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律师说:“葬礼上见。”
“我不这么认为。”
他在桌子后面笑了,“我也不这么认为。他的家人也一样。哦,如果你回到英国后还需要我做什么,我们在伦敦还有一个办事处。”
她在身后砰地关上门。
2月18日,星期三
乔迪回到四季酒店的套房,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细细掂量留下来参加沃尔特葬礼的利弊。
房间电话响了。自从她来到纽约,电话似乎就没停过。
她接起电话,犹豫地问:“哪位?”
“我是前台,本特利女士。这儿有位戴夫·西尔弗森先生想和你说话。”
“戴夫·西尔弗森?我不认识这个人。”
“是《纽约邮报》的一名记者。”
她的大脑飞速转了一会儿,“呃,不认识。谢谢。”
她挂断电话。
电话几乎立刻又响了。这次是一个不同的声音,“本特利女士,这儿有位来自《国家询问报》的记者简·平克。我可以为她接通电话吗?”
可恶。“不,”乔迪强调,“我以前要求过,我需要个人隐私,好吗?别再打电话了。”
接着电话又响了。她不去管它。响了六声之后,电话停了,红色留言提示灯开始闪烁。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她又坐到床上思索。肯定是有人向媒体透露了她所住酒店的信息。是沃尔特清高的儿子和女儿?还是那个傲慢的律师?
她任由电话一直响,直到最后停下了。
她该去参加葬礼吗?
就是去,她也只是为了面子。但是参加一个名誉扫地的人的葬礼,不是尽失颜面吗?肯定会有媒体报道此事,这个她可不想有。鉴于她与沃尔特的关系,她还要承担被逮捕的风险。最后她决定,还是越早离开越好,离纽约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