声音传进耳里:「不会爬树就别爬,免得跟猫一起困在树上,那才是最好笑的。」

安景容停下动作,转头去看声音主人,却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再次看向树的方向,就见一个身影正沿着树g动作流利往上爬。

那个身影与他穿着同一学校的运动服,没几秒就到了猫咪困住的地方。

猫咪见那人上来警惕的看着那人,全身弓起皮毛炸起,嘴里不断发出低吼,不肯去到那人怀中。那人伸出手想去捞猫,但手一伸出去猫就往後退一步,还用爪子挥开对方的手。

那只伸出去的手被猫爪抓出一道口子,那人「嘶」一声看着被抓出的口子,血珠从那口子点点冒出,他没多在意,又伸手去抓猫。他手伸出去多少次,猫就挥多少次爪子,口子数量就越来越多。来来回回多次,那人终於抓到猫咪,将猫咪扔给安景容。

「喂,接着。」那人喊了一声,将猫扔给安景容。

安景容jg准接住猫咪并安抚,猫在他的安抚下不再炸毛,逐渐冷静下来,还在他的怀里「喵喵」叫了几声,甚至抖动身t撒了娇。

他被猫的行为逗笑,0了几下猫放下,道:「不可以再爬那麽高,知道吗?」

猫咪又「喵」了一声,在他脚边蹭了蹭作为答谢,随後跑进树丛里不见踪影。

他笑看着猫咪消失的方向,听树上那人道:「明明是我救了牠,怎麽牠只感谢你不感谢我,还在我手上抓了那麽多口子。真是只奇怪的猫。」说着,还举起那只被划了几道口子的手。

安景容转头看向树上那人,笑道:「可能是你面露不善蛮不讲理,小家伙因为这样被吓到了。」

一听这话树上那人顿时不满,道:「怎麽可以说我面露不善蛮不讲理?我这叫帅。」

安景容撇过头笑了几声,树上那人又不满道:「哪里好笑了,我说的事实。」

「抱歉抱歉。」安景容转回头,道:「谢谢你救了那小家伙,回头我请你喝饮料,另加包紮伤口。」

那人上一刻还在表达不满,下一刻恢复平常,道:「饮料就不用了,我本来就想救那只小猫,只是看你也要救才在一旁看着,後面才发现你不会爬树,在树下手足无措。」

「……」安景容笑而不语。

他不会爬树是事实,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得亏他脾气好,不然正常人一听这话早就羞愤的离开了。

树上那人见他没说话,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取笑你,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这是事实。」安景容表现平静,道:「我看你运动服跟我是同一间学校的,以後我们就是同学了。我叫安景容,你叫什麽名字?」

树上那人对於他的平静有些意外,但也只有一瞬,随後笑着答道:「我叫……」

那人凑巧在背光处,安景容被光弄得看不清对方的脸。

这段往事太过久远,安景容已不记得当时那人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样子。唯一记得的只有,对方跟自己是同校,还有哄朗如yan光的声音,以及……对方过世时的情景。

……

一gu疼痛涌上头,安景容手抵着额轻摇了下头,待头痛缓解,心道:「怎麽会想到以前的事?」

他压下回忆,继续寻找能够自缢的树。

然而,这片银杏树海明明有那麽多树,就是没有一棵能让他自缢的树。不管怎麽找,这里的树不是细就是直的,连一棵又粗又横的树都没有。要是用那些那些树g细的树自缢,别说自缢了,痛苦只会拉长还si不了。

他可不想经历一番痛苦还si不了,这感觉很难受。

原来找棵树也能这麽难,要不别自缢了,改换别的方式si?

这个想法闪过他脑中。

别人穿越到反派身t里都是想着怎麽活,他却想着怎麽si。

此时,一阵风吹过,这风有些大,吹得地上树上的叶子,飘向安景容。他举起握着白绫的那只手遮挡风与叶子,就是这一举动,藏起的白领瞬间散开,与叶子随风飘动。

好在他手好好握着白绫另一端,不然整条白绫一吹走就没法自缢,或做其他事了。一条白绫能做不只是自缢,也有其他功用,留着总是好。

也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路过,不然看到一个人手握着随风飘动的白绫,这景象看着也挺诡异的,想想就恐怖,估计会吓到人。

待风停下,他立刻收起散开的白绫,突然,有一样东西砸得他的头,不轻不重不痛不痒,但足有存在感,随後隐没在万千银杏叶中。

安景容:「……」

什麽东西?

他脸上带懵,停下收起白绫的动作往四周看了看,可却不见任何身影。

错觉吗?

这麽想时,又有东西砸到他头上,跟刚刚砸他的东西感觉是一样的。这次他确定这不是错觉,而是有人故意这麽做。

他又看了看四周,要找到那个用东西砸他的人,可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一个人影。这他妈怎麽b树还难找!

「噗哧,哈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笑声传来,安景容循声望去,见这银杏树海中的某颗树g上坐着一人,姿态随意。那人身处背光处,安景容有一瞬被对方身後的光弄的睁不开眼。

待眼睛稍微适应後,见那人正因什麽事开怀大笑,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

安景容:「……」

这个笑到要断气的人,大概就是拿东西砸他的「凶手」了。安景容心想。

看着这个笑到要断气的人,安景容非常平静的等对方笑完,待对方笑的差不多时,他才道:「你笑完了吗?笑完了请下来。」

这麽说不是因为要找那个人算帐,而是那个人坐的树,正是他要找的树。又粗又横,一看就是能承载许多重量的树g,现场还有一人充分展现出那树g的耐重力。这麽完美的树g错过就可惜了。

树找到了,接下来就是绑好白绫跟这个世界说「永远不见」,但在这之前得先打发走眼前的陌生人。

树上那人没有下来,依旧坐在上面,笑道:「为什麽要我下来,你得给个理由吧。」

安景容:「……」

他想不到理由。

因为想自缢,这种理由能直接说出口吗?

不,不行,说出口肯定直接被抓去看心理医生,到时连si的机会都没有。

见他不说话,那人又道:「没理由就让人离开,这也太霸道了吧,安容。」

安容!

安景容抓到关键词。

现场只有坐在树上的陌生人还有安景容二人,而安景容现在是这故事里的某个无名反派,所以那个陌生人口中的「安容」是在指这位无名反派,也就是指他!

终於知道这位无名兄弟的名字了。

安景容……不,现在应该叫安容才对。安容终於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心中莫名有点开心,就一点点。不过这对他没多大意义,反而让他si更让他开心些。

安容看着那个人,道:「你刚刚用东西砸我就有理由?会不会太霸道了点?」

他反问回去,结果对方果断又不要脸的回答:「你怎麽知道是我砸的?有证据?」

安容:「没证据,但在场只有你我二人,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能做到拿东西jg准砸人。」

「谁说的,那不就有。」那人指了某棵树道。

这话让安容一愣,难道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他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处没有任何人。

安容道:「我没看到人。」

「谁说是人了。」那人又笑了一声,道:「是动物喔。」

动物?

动物能做到拿东西jg准砸人的动作?

安容带着疑惑仔细看着对方指的那棵树,终於在树的某枝g上看见两只……松鼠?

说是松鼠也不是松鼠,倒不如说是仓鼠,脸颊塞的满满,身t圆滚滚的可ai,但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却怎麽也不像仓鼠。总之就是两只长相可ai的……鼠类吧。

其中一只鼠类从嘴巴里拿出一颗果子,与另一只鼠类两手握着果子用力一丢,果子直直朝安容抛来。两只鼠类的整套动作顺畅的不可思议,让人怀疑这两只根本不是普通的鼠类。

不,光是这奇葩的t型,两只就不是普通的鼠类。

两只鼠类抛来的果子速度有些快又小,想接住有点难度。但安容的身tb思考还快,在他想着该躲还是该接时,身t已经jg准接住那颗果子,避免第三次砸中。

他被自己反应吓到愣住,随即想到一种可能又恢复平常。

想来这具身t平常的武功那些都练的很好,身t已经有下意识的反s动作,所以他才能在看见果子的那一刻,下意识jg准接住。

「看吧。」那人道:「砸你的人不是我。」

安容看着手中的果子片刻,道:「不,是你。」

「怎麽又是我?」那人道:「两只凶手好好站在那里又当场犯案,你看的清清楚楚还怀疑我?」

安容看着那人,道:「宠物犯案主人负全责。」

这两只一看就不正常的鼠类估计是用什麽东西变出来的,虽然不能保证这个世界确实有这种鼠类,但他决定赌一把,看看那人会不会上当。

幸运的,那人上当了。

那人:「那两只的主人又不是我,你要算帐找牠们的主人去。」

安容:「我有说是你吗?」

那人:「……」

没有,但他自己暴露了。那人心想。

那人无奈叹气,道:「你怎麽病了一场更伶牙俐齿了?」

说完,他一翻身,从树上俐落到地,这下子,安容终於看清他的脸。

因为那人刚在背光处又在树上,从安容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一片y影,现在对方落地,身後光亮不再与周围成为鲜明对b,脸也就看得b较清晰。

那人g了g手指,树上的两只鼠类跳下……不对,应该说是飞下树,牠们撑开身t,像气球一样飞到地上,在用跑动圆滚滚的身t跑到那人身边。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两只鼠类跑到那人身边时,身t大小b在树上时还要小许多,缩水了不只三圈。而到了那人手上时,两只鼠类已经变成两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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