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家路上,陈潮川躺着后座一直不安分,翻来覆去,还嚷嚷着说自己不舒服。
陈景行在前面听的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心脏也随着陈潮川的动作而抽动。
下车的时候,陈景行刚拉开车门,陈潮川窥得一丝光亮就很乖的钻出来,又赖在陈景行怀里黏黏糊糊的喊着哥哥。
陈景行真的很恼怒,他想把陈潮川推开,然后质问他为什么又要出去鬼混,不是说好自己悔过自新了吗?可他的环在陈潮川腰上的手臂却渐渐的收紧了。
草,他不想推。
陈景行懊恼的想着,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直到陈潮川说自己冷。
陈景行突然回神,他冲着对方说了一句活该,却又连忙把对方更紧的搂在怀里,为他遮挡夜晚的寒风。
陈景行把陈潮川抱进了自己的别墅,他刚把客房收拾干净,才突然想起了好像眼前这个醉鬼才是最大的麻烦。
还得给他洗澡,不知想到了什么,陈景行鼻子有些发热。
他一边在浴缸里放水,一遍逐一脱去陈潮川的衣服。对方白的发亮的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更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陈景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不好受。他将对方放进浴缸里,沉默的擦着对方的上身,手法笨拙却又轻柔无比。
“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他有些恼怒的擦着对方身上的痕迹,心里一阵酸涩。
可当擦到陈潮川双腿间的时候,陈景行突然发现还有干涸的白色液体,他顺着源头往上看,就看到了翁动着的粉色穴口,此时随着水波的晃动正一缩一缩的吐着精水。
陈景行顿住了,他像是着魔的盯着那处不放,忍不住喉结滚动。
下身逐渐挺立,可伴随着欲火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怒火。他抬头看向陈潮川那张泛着潮红的脸,只见对方唇齿微张,似乎在诱人深入。
“嗡”的一声,陈景行的脑袋混乱了,他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吻上那张诱人的唇,很轻易的就撬开了对方的牙关,与他唇齿相依。
太舒服了。
陈景行从来不知道接吻是那么令人沉迷的事情,他勾着对方的软舌不住的吮吸着,似乎在吃什么最美味的食物。
渐渐的,陈潮川的环上了对方的后颈,也慢慢回应起来。
陈景行既是欣喜也是恼怒。
这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一定是这样的,我可是他大哥!
对,自己是他大哥!
陈景行猛然惊醒,他猛的把陈潮川推开。
水花四溅,跌在浴缸里似精似魅的青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眼里氤氲着水光。
陈景行更硬了,但他这次却难得地保持了理智。
够了,这样就够了!不能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了,太上瘾了!
你这样,和那些趁人之危的人有什么区别!
陈景行尽可能忍着心猿意马地将对方体内残留的液体勾出来。好不容易清理完毕,准备给对方上药的时候却被陈潮川拦了下来。
陈潮川只感觉头脑发胀,下身也热的厉害,谢萦怀下的药后劲太大了,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开。本来刚刚还好,可刚刚的一个深吻和不住在体内抠弄的手指又重新唤醒了药性,他现在只想找个东西快点止住后穴的瘙痒。
陈潮川意识模糊,哪管对方是谁,修长的手顺着身上人的胸口一直滑到对方滚烫的阴茎,然后一把抓住。
“我想,你用这里来帮我上药,好不好?”陈潮川面颊蒸的粉红,一边又不住的抚弄着陈景行早已硬起来的下身。
陈景行怔愣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景行喉咙干涩,同时又色厉内荏道:“我可是你大哥!”
他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入目却见对方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穴内抽插着,抽出时勾连出了暧昧的肠液。
“大哥,来艹我。”
他说。
陈景行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可当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的昂扬涂上了药膏,插进了对方的穴里,那冰凉的感觉引得对方连声叫唤。
汹涌的快感从下身袭来。陈景行只感觉包裹住自己的小口又湿又软,还不住的按摩着柱身,像是有无数的小口不断的吸吮着。
陈景行红了眼,抽插数百下后抽出了巨物,引来对方不满的哼哼。自己则进了浴池,让陈潮川从上方扶着巨根缓缓坐下。
肉刃破开骚穴的感觉十分美好,陈景行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正和他融为一体。他心头软的发胀,像是刚刚的酸涩全都不复存在。
“看,我正在进入你。”他引着陈潮川去摸他们结合的下身,引来对方更为动情的呻吟。
“啊太深了!”陈潮川被操的只有呻吟的份了,津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分外淫靡。
陈景行向上顶弄一会,就将陈潮川翻了个面,让对方面对自己。
“啊!”粗大的柱身狠狠地在穴内搅动令陈潮川直接射了出来,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喷到了陈景行的小腹上。
陈景行被高潮时颤抖不已的小穴夹的头皮发麻,他把巨物抽出来,带出一部分媚肉。感觉到小穴的恋恋不舍,陈景行开始吸咬对方的奶头。
濡湿而带着些许刺痛的啃咬落在胸口上,极其一阵更加猛烈的快感,可小穴内却无比空虚,他难耐的扭着腰,求着对方再插进来。
陈景行却不打算射在弟弟体内,他给自己手淫着,同时也揉搓着对方的阴茎,准备跟对方一起撸出来。
可尝到了鸡巴滋味的陈潮川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只见他挣开了陈景行的桎梏,在对方惊讶而又怔愣的目光下用饥渴的小穴再一次吞下了对方的肉刃。
陈潮川掰开自己的屁股,主动的用自己的小穴去套弄陈景行的鸡巴,爽的直叫唤。
陈景行理智全线崩溃。他抱着陈潮川从浴缸里出来,将对方的背靠着墙壁,抬起对方的一只腿就肏了起来。
陈潮川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家哥哥的精液,又浓又多的水柱射在脆弱的花心,令他浑身颤抖的射了出来,只是这次不是精液,而是一股金黄色的液体。
好难为情竟然爽的失禁了。陈潮川失了神,羞耻感令小穴吸夹得更为缠绵。
陈景行也发现了,他兴奋的抱着对方再一次耸动起来。
这个平时一丝不苟的将扣子牢牢系到最上方的男人,这个平时最清冷禁欲不过的男人,此时却掐着自己幼弟精瘦的腰,压在墙上凶猛的插干着,直肏的对方连声求饶、语带哭腔,翘起的阴茎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再也射不出东西。
这场激烈的交合停下来的时候天已微亮,而冷静下来的陈景行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和怀里早已昏迷的陈潮川苦笑不已。
自己是变态吗?
陈潮川了。他立马找了许多关系想要压下这些照片,可这样的帖子却越来越多。就在众人逐渐怀疑到方连头上的时候,方连找到了他,并祈求他去求白瑞泽。他家境这么显赫一定有办法压下去的。
陈潮川有些无力,可出于对方连的怜惜与爱护他还是找到了白瑞泽,在对方冷漠的态度下提出只要能压下这件事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让白瑞泽来了兴趣,眼里全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以致于后来陈潮川回想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眼里迸射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展现在白瑞泽眼前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昔日里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学生会长此时就躺在自己身下颤抖地接受自己的欲望,白瑞泽只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
白瑞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开学典礼上这人作为新生代表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心里,那言语间优美的下颚轻轻抬起的样子像只矜贵的天鹅——直教人想撕破他的衣衫,啃咬他小巧精致的喉结,让他日日夜夜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叫才好。白瑞泽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心惊,好在后面与对方的争锋相对也只是让他恨的牙牙痒罢了,没有太多心思。
这次出于羞辱对方的想法,他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可真当这只骄傲的天鹅收起羽翼,自愿臣服于他身下的时候,白瑞泽却知道自己栽了。
他控制不住的占有着这个男人,心底蓬勃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那个让他放下身段的女人的嫉妒尽数宣泄在对方身上,似乎这样就让他的眼里全是自己一样。
剩下的陈潮川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手臂盖住脸,呜咽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
“川川,喜欢你。”混杂着黏腻水声的男音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川川,喜欢你。”
“川川”陈潮川的最后印象,便是男人潮红的俊脸俯身向他压来,眼底是令人心惊的痴迷。
奇怪的人,奇怪的爱意,明明还没见过几面却说喜欢,真的很掉价。陈潮川嗤之以鼻。
在那之后那些他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照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他和方连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白瑞泽的纠缠再加上方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决定离开这里。
出发前夜,陈潮川却发现了方连手机里与大量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包括互传的色情照片,以及约定地点和交易记录。
——他的女孩,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是能在追求者与其约会的当天还能照常接客,甚至拿捏着对方的善心,为自己找好了一个安稳的下家。
凭什么?
陈潮川记不清是怎么劝说女孩留下来的,也记不清是怎么和白瑞泽周旋的,只记得后来女孩的丑闻登上社会新闻公之于众,再后来女孩死了。
为什么这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呢?
可能他一直比较擅长催眠吧,就像现在一样,陈潮川心想。他和这个他附身的人一样,都是个只会逃避现实,把真心掏给别人的笨蛋。
然后流着泪被薛问水搂入怀中。
【陈潮川】
【睁开眼,看着我】
陈潮川身处迷雾中央,四周是令人心悸的黑暗。他脑袋昏的发涨,脚底像生根一样地粘在原地。
【看着我】
面前看不起面容的男人说道,空灵的声音直击脑髓。
陈潮川忍着晕眩往前望去,虽然入目皆是水雾,但陈潮川清楚的知道,这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脸。
更荒诞的是,对方说他就是自己。
【很好,我会让你想起来】
【不要反抗】
没有来由的,陈潮川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极大的恐慌。
想起什么?不,我不要想起来!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