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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带走小说 > 穿成炮灰渣攻后我被艹的合不拢腿(总受np)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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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面前看不起面容的男人说道,空灵的声音直击脑髓。

陈潮川忍着晕眩往前望去,虽然入目皆是水雾,但陈潮川清楚的知道,这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脸。

更荒诞的是,对方说他就是自己。

【很好,我会让你想起来】

【不要反抗】

没有来由的,陈潮川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极大的恐慌。

想起什么?不,我不要想起来!我不是你!

他的视线逐渐混沌,脑海里突然闯进来几个零碎的画面,却令他瞳孔紧缩,内心的反抗与抵触一瞬间到达了顶点。

不!

仿佛生了根的脚突然能动了,他冲向男人,却穿过了一层水雾。水雾柔和地托住他踉跄的身形,却不容和缓地入侵他的脑海。他挥臂想要挣脱水雾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男人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青年做着无用的挣扎。慢慢的,对方挺直的背脊一点点弯曲佝偻,膝盖一点点弯曲触地,他双手捂脸,维持着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想起来了。想起了如何被领养回陈家,为了被留下拼命讨好陈卿月,后来陈卿月死了,他成了陈家人。他闯祸惹事,只要是坏事,一定跟他沾边。再然后,他被赶出陈家,被混混包围起来的时候,他自杀了。

没有人来救他。

他的一生像个笑话。

死亡的窒息感充斥着他,黑暗粘稠,孤寂又绝望。他喘不上气,干涩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下一秒他就要窒息而亡。

男人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扯开青年死死按在脸上的手,直直撞入了一双不断流泪的眼。

青年的眼被泪水冲刷的清亮,可他的神情是混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滑落,可他却不受阻挠,就用着那双空洞的、不断流泪的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包围着他的水雾一滞。良久,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的青年,说给对方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因为我就是你,凭什么我承受了,你却可以逃避,可以忘记】

可青年像是没有听见,他就用那双不断流泪的眼直直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陈潮川重复着这句话,不躲不闪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时周围的世界在摇晃,隐隐有分崩离析之势。

“陈潮川”感觉到脚下不稳,心下一惊。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精神世界在崩溃。青年排斥着原来的记忆,连带着排斥着他,这样下去他们会一起消散。

他封锁了对方一部分记忆,意识世界逐渐稳定,可他却因耗损太大而和这段记忆一起陷入沉睡。

【等你慢慢想起全部记忆的时候,是去是留,由你选择】

陈潮川失去意识之前,有人这么告诉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薛问水身旁。只不过已经不再是那间布满镜子的暗室,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内,使他心下安定,稍稍从记忆冲击中缓了过来。

他和梦里的男人的确是一个人。他死后魂魄不全,残魂逃到了异世。成人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想起了前世的一部分。由于他潜意识里一直抗拒接受记忆,于是他给自己下心理暗示,发生的一切其实一本书,并幻想出是女友方连意欲报复为他写的。

幻想出来的方连,被他抛弃,给他写了这本书报复他;实际的方连是个妓女,人尽可夫,为了自己和他人串通欺辱他,是他的人生阴影。

陈潮川自嘲一笑,不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逃避者。只是现在避无可避,原世界不明原因时间重启,他残缺的灵魂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完整,于是他又回来了。

只是他现在只想起来大概,他一生的起始和结局,细枝末节已经记不清楚了。就比如,和那些人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从“陈潮川”灌输给自己的记忆中了解到,世界重启,原来的人可能没有重启之前的记忆,但是会被其影响,可能会做出与原世界当前时间段截然不同的举动。

道理他都懂,可是究竟为什么会发展到重启的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下都疼,还被这人按着啃。

陈潮川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整这么一出简直就要炸了,见上方有松懈的趋势,挣开桎梏曲起膝盖照着腹部就是一顶,对方疼的闷哼一声,看准时机把人一掀就跑了。

“死同性恋!”

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反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被亲怕了——

太可怕了这家伙,亲个人那么凶那么急,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狗。他要告诉方连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等她认清后一定会转投自己怀抱!

“等一下!”

白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潮川不假思索地加快了速度,笑话,不跑留着给这家伙拆了吃吗?

短短几天而已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

明明前两天还打着如意算盘,现在就只能张开双腿、任由宰割地让情敌上。

令人难堪的水声从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从未有人造访的娇弱之地今夜失去了太多法的攻击着对方。陈景行开始还在挡,可见对方边打边哭,护在身前的手臂就放了下去任由青年泄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潮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内心几乎被巨大的委屈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决定全身心交付给一个人,那个人还故意戏耍他,“我这几天,呜,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哪里没做好,惹你不高兴,所以才……”

“小川……”陈景行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将打着哭嗝的青年再一次揽入怀中,边打自己边说“我就是个混蛋,又惹你伤心。”

“明明说好让你开心的,结果我再一次让你失望了。”陈景行想起上辈子的事,想起自己赶到时青年冰冷的尸体,心情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

陈潮川若有所感,他从悲伤中挣脱出来,抬起头望向对方,用哭的有些哑的声音说道:

“已经过去了,别想了”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你既然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这一刻别扭到极点的青年无比坦率,眼底清澈的泪光几乎要把他溺毙。

“想要你粘着我。”陈景行低头,不敢看陈潮川的眼睛,“我想要很多很多,我想要你永远看着我,想要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想要你很需要我……”

“那天你说和江倚舟在一起很开心,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想我之前让你那么失望,又想到我比你大那么多,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真的样样都不如他,我很难过。”

“后来你选择了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同情才跟我在一起。”陈景行手指捻了捻衣角“你也不粘我,所以……”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没听到青年回话,陈景行怕自己又让对方难做了,不安的抬眼望向陈潮川,勉强勾起一个笑来:

“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要说后悔了呢?”冷不丁的,陈潮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景行愣住了,心脏猛的疼了一下,这一下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挺直的背脊微微蜷缩,狼狈的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神情。可还没等他躲起来,就被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捉住了。陈潮川迫使对方看着自己,也看清了男人眼角的湿润:

“你看你,难受了吧?”陈潮川声音松快,带着柔和的抚慰力量,“刚刚我就这么难受,因为我也太在乎你了。”

“是我死要面子,也没给你安全感。”陈潮川凑上去轻吻男人的眼睛,把即将落下的泪温柔舐去,“两辈子,我就最喜欢我大哥。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就是他了,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陈潮川的吻从眼睛移至鼻尖,又来到唇角。他像小狗一样舔吻着对方柔软的薄唇。一吻结束,看着对方带着泪光的温柔笑容,他嗔道:

“好啊,我都这样了还不来亲亲抱抱我,我跟你讲这几天我都以为你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恼怒的男人扑倒,只好连声求饶,再到后来除了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新年的烟花放响,绚烂的色彩照亮了两人的身影,陈潮川倚着男人的结实的胸膛,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小声说:

“元旦快乐,哥哥。”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每一个新年都一样。”

“嗯。”陈景行又把他抱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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