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突然归来的故人与失败的抢婚
近百年来,星际从未举办过这样的盛事。能到场的帝国权贵都到齐了。所有人都为新婚的夫妇献上诚挚的祝福。
粉白的花瓣漫天飞舞,穿着繁复婚纱的娇美新娘站在镜头前浅浅微笑。他一只手牵着新郎,另一只手抱着毛茸茸的小熊玩偶。在他纤细洁白的手指间,一枚银色的十字架戒指闪烁着亮光。
这对新人一个美丽一个英俊,十指缠绵相扣,亲密地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看起来分外登对,笑容也满溢着幸福。
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不失为一桩美谈。即便是觊觎新娘美色的登徒子,也不得不暗自承认,新娘和新郎默契无间,他们之间没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然而抢婚的人出现了。
谁也没能料到会有一位血淋淋的嘉宾来到现场。他手握凶器,身受重伤。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新娘变了脸色,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吐出两个含混的字眼,“揭阳。”
郑揭阳没有死。他从鬼门关闯回来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成为了全星际的笑料。新娘秋夜音松开新郎的手,噔噔噔地冲下了舞台。他仍然抓着柔软而无害的小熊,仿佛很留恋清净和美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他又跑得比谁都快,气势比谁都凶狠。
他来到鲜血淋漓的男人的面前,支撑住了对方,同时手脚麻利地撕扯布料,为对方包扎伤口。
男人死死地扣住他的肩,几乎把他弄痛了。包扎的手被迫停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相依相偎,吻到了一起。
这是史无前例的大新闻。在婚礼当天,手握重权的军团长凯航被他那位犹如美神降临的小妻子戴了绿帽子。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没人去拉开奸夫和新娘。
秋夜音满面潮红,嘴巴内部被舔得湿答答黏糊糊的。他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终于找回了切实稳定的依靠,就算被吻得难耐至极也不舍得推开相依为命的搭档。
郑揭阳利用了他的心理弱点,用力地抱紧他、深吻他。
新郎凯航在台上注视着这一幕,沉下了脸,挥手示意士兵围好包围圈,不要伤到夫人,也不要放跑他。
等拥抱接吻的二人稍微分开了一点,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他们就发现自己早已被团团围住。
“怎么办?”秋夜音抱着小熊,而郑揭阳则抱着他。他们像对落难的鸳鸯,在注定无法反抗的命运前悲哀叹息。
“别怕。”郑揭阳很镇定。他心知对面人多,自己和小搭档本来也逃不脱,能最后见一面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无耻。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张嘴又闭嘴,反复几次。
落入shield的手心,一定就会再次被洗脑吧。他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又有了死里逃生的特殊契机,才好不容易想起从前。再来一次,关于过去的回忆一定就会永远消失了。
那样的他还能算是以前的那个他吗?记忆不同,能算是同一个人吗?他私以为答案是不能,彻底的失忆和真正的死亡没有区别。
所以……
“夜音。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郑揭阳郑重地请求。
他知道这样做非常卑鄙,但他依然从腰间拔出了另一支枪,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你愿意陪我一同赴死吗?”
死。
尖锐的字眼刺痛了秋夜音的神经,他不由自主地抽动嘴角,作出了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复杂表情。
要答应吗?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
“你是个麻烦的家伙。”身穿华丽的婚纱,鬓边别着玫瑰花的娇艳美人微启红唇,嗔怪地低语,“总是要我为你善后。”
他接过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耳畔依稀听到了某些人焦急慌乱的喊声。
“不要!”“不许答应他!”
是丈夫在喊。前来观礼的其他地下情人也在喊。
他没有理会,固执地扣下扳机。一声空响,电子光束并未射出。
枪是坏掉的。郑揭阳把失去作用的故障枪支交给了他。
“为什么?”秋夜音讶异地抬头,想问清理由。
第二声枪响惊破了寂静的空气。残留的几只鸟儿抖动翅膀,扑棱棱地飞离了树梢。
郑揭阳自杀了。说完那种自私的话,恳切地要求殉情,他却抛下了心上人,一个人去死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持续了两三秒。
秋夜音被身手敏捷的叶民浩一把抱住,强硬地拖离了血腥现场。
周围一片喧哗,隐隐能听到质疑的声音。看到刚才的荒诞景象,现在没有人相信军团长和贫民美人的婚姻能够顺利维持下去了。
“估计婚礼要取消了。”
“新娘漂亮是漂亮,但也开放得过了头。他的情夫也很极端,抢婚不成就自杀。”
“论长相,凯团长并没有输给那个来历不明的情夫,论地位更是碾压他。真不知道新娘怎么想的,可能越漂亮的人就越是任性吧。”
“吵什么吵?”叶民浩呵斥了那些嘴碎的人,“敢议论我的老婆,不要命了?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头拧下来?”
没人敢和疯子作对。窃窃私语停止了。只是疯子也管美人叫“老婆”,这令众人的脸色很是怪异。
秋夜音情绪激动,紧紧地抓住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衣袖。男人安慰着他,顺着他的脊背一遍遍地抚摸。
“我想回去。”婚纱染了血,纯洁干净的新娘也变得脏兮兮灰扑扑的。
叶民浩正想同意,就见凯航走过来严厉道,“不行。”
高大的新郎像拎小动物似的,把娇小的新娘抢回怀里,一路带回了舞台。
新娘扒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双脚悬空,可怜地红了脸颊。
“结完婚再回去。”凯航不容置疑地抱紧老婆,“好了,该交换定情吻了。张开嘴巴。”
他此刻怀着怎样的心情,没人猜得透。但人人都能看出他对新娘变了一副态度,变得强势了许多。
新娘本人也看出来了,并为此心神动摇。
“我不要。不要和你结婚了。”秋夜音摇了摇头,伤感地垂下睫毛。越想握在手里,有些东西就越握不住。或许是时候放弃了,平静安稳的生活也好,幸福美满的家庭也罢,都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
他要从凯航的身上跳下来。
“啪。”清亮的脆响,是凯航对准他的小屁股打了一下,打在肉最多的臀尖,使那里颤巍巍地肉浪翻波。
“咿呀——”秋夜音受到了惊吓,狼狈地溢出娇喘。痛是不痛,羞耻感却很强烈。他慌慌张张地四下扫视,注意到观礼的权贵们眼神变了。
“你是属于我的,不许去看别人。”被当众戴了绿帽,凯航本就醋意横飞,再被老婆一言不合就想死的颓丧模样吓得心脏酸痛,嫉妒与恐惧叠加起来,变质为滔天的愤怒。
他不再给老婆留面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将大手伸进老婆的裙摆,两根手指灵巧地动了动,把花穴插得汁水横流,“是我的小妻子,不是别人的。说过敢出轨就会罚你吧?”
他失控了。亲眼目睹老婆和奸夫缠绵拥吻以及相约殉情,令他失去了理智。
粗长的中指插到了很深的地方。秋夜音长得小巧玲珑,小穴也窄且浅,被指腹轻而易举摩擦到了敏感点。娇嫩的蜜肉经不起持久的进攻,喷着淫水,咕滋咕滋抽搐不已。
“不要……哈啊……不要玩我……”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面色绯红的美丽新娘承受不住被指奸的快感,犹如淫蛇般扭动腰肢。黏乎乎的爱液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下淌,把缀有花纹的裙边染湿了。
“再敢说不要结婚的话,就把你关在笼子里,射大你的小肚子。”新郎满脸不耐烦,言辞粗鲁,滚烫的手掌却轻轻揉了揉老婆的屁股尖尖,“大着肚子,看你还跑不跑了。”
这种不讲道理的下流说辞私下说说就算了,出现在公开场合,令所有人都很震惊迷惑。
新娘更是羞臊得小脸通红,顾不得再为奸夫的去世而难过,把小脑袋抵在丈夫的肩头低低控诉,“无耻。”
新郎笑了笑,抬起老婆的下巴,温柔地含住他的嘴唇。
这是一场怎样的婚礼呢?除了混乱别无其他词语可形容。
新娘差点和奸夫跑了,奸夫没能拐走新娘就开枪自杀,新郎又无视世俗的眼光硬要和出轨的妻子完成未尽的仪式。
一波三折,非常混乱,堪称一场盛大的滑稽剧。
但是台上那对闹出了大乱子的夫妻本人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坏的影响。他们你侬我侬,四肢交缠,紧贴的身体之间毫无间隙,显得分外幸福。
丈夫像只金毛大狗那样亲昵地蹭着妻子的脸。妻子很尴尬也很害羞,却并没有拒绝,而只是红着脸微微偏头。
不仅如此,他们还黏黏糊糊地湿吻,甚至做了更加过界的事。那副紧抱在一起恩爱调情的样子,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参加婚礼的嘉宾深感吃惊,在此之前,没有人知晓军团长凯航竟然是个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进妻子的内衣。若是不看周围的环境,人们很容易误会这对小夫妻是在私密的婚房玩情趣py,而不是当着千千万万熟人陌生人的面就直接开搞。
不过更令围观众人惊讶的是新娘秋夜音的美貌和浪荡的性格。这位貌若好女的纤瘦青年有多么美丽,就有多么花心滥情,前一秒和奸夫爱得你死我活,后一秒又和正牌丈夫天雷勾地火了。
他真的懂得爱为何物吗?恐怕答案是否定的。宠他的人太多,他不必付出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意。奸夫为了他而死,他伤心了几秒钟呢?丈夫因他而丢尽颜面,他有过一丝愧疚不安吗?
“被惯坏了。娶回家之后是得好好调教。”不知是谁小声吐槽。
碍于叶民浩这只护妻疯狗的存在,众人不敢明着议论。但他们在内心是很认同刚刚凯航说过的话的。
凯航说要把妻子关进笼子,让他怀孕。
水性杨花的美人也的确应该吃点教训。
“别弄我了……”秋夜音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淫邪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努力躲进丈夫的怀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露出来。
凯航却还有点余怒未消,一个劲地低头去亲小妻子湿红艳丽的嘴唇。
到了此刻,秋夜音已经把死去的郑揭阳完全抛到了脑后,尽顾着躲闪,躲不掉就哼哼唧唧地撒娇卖乖,“回家再亲……晚上再亲……哼嗯……”
他娇声娇气求饶的模样太可爱了,令围观者焦灼的视线都对准他。
凯航仍然不放过他,不如说攻势变得更猛烈了。急于宣示主权的男人抽动手指,将妻子玩得淫水飞溅。
“嗯咕……要去了……”濒临高潮的美人夹紧双腿,犹如树袋熊那般死死地缠住丈夫的腰身。急促的呻吟甜腻而诱人,随着他小巧喉结的滚动,一声声地从喉咙间挤出来。
情欲的火焰在空气中燃烧。捕捉到美人的媚态,原本在看热闹的嘉宾们难以再置身事外,一个个逐渐躁动不安。
“回家再继续……哈啊……我好怕……”越来越能明显地感受到现场奇异的气氛,秋夜音害怕有谁突然冲过来,不得不黏着丈夫求救。
“不是要去了?”凯航问他,“能忍到回家吗?”
燥热难耐的美人忍不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借着衣摆的掩饰,凯航加快了速度,两根手指进进出出抽插妻子湿润的小穴。
没过多久,秋夜音就一阵痉挛,被抵着敏感点送上了云端。
“这样就好了吗?这个结局,夜莺忘掉了重要的人,和仇敌在一起了哦。”
电影拍摄结束,大明星秋夜音脱下戏服,换回自己的便装。
在由导演郑揭阳所设计的剧本中,间谍“夜莺”最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婚后生活,安居在层层把守的军事基地深处,没羞没臊地和丈夫以及情人们厮混。而他的兄弟“郑军官”却死得不能再死了,只偶尔浮现在他的脑海角落,一闪而逝。
在侧着头向郑导发问的时候,秋夜音眨了眨眼睛,泛出一点泪花。他伤感道,“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忘的。”
电影,演员,虚假的故事。摄像机停止拍摄后,万物现了原形。一切喜悦与悲伤都从空气中散去,如同破旧的纸页干脆利落地从书本中脱落。
“什么?”郑揭阳问,“不会忘的是什么?”
若是不了解秋大明星的人,大概会误会他是在缅怀戏中的男二郑军官吧。然而并非如此。任性妄为的大明星向来只在乎自己,是从不懂得同情别人的,更不会为了虚拟的人物落泪。
一针见血的质问刺破了脓肿的伤疤。秋夜音笑了,撩开被汗水浸湿的长发,轻柔而缱绻地笑了,“仇恨。伤害过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也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所以,会和敌人结婚,‘夜莺’果然和我不一样吧。”
啊。又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在成为演员之前,只不过是个小少爷的秋夜音经历了重大的背叛。在他离家创业之后,养父和养兄合伙搞垮了他的公司,逼迫他重回家族。
每次想起这件往事,苦涩的毒汁都从沸腾的心脏底部升起,咕嘟咕嘟冒着憎恶的气泡。
有多么爱,就有多么恨。至亲的人捅出的刀是最痛的。秋夜音不能原谅他们。
“是吗。”郑揭阳拿出早已备好的干净毛巾,平静地为他擦拭湿发,“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口口声声宣布绝不原谅的美貌明星,微蹙眉头,露出了纠结难受的神色。
“该放下了。抬头向前看吧。”郑揭阳用毛巾裹着他的发丝,慢慢地揉搓,吸收多余的水分,“你说你不是夜莺,对也不对。夜莺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所有的台词和行动都是以你的日常行为模式为基准创作出来的。你可以不是他,但他一定是你。”
失去了“秋夜音”这个灵魂,角色“夜莺”只会是空洞无物的纸壳。
夜莺和文斌华的纠葛,原型就是秋夜音和他的亲人的纠葛。在必须给予帮助的关键时刻,文斌华犹豫了,也松手了。尽管是出于好心,是不想让身为间谍的恋人涉险,但他深深地伤害了恋人,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收获渴望的真心了。
而秋夜音的父亲和兄长,也是打着爱的名义做出了刺伤挚爱之人的错事。他们认为让儿子/弟弟回到家族的庇佑下会比较好,仗着财力雄厚,不把一所小小的公司放在眼里,随手摧毁了它。
“又露出这种表情了。”郑揭阳温和地摸了摸心上人的脸颊,“找个机会跟他们谈一谈吧,把旧的恩怨梳理清楚,拔除扎在肉里的刺。不要再逃避了。”
“不。”秋夜音冷冷地拍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我说教了。”
说罢,气闷的大明星转身离开,径直走向其他演员。和他搭戏的男人们都站在不远处,一直明目张胆地盯着这边,见他走过去,一个个难掩兴奋之色。
秋夜音本想和他们闲聊几句,疏解郁闷的心情,被他们眨也不眨地死盯着,不知怎么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这群男人有的是前来玩票的公子哥,有的是专业演员,但他们的共同点是以前从未接触过亲热戏。男三凯航是以饰演正剧高官出名的新晋影帝,听说了这部谍战电影的主演是谁,宁愿拿低片酬做陪跑人员,也要来试镜参演。
在第一场床戏中,这个看上去沉稳有度的壮年男子满手是汗,紧张得浑身僵硬。他说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牵过手接过吻,要秋夜音主动引导他。
秋夜音很不耐烦,骑到他腰间用小穴蹭他的鸡巴。然后被撩起欲火的大龄处男就反客为主按住了身上的小妖精,在片场假戏真做,酣畅淋漓地脱处了。
“要不还是直接回家吧。”被盯得脸红,秋夜音停住了脚步,动了逃跑的念头。
他是独居,家里空荡冷清,身边只有一堆小熊玩偶作陪,平日难免会有几分寂寞。
想起小熊玩偶,就又想起了另一个人,李天奇。那是他的死对头,是制造了商战整垮他公司的罪魁祸首,也是他的前男友。
李天奇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就是小熊,很小的毛茸茸的巧克力色小熊。秋夜音记得清晰分明,那个人不愿意送他大号的毛绒玩具,是因为觉得这种东西不利于他的哮喘康复。
到网上下单一大堆长毛玩偶,也是秋夜音报复对方的手段之一。对方不让他玩,他偏要玩,购买了堆积成山的大熊小熊,整日在熊堆里打滚。
娇小的身躯被仇恨填满了,秋夜音很少去思考其他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李天奇,高兴时把对方当作好用的工具,不高兴时就干脆利落地提出分手。
他希望仇人痛苦。他以仇人的苦闷为乐。
“像夜莺那样着眼于当下的幸福,果然是不行的。”不知不觉间他自言自语,“他的‘幸福’太廉价了,有人陪伴就能感到满足,我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吗?”郑揭阳从背后将他抱进怀里,“我说过吧,夜莺是以你为蓝本设计的。和我同居吧,宝宝。我会带给你快乐的。”
在一瞬间,秋夜音入戏了。也可能不是入戏,是他不想从热闹的戏剧中抽离。
他变回了害怕孤单的夜莺,留恋温暖的怀抱无法自拔,在犹豫不决间,嘴唇蠕动着发出低微的声音:
“好。”
shield军团的第一夫人秋夜音最近异常苦恼,无他,是因为他身边的男性都变成狗了。
人变成狗,很奇怪吧?
听说是帝国研究院辐射外泄造成的人体基因突变,当时恰好在附近开会的大人物们都中招了。
12位监察者无一例外都变成了狗。他们有的是秋夜音的丈夫,有的是他的情人。
丈夫和情人不再是人类的外形,这令秋夜音十分头痛。他们,不,是它们一如既往地跑来找心爱之人求欢。身为一群狗的心上人,秋夜音整天都被粗糙的兽舌舔得糟糕透顶。
他痛定思痛,亲手缝了一只自己模样的布玩偶,当着那群狗子的面放到地上,“无聊的时候就用这个磨牙。不许再骚扰我了。”
狗子们对假的老婆不感兴趣,它们想和真老婆玩。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坏狗把老婆扑到铺着羊毛毯子的地面,在行动间不小心把玩偶踢到了沙发底下。
秋夜音顾不得去捡落了灰的玩偶。睡袍的衣襟被犬齿撕开,他快要哭了,“不许舔我……”
坏狗们哪会听呢?在变狗之前,它们天天都和老婆胡天胡地地乱搞,吃惯了山珍海味,再也回不去清心寡欲的时期了。
两条狗一左一右地卷起老婆的嫩乳头,反复地舔,将浅粉的乳头舔成了色情的熟红色。秋夜音不由自主地抬手阻止,柔软的腋窝暴露出来,被另两条狗眼疾手快地嘬进嘴里。
“哈啊……受不了了……好痒……”
乳头越来越肿胀了,钻心的痒意从腋下流窜到四肢百骸,秋夜音想要蜷起身体护住敏感的胸脯,却只能徒劳地抱住狗子们的大脑袋。
他仰着脸苦闷地喘息,结果就连凸起的小巧喉结也被长度惊人的狗舌头围绕着舔了两圈。修长的脖颈湿漉漉地泛着水光,表面浮起艳丽的潮红。
挣扎中宽松的袍子下摆被撩到了腰际,他挺起雪白的肚皮,难耐地轻声哼叫,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被舔得半硬了,小肉棒微微翘起,惨遭狗嘴的包裹。
“呜嗯……不要……嗯哼……我好难受……坏东西……不要欺负我了……”
秋夜音扭动腰肢,胡乱地躲来躲去,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绷直娇躯,腹部不自觉地弹跳起来,又重重落下。
湿热的口腔裹紧小肉棒,长舌一遍遍地扫过茎身。可怜的小肉棒很快硬成直直的一根,并且更快地泄在了狗嘴里。
高潮之中,秋夜音控制不住地发抖,抖得犹如深秋枝头的树叶。一条狗从旁边伸出舌头,想索取他的香吻。这令他满脸通红,拼命地抗拒,怎奈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等粗长的狗舌塞进他的樱桃小口后,他连呻吟也发不出了,清澈的泪水哗啦哗啦地从琉璃似的蓝眸中淌出来。
舒服是挺舒服的,但和狗接吻也太破廉耻了。哪怕狗的真实身份是相伴多年的枕边人,秋夜音也没法说服自己不感到害羞。
他哭得惨兮兮的,小舌头被宽厚的狗舌头整个圈住了。舌根发酸发麻,上下颚和浅处的喉管也都被舔了个遍。
自作主张亲他的狗子试图哄他,收起爪子用掌垫擦拭他满是泪水的脸颊,与此同时那条狗舌也放缓了速度,非常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口腔粘膜。
渐渐地秋夜音不哭了。他红着脸敞开双腿,刚射过的小肉棒又因黏热的湿吻而勃起了。
情欲在他的体内憋出炽烈的火花,点燃了五脏六腑,促使血液疾速地在血管内流动。电流噼里啪啦地击打着他,令他难以克制自己,充满渴求地抬眼望向狗子,希望它们再帮忙口交一次。
情夫化成的狗子们没有帮他,他不满地哼了两声。只是哼也没用,狗子们享受过甜点,已经准备开启正餐了。
在毛茸茸的大块地毯上,很小一只的美貌青年蜷曲身体,被狗子们围在中间。
他的睡袍早已破成碎布,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狗子舔舐着他赤裸的肌肤,把光洁白皙的肌肤舔出大片大片潮湿的红晕。
在他的两腿间,刚被狗嘴吃过的小肉棒颤颤巍巍地翘起来,左右摇晃。
这副淫秽的场景看上去像是人和兽在交配。其实不是。12条狗是12个男人化成的,娇小的青年则是他们的小妻子。
“嗯……不要舔……”秋夜音苦闷地蹙眉,想要把双腿并拢。
狗子没有再帮他口交,而是贪婪地伸出舌头顺着他的蜜缝舔吮。粗长滚烫的舌头灵活地拨开花唇,绕着流水的穴口打转。狗嘴时不时嘬一口翕张的穴口,把骚甜的汁水都嘬走。
敏感的美人哪能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反应很强烈地扭来扭去,可惜非但没能甩开作怪的狗舌,不自觉绞紧的两条腿反而把它牢牢夹住了。
舌尖太粗了,威胁着细窄的穴口。淫水越来越多地溢出花穴,全部被无情地吸走了,一滴也没有浪费。
秋夜音哭唧唧地抱住手边的狗头,难耐地翻身,把脸埋进长长的狗毛,“好难受呀……不要舔穴……舌头好硬……哈啊……”
侧身的姿势方便了另一条狗把舌头伸进他的菊穴。粗糙的狗舌一上来就是用力地顶开紧缩的褶皱,不断地深入,碾过骚点,一口气舔到了甬道尽头。
“呀啊!”秋夜音惊叫一声,圈紧狗子的脖子,委屈地掉下眼泪,“钻进去了……嗯哈……好深……嗯啊啊……我不要被狗舌头舔……”
平时他在床上也没少让丈夫或者情人用舌头弄他,但是柔软的人舌和又粗又硬的狗舌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随口抱怨抱怨,语气中浓浓的嫌弃却被狗子们察觉到了。
“汪汪。”意外变狗的男人们觉得老婆这样做很不好。真爱哪能是被种族限制的呢?假如是老婆变成狗子,他们就绝不会嫌弃,也不会推三阻四不肯亲热。
“汪汪。”老婆坏得冒泡,必须要接受惩罚。
狗子汪汪叫了半天。秋夜音没能理解它们的意思,却能感到舌头拔出,两口穴被硬硬的棍状物肏穿了。
是两根狗鸡巴一前一后地肏进来了。
湿润软腻的小穴挡不住硬物的攻势,一寸寸地让出领土,直到最后完完全全被占领了。子宫噗嗤一声含进硕大的龟头,肉壁抽搐着搅在一起,又被龟头撑开。
现在秋夜音开始怀念刚才的狗舌头了。他绷成了一张拉直的弓,高亢地媚叫道,“不要……啊啊!进去了、哈啊……到最里面了……嗯啊啊~~~”
瘙痒的小穴被一次次破开,嫩肉噗嗤噗嗤往外冒水。鸡巴坚硬得犹如铁棍,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整根抽出,快速地在穴里律动。
“嗯嗯~~受不了……不行……要去了……呜嗯嗯~~~去了……”在激烈的肏干下,秋夜音没过多久就浑身痉挛达到了极致的高潮。他湿淋淋地全是汗水,头发一缕缕地黏在背部,吐着舌头喘气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12条狗轮着干他,往往是刚插进去就狠捣他的穴心,把他送到云端却不给他缓和的时间。
他被干射了两三次就再也射不出精了,两口穴不停地潮吹,仿佛发了洪水。
第一轮结束后,狗子们正打算再做一轮,却发现娇气的老婆双眼一翻就捂着被灌满了精液的肚子晕过去了。
好在没过几天辐射的效果就消失了。
男人们重新变回了人,围在老婆身边讨好他。
秋夜音这些天被玩惨了,看到这群坏家伙时怒从心头起,皱起小脸用手边的玩偶砸他们。小熊玩偶被他扔完了,他摸到了那只自己亲手缝的布偶。
“我不是给你们做磨牙玩具了吗?”他想起用心制作的布偶被冷落的事情,新仇旧恨叠加,抬高了声音狠狠地训斥情夫们,“别人家的狗狗不都喜欢咬布娃娃玩吗?你们咬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布娃娃,讨厌死了。”
可我们也不是真的狗啊。情夫们非常无奈,争着去抱去哄老婆,在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后,总算把爱听好听话的娇老婆哄好了。
老婆形状的小布偶被珍重地摆在了桌子上,可可爱爱地歪着头,为温馨的小家增添了一丝俏皮的气氛。
秋夜音是花,危险的花,带毒的花。
他具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他自己却一无所觉。
不,或许是知道的。
当他迷人地微笑起来时,那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他一定是故意无视别人的心意,故意使人因他而心痛的。
冯择是秋家的私人保镖,任务是在暗地守护小主人的安全。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也没有接触过娱乐圈。
但是当秋小少爷要去参加恋爱综艺时,他使用了假身份也追随过去了。
这件事没有提前通知少爷。高高在上的少爷也认不出一个下人的脸。
真相败露后,情况变得很糟糕。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在恋爱综艺因故终止的那一天,秋夜音微笑着对冯择说,“死骗子,滚远一点。”
从那天起,冯择就一直很痛苦。他徘徊在少爷的住宅附近,租了正对面的房子,拿望远镜远远地偷窥。娇贵的少爷笨手笨脚,什么家务也不会做,扫地也扫不干净。冯择就偷偷地从窗户翻进去,每天帮他收拾房间清洗衣物。
秋小少爷当然对此一清二楚。他只是不说,也不在乎,全无负担地收下别人的付出。他穿着别人为他手洗的内衣,睡着别人为他铺好的床榻,然后又在夜间被亲吻时睁开了装睡的眼,冰冷而不屑道:
“能不能不要再跟踪我了?”
冯择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么娇小那么柔软的少爷,长着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却心深似海,藏着许多秘密。比如,他不缺钱也不缺名气,为什么要去出演那部尺度很大的谍战电影呢?
冯择动用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在电影里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站在片场角落观望少爷和导演讨论剧情。
少爷饰演的是一位潜入敌方据点的间谍,代号为“夜莺”。夜莺利用美色在敌窝混得风生水起,却失去了最重要的兄弟。
导演郑揭阳扮演那位兄弟“郑军官”,跟夜莺举止亲密。
冯择注意到,小少爷抗拒地皱着眉,明显是不想被郑导吃豆腐的,但不知是由于敬业或是其他原因,并没有躲开。
为什么?
冯择搞不明白他的动机。
为什么要参演可能会有不良影响的电影,为什么要跟不喜欢的人卿卿我我?以及为什么要在那个夜晚轻蔑地推开自己。桩桩件件都是谜题。
心思深沉的美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
冯择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到对方主动把答案吐露出来。他高估了自己。
“你和郑揭阳在一起了?”当他发现秋小少爷谈起地下恋爱时,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是又怎么样?”秋夜音漫不经心的态度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你不爱他。”
“所以呢?”
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理智的弦崩断了,冯择按住他强吻过去,把他吻到神志不清,“所以,如果你谁都可以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当晚他们就在酒店开房了。秋夜音是被抓着手一路抱过去的,期间红着脸挣扎了很久,又被深吻了一次才彻底老实下来。
小巧的美人被压在浴缸里肏,每次承受不住试图逃跑时,就会被狠狠地亲一顿。他受不了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到了后来就死死缠住身上的男人,呜呜地哭求道,“别玩我了……抱一会儿……”
“好。”冯择听话地暂停了下体的动作,和他赤裸相拥,同时也不忘了认真地询问,“愿意当我的老婆了吗,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废话真多。”刚一获得些许缓冲的空间,秋夜音就硬气起来了,感受到穴心的鸡巴用力夯动了一下,又马上变回温顺的小绵羊,“一个人待着太冷清了,我想让人陪着。郑揭阳不能24小时都陪着我。”
这是他心安理得出轨的理由,却不是他之前拒绝保镖贴身跟随的理由。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和我在一起?我能24小时都陪着你。”冯择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我需要私人空间。”可怜的小美人支支吾吾,说出的话自相矛盾,“你太粘人了,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小骗子。”冯择弄不懂他,怀着疑惑和焦躁的心情,搂住他的腰再一次深深地吻下去。
这次吻得格外长久,两个人边激烈地做爱,边缠绵地接吻,肉体拍打间发出啪啪啪的淫乱响声。
靠得太近就会不适,离得远了又会孤单。其实秋夜音也把握不准跟人相处的距离。他所想的是,反正无论怎么骂怎么赶,自动凑上来的保镖都不会离开。那么保持现状就很好,没有必要给对方甜头,更不必用恋爱关系绑住对方。
他不曾料到的是,沉默的保镖会突然爆发,强势地把他捉进了窝。
两个人反复地湿吻,舌头交缠,互换口水。满面绯红的美人四肢乏力,软绵绵地瘫倒在浴缸中,含混地低叫,“嗯……咕呜……不要亲……不能再亲了……”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请求,顽固地吃他的舌尖,索取他香甜的涎液。
一夜过去,两人的情侣身份就敲定了。
越是不想遇见的人,越会在无意间撞入视野。
在阴雨绵绵的天气,秋夜音用帽子盖住头发,一路小跑到便利店买伞。最近的便利店离经纪公司只有不到50米的距离,快跑几步大约十几秒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在店门口,他看到了坐在豪华商务车内的陈知云,猝不及防之下愣了两秒,眼睛也睁大了。
陈先生还是那副老样子,乍一看神态温和,周身散发的气质却很凌厉,浑然一副表里不一的商场精英模样,从车窗望过来时,面色波澜不惊。
他们对上了视线,面面相觑。
回过神来,秋夜音转头就跑,却跑不过人高马大的壮年男性。陈知云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追过来,就像老鹰捉兔子那样三下五除二地把他逮进怀抱。
他们回到温暖的汽车内部,空调吹出的热风烘干了身上弥漫的水汽。漆黑的窗玻璃上升,隔开外界的目光。在狭小的空间内,空气逐渐变得焦灼逼人。
“不许亲我。”秋夜音嗅到不妙的气息,匆忙警告道。话音未落,他就被抱起来亲,小屁股被大手托得很高,双脚都离开地面了,绷成直线的脚尖摇摇欲坠的。
害怕从空中掉下来,不得已他将双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寻求倚仗似地,柔软的手臂也缠过去。男人没有客气,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背,一只手揉着他的屁股,死命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摁,手掌把圆滚滚的屁股肉揉得变了形状。
在达成一句完整的交流之前,两个人就紧密拥抱,吻得难舍难分。一时间耳边尽是咕滋咕滋的水声。娇小的美人被高大的男人用力扣住,因亲吻时间过长而憋得满面通红。
“哈啊……哈啊……”
美貌而柔弱的明星喘着气,在男人强壮有力的臂弯内轻轻发抖。衣服掀到了肩头,他微鼓的胸部暴露出来,被滚烫的掌心使劲揉搓,奶头在手指间高高嘟起,颜色也变为香艳的樱红。
享誉影视界的秋大明星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罪了。所有人都捧着他宠着他。普通人把他视为不可亵渎的美神,只敢仰望不敢靠近。感情日渐稳定的男朋友也不再强吻,而是会在亲热前征求他的同意。
突然被不惯着自己的家伙搓圆揉扁,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变回了怯生生羞答答的小可怜。
“宝宝,好久不见。你好狠心,一直躲着我。”久别重逢,陈知云一边粗鲁地揉宝贝老婆的奶肉,一边温柔地呼唤他。
床笫间常用的暧昧称呼令秋夜音猛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浑身发酸发软。他禁不住有点情动,哼哼着主动把湿红的嘴唇递上去,又和男人亲了一次。
在分手之前,他们总是这样黏在一起接吻,一天要接好多次。分手之后有段日子没碰面了,男人好像馋得不行,动作略显野蛮,吸吮得又快又凶,像是要把人囫囵吞进肚子。
凶蛮的吻正好满足了发情的美人,令他舒服得呜呜叫。他忘掉了原本是要下楼买伞,也忘掉了两人早已分手的事实,陶醉地眯着眼睛,十分投入地迎合着热吻。
换着花样地亲了半个小时,任性的大明星爽够了,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我才不是你的宝宝。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他摆出高贵冷艳的谱,一口咬定从没见过面前的男人。
然后他就被惩罚性地摸遍了娇嫩的身子,像只熟透的虾米一样蜷成一团,皮肤表面也泛起红潮。
陈知云非常熟悉他的敏感点,轻挑慢捻把他摸得爱液横流。手指拂过凸起的乳蒂、怕痒的腋窝,顺着腰侧慢慢往下滑,五指张开按摩着滑腻的肚皮,指尖抠挖肚脐。
情欲涌动的美人想要了,扭动腰肢,暗示性地顶起膝盖,用大腿内侧蹭了蹭男人鼓囊囊的裤裆。对方却仿佛没有领悟他的意思,仍然纹风不动地坐在原地,耐心而细致地抚摸他。
快感堆积却又不足以达到阙值,秋夜音瘙痒难忍,病急乱投医地张着小嘴积极索吻,由于太过急切,黏腻的唾液丝顺着嘴角淌下也来不及擦去。
陈知云亲他、摸他、挑动他的欲望,粗糙的指腹反复地摩擦他的性感带。在漫长的刺激中,得不到满足的美人终于哭了起来,娇滴滴地环住男人的脖子,“插进来呀……”
“还跑不跑了?”男人问他。
这下美人委屈巴巴地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了。
他们做了很多很多次。车门锁死,被捕获的娇美明星想跑也跑不了,每次刚伸手抓住门把手就被拽回来亲。他犹如濒死的天鹅,仰着修长的脖颈呻吟。男人故意欺负他,抽插两下就拔出来歇几秒,吊着他的胃口,使他无法高潮。
等被放出来时,秋夜音已经湿漉漉黏哒哒的了。他裹紧外套抽噎着,一步也走不动了,只好拿出手机拨打男朋友的电话,要人来接。
陈知云在他身后提醒道,“我会给你发短信的。记得回我。”
“哼。我没见过你。”
嘴硬的小美人又被拎回车里揉了两把。他本就糟糕透顶,经受过追加的热烈爱抚后,变得满身是汗,头发也湿成一缕缕的,犹如刚从水潭捞出来的落水猫咪。
男人亲他的嘴,他既反抗不了,也无力附和,只能四肢大张地横躺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任由男人对他肆意妄为。
在一番折腾后,秋夜音坐着陈知云的车回到了自己家。他做贼心虚,怕被两个男朋友瞧见,隔着远远的距离,还没有到家门口就急急忙忙地要求下车。
他们这副样子简直像是在偷情。但论起先来后到的话,其实他们才是先谈恋爱的那一对。
这段隐秘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也。
作为风光无限的大明星,秋夜音曾经有过一段见不得光的被包养经历。包养他的那位金主正是陈知云,是豪门陈家的家主,非常有钱且有权。
那段经历算不上黑暗。陈知云待小情人很好,给他钱,给他资源,保护他。
如果不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秋夜音不介意嫁给这个男人,也不反感乖乖待在家里当受尽宠爱的金丝雀。
特殊原因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于自身。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遭遇过背叛的秋小少爷既渴望爱又厌恶爱,时常会自顾自地陷入不冷静的状态。
他质疑且鄙夷陈知云的感情,恶意揣测对方只是想养只漂亮玩物,甚至还借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在情绪激动时扇了对方一巴掌。
那之后他就不想再看见陈知云,既担心被追责,又怀着莫名的心虚与尴尬。
在他的极力避免下,他们两个也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直至在便利店门前重逢的这一日,刚一见面就是干柴烈火。
被抓住过一次之后,躲避的战术就失效了。在各种各样毫不相干的场合,秋夜音频繁地遭遇陈知云。每每碰面,难免都会有场刺激的情事发生。
出席同一场活动、到同一位主人家中做客、乃至出门买东西都能碰到。频率高到了令人无法不在意、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巧合的地步。
“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