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惴惴不安地等着库伦的电话,那将会大大改变他的生活。
下周六晚上,他和克莉奥有个约会,要去西霍斯利村的猫餐厅共进晚餐。他们预订了浪漫的豪华套房,安排好晚上让保姆住在家里照顾诺亚。两人非常期待能抛开一切烦恼,共度良宵。
他看了眼手表。6点了,他要和一名新任高级调查官进行任务交接。平均而言,苏塞克斯和萨里每年发生凶杀案24起。迄今为止,苏塞克斯今年的案发数量少于平均值。
他弯腰把网球从汉弗莱的嘴里拽出来,此时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罗伊·格雷斯。”听到安迪·阿纳金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他立即感到无比沮丧。阿纳金是一名督察。同事们称之为“大惊阿纳金”,在警局中间还有“倒霉事吸铁石”之称。只要轮到他值班,肯定有事发生。他神经兮兮的,说话时喜欢用断断续续的短句。
“哦,长官,早上好。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长官。以防万一。你知道?”
“提醒什么?万一什么?”格雷斯反问。
“哦,情况是这样,布赖顿一个警方重要目标昨晚死了,十分可疑。”
“你说话就像是猜谜语,安迪。谁死了?”
“你没听说?谢尔比·斯托纳。”
“谢尔比·斯托纳?”格雷斯说,“那个人渣吗?”
“是的,就是那个家伙。华纳督察被叫去看了看情况,他让我通知你。”
和任何城市一样,布赖顿也有一大批惯犯,为所有警察熟知。谢尔比·斯托纳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格雷斯首次跟他过招还是早年当巡警时。当时,斯托纳经常偷开他人车兜风,还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后来他又升级入室盗窃——而且手段很是垃圾。过去20年,斯托纳在监狱里面待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还长。格雷斯最憎恨入室盗窃了。他认为,家是人们的庇护所,侵犯他人的家无疑是性质最恶劣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