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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极光(旗袍、酸N、TB、互攻、对镜、失)

 

见言栀的妈妈实在是一次很愉快的经历,温柔美丽的妇人轻轻将她和言栀抱在怀里,拍着他们的后背说他们都是自己的好孩子,让他们不要耽误难得的婚假,于是两人飞去了摩尔曼斯克看极光。

于征正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玻璃屋顶,看着天空中的极光,绿色的弧线、波浪般的火焰、五颜六色的线条和漩涡在天空中跃动伸展,像是巨大的垂坠的面纱,将自己包裹,奇异又震撼……

突然被言栀怼面贴了过来,于征觉得时光都变慢了,如彩虹鬼影般的极光在他背后变换,一张含羞带笑的美人面一寸寸缩进,最后眼前只剩一片细腻的白。

继而,唇角传来了湿热的触感,悸动如春草般扎根生长,刺入她的皮肉里,在胃里翻涌,张开嘴,仿佛能生出一片绿意盎然的枝叶。

于征连眼都忘了眨,一瞬不瞬地盯着,良久后,才意识到,那片遮天蔽日的白,原是他的肌理。

“言栀,你在干嘛?”于征坐起身,抵着他的唇瓣狠狠厮磨了一番过了把瘾,揉了一把软如白面的腰,嘴里才吐出有意义的音节。

抬眼,荔枝似的美人显现在橘黄的光线下,皮肉揉着一层蜜一般的颜色,四肢修长,腰肢纤细,若聘聘袅袅随风晃的蒹葭,美人裸着身子望着她,眸光闪动,轻轻舔舐一下被亲吻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小声道:“阿征,想看我穿旗袍嘛?”

那一小截红软的舌似春日探出墙角的杏,在红墙砖红蹭过,沥出些润泽的水色,她看得眼都热了,言栀存心勾引她的时候,她的理智是掉线的,没有一次上过线,现在也是,她话都忘了讲,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言栀总觉得他的爱人发愣的样子很像只呆呆的兔子,浓密的眼睫绕着水杏般的眼睛围成一圈天然的眼线,眼瞳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那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言栀勾唇轻笑,背过身拿出那件绣着暗蓝的牡丹的水蓝色露肩旗袍,又拿了酸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声音微哑,带着些隐蔽的激动:“阿征,不看嘛?”

“要看!要看!”于征被捏了把脸,理智终于回归了,忙不迭地点头,丝毫没注意到他脱自己衣服的手,以及他准备的酸奶,满脑子都是,不敢想象,她老婆穿上旗袍得有多好看。

黑色蝴蝶结盘扣,雪白的脖颈皮肤,一黑一白,极具视觉冲击力,中领处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在镂空处舒展着,一字盘扣从大腿的中部一路蜿蜒至腋下,细腻如脂的肌肤若隐若现。

言栀的衣服穿好了,于征的衣服也被他脱了个干净,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毫无阻隔地触上了她的腿,她才从他身上挪开视线——嗯,她的衣服呢?

“言栀,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脱了?”

“阿征不是自己点的头,说要看的嘛,”含情带笑的狐狸眼无辜地眨了眨,指尖从她的腿根滑到那口濡湿的蚌,红唇继续张合道,“脱都脱了,难道,阿征,不想吗?”

“唔……”于征夹着他的手挣扎了两秒,自暴自弃地顺着他的力道落在柔软的床单上。

然后,言栀顺着腿间的一字盘扣,一个一个地向上解,直到腋下,旗袍堪堪被颈部的领子挂在身上,前后的布料如两块布匹一般覆盖在身上,腰侧的春光半点都遮挡不住,雪白的肌理,漂亮的线条一览无遗。

她又愣住了,望着他不眨眼,手无意识地轻轻摸着他身上的旗袍。

“阿征,旗袍不脱,这样挂在身上,才更有趣味呢。”言栀轻轻吻了吻他的睫毛,像似窥测出她的想法似的,轻笑出声。

音如细丝,飘到于征的耳道里,融进她的血管里,所到之处,似野火燎开野草,燃得她的肌理发烫,她的视野停在他的腰上,暖黄的光和脸泛红潮的旗袍美人在她黑色的瞳孔里荡漾,翘起的肉棒顶开身前的布料,露出左侧的髋骨与腰线,平坦的小腹在旗袍下随着呼吸起伏。

“好看嘛?”言栀轻轻扭着腰蹭着身下的人,唇瓣微张喘着气,在她的视野里,似一条水蓝色的蛇。

“栀子好看,很好看……”

“那开吃了哦。”

“好。”于征轻轻舔了舔他磨蹭着自己唇瓣的手指,点了点头。

她的腿心就暴露在了空气里,水蛇似的美人展唇朝她一笑,冰凉的触感便在两腿之间轰然炸开,激得她忍不住蜷腿往后缩了缩。

“言栀你,你要干嘛?”于征看着糊了一腿心的酸奶,又看了看眼前满脸欲色的人,瞬间了然,朝他张开了腿,“好吧,可以的。”

说着轻轻勾腿将旗袍美人带了过来,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揉了揉那硬挺的肉棒:“栀子,是你的话,都可以的。”

言栀的心脏颤了颤,心跳如群鸟惊飞,唇瓣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到到了那口含着酸奶的穴,舌尖舔弄上两瓣阴唇,细细舔吃掉了所有的酸奶,腥舔的穴水和酸甜的奶油混在一起的味道格外奇妙,她在他的舌尖下颤动着,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发丝,软声呻吟,很快就被送上了高潮,大波春潮从穴里涌出,被言栀吞吃入腹,吃了个干干净净。

在黑暗的天际中,极光就像巨大的水母,在太阳风的影响下伸展和收缩。

言栀笼在了她的上方,蓝色的旗袍晃荡,明艳的脸也在晃荡,他进来了,好热,好烫,像是夏天的太阳。

“唔,阿征,好温暖,好热,嗯呜,要化掉了……”

他真的可爱得厉害,被自己弄的时候,会发出很娇很软的声音,没想到,他进来的时候,也会发出那样好听的声音,红唇微张着,溢出一声声喘息和粘腻的娇叫,竟然比自己的声音都要大,她忍不住夹紧了一些,身上的人便气息不稳地又喘了一声,她轻轻蹭着他的鼻尖笑了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栀、栀子,你的叫声真好听……”

柔软湿热紧紧裹着坚硬,言栀瞬间爽脊背发麻,差点没忍住,他顿了顿,随后继续,喃喃地叫唤着她:“阿征,呜呜呜,好爱你,我们以后会、会一直在一起的,一直在一起,对吗……”

“当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在言栀的喘息和呢喃中,于征像是陷入海浪之中,水越来越多,止不住似的,在房间里里噗嗤噗嗤地响着,她轻轻抬手,拂过他的眉眼,觉得他的声音真的是一副很好的催情的药。

快感席卷而来,一下比一下强烈,越来越汹涌,就像海浪般一波比一波高,浪潮里翻滚,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冲垮了,眼前发黑,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接着她抱紧了他,吻像是微微潮湿的花瓣,一片片落在他的额头上、眉眼上、锁骨上、雪白的胸膛上,在汹涌的浪潮中安抚着自己的爱人。

天幕的底端此时正发出红紫色光,布满整个天空,在眼前闪耀,迎来了它的高潮,盛大、明亮的极光之浪之中,他们听到了沙沙声和噼啪声,像是黎明时鸟与蛙的和鸣,

终于,海浪坍塌了,潮水猛地向前翻滚,在两层暖黄的沙滩上拉出裹着细密白色泡沫的水花,在两处沙滩的交合处淅淅沥沥地流转、泄着,温热的水蜿蜒曲折地划过细白的腿,落在床单上,像化开的墨一样洇湿一大片。

于征笑着帮言栀擦了擦眼泪,言栀的一张美人脸红着,伸着指尖揩掉她脸上的眼泪,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她还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动,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收缩的余波。

“走吧,去洗澡吧。”

“好阿征……”

浴室里,于征伸出另一只手,漫过浴缸里的水流,轻轻圈着他的腰,拉至自己的怀里,试探性地轻轻勾弄着他的花唇。

“栀子,你下面湿透了哦,”于征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声音轻轻柔柔的,参着些细密的蛊惑,“乖栀子,要吗?”

言栀用腿缠着磨了磨她的手腕,脸挨着她的肩膀,小兽撒娇般轻轻蹭了蹭:“想,这里很想阿征……”

言栀感觉到被填满,身子猛然紧绷起来,抱紧于征的腰身,发出一声甜腻满足的喘息,他又绞得紧了些,腿跟一抖,溢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流,隐入浴桶温热的水中,空气里泛着点甜腥味。

“栀子,它好像很喜欢我的手指。”于征感觉她的手指像被裹入了一个软乎温热的蚌里,那蚌很热情地用软肉吸裹着,她溢出些浅笑,浅浅淡淡的温热呼吸洒在他的耳廓,似是一只蝴蝶的吻。

言栀感受到下面被撑得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一丝一毫,浑身上下传来难以言喻地快感,张嘴发出一声长吟:“啊,阿、阿征,是我很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栀子,我很爱很爱你。”于征的手指已经被贪吃的穴吃入了三根,那边缘都撑得有些发红了,在水里轻颤着,随着进出收缩着,可怜可爱,而他抖得更厉害了,嘴角都溢出了些唾液,晶亮的,缓缓淌到脖子上,在浴室的光芒下闪着光。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这句话,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都被填满,胸口像是要炸裂一般,眼角忍不住溢出点点泪花,伸手环住她脖颈,用力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

她一只手上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支起双腿,膝盖挨着他的腰,以防他失力滑入水里,于是言栀整个人很服帖自然地落入她的怀抱里,被她的体温和气息包裹着,她也感觉他快到了,一只手在那蚌里继续,加快了速度。

言栀接连不断地溢出一声声好听的低叫喘声,共着那晃荡的水声,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回响,终于在那一刻,他到了,突地猛烈一缩,紧随其后便是一股滚烫岩浆一般的热流汹涌而出,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炸裂开来,整个人瘫软在她怀里,发出一声满足地轻哼。

细嫩的蚌肉都跟着快速地痉挛抽搐起来,紧紧裹着她的手指,他几乎失了声,啊啊地不知所措地叫着,她怕他伤到自己,便把另一只手的手腕送到他嘴里,紧接着,数道晶莹的花汁,刹那间从罅缝里喷涌而出,哗哗地降下来,一片暖意顿时落到了她的肌肤上。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在他高潮快寂灭的那一刻,她恰好说到这一句,来来回回在他炸着银花的神经上、眼眸前,脊椎处徘徊浮动,于是那花又开了,开得更盛大了些,妖极耀极,白光里烧着彩虹,五彩斑斓地闪烁。

于征垂眸望着他盈满泪的眼,唇瓣又贴了上去,小心而珍重地一下一下轻啄着,吻至他的耳后皮肤。

“栀子,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她的手还没从他的体内退出来,轻轻动了一下,温声询问,嗓音里裹着些细密的蛊惑和柔意。

“想看看吗,这个机会很难得哦。”于征的齿尖轻磨着言栀软嫩的耳垂,直到磨到红玛瑙似的颜色,才松开,换另一个。

言栀感觉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脑袋晕乎乎地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一双狐狸眼直直地望向她。

于征亲昵地吻着他的眉眼,看着他眼里的茫然,直接带着他到了浴室的镜子前,轻轻擦了擦镜面的雾气,两人的便被映射了出来。言栀门户大开,肉花大喇喇地敞开着,因为刚泄了一回,可怜的蒂珠还没缩回去,随着他起伏的呼吸抖着,那穴口也没合上,她还没退出来,穴口裹着她的手指,缓缓翕合。

看到镜子里映出来的画面,哪怕他一向对欲望都十分坦诚,也不免红透了耳根,整个人都快化作一滩水,脑袋里乱哄哄的,只能感觉到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于征轻笑着吻了吻他红透的后颈,退出了手指,那先前被堵住的水便稀里哗啦地往外涌,浸湿一片,言栀还能透过镜子看见,那透明的水液是如何从肉花的小孔里流出来,又如何顺着他的腿根,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阿征,你,你真的,很坏,很坏……”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先把酸奶糊我身上的。”她轻轻拍一下那熟透的肉花,似乎是打到了那感官最为敏锐的蕊珠,只听他惊呼一声,弓了弓腰,水液又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顿时水花四溅,甚至还有一些落到了镜面上,他的一张俏脸,此时更红了,一路红到锁骨,本就湿漉漉的眼又泛起了泪光,一面嗯嗯啊啊,一面又羞又恼地透过镜面瞪着她。

“你真可爱呀,栀子。”见状,她忽然凑上去,在他耳边吐出灼热气息。

于征一边说着,言栀一边靠着她小声呜咽着,声音又甜又软,她轻吻了一口他的肩膀,又生了些坏主意,手指轻扯着小珍珠还不够,还要轻按着小珍珠下方可怜的小口:“你看你多可爱,水还那么多。”

言栀被她按住,顿时忍不住轻轻发出一声嘤咛,腰部跟着往后缩,想要躲开,却被她抓回来,那手指灵活地在花唇和花穴里拨弄,力道适中,他被逗弄得说不出话。

春潮一股股汹涌地往外流,顺着划过大腿,淌在地上,言栀感觉他快溺死在这太过刺激的快感里,一面是太过的感官刺激,一面是镜面前羞死人的视觉冲击,失禁感在小腹处蔓延,偏偏她还蛊惑似的在他耳边呢喃,手指对着他的肉花又拍又扣,花汁四溅。

言栀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腿根处猛然一热,一股岩浆般炙热的液体顺着穴道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黄的尿液,和着白色的水透明的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着,淅淅沥沥地四溅着,镜面上狼藉一片,映着他吐出的一小截红软的舌,像是润泽的野树莓,妖治迷离。

甜骚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里弥散,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言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在他脸颊和后颈上落下细密的吻,轻轻顺着他的发丝,安抚着他的情绪。

“阿征,你把我欺负到尿尿了,好过分哦,脏兮兮的。”言栀回过神,翻过身,抱着她的腰,轻轻咬了咬她的肩膀。

“不脏,言栀很漂亮,我很喜欢。”于征轻轻捏捏他的脸蛋,说完还在他柔软雪腻的腹部落下一个吻。

“你看,你都不敢亲亲下面,你把我弄得脏兮兮的。”

“好吧,是有点。”于征抱着他的腰,脸埋着他柔软的肚子上笑得身体发颤。

“不过,栀子你很可爱哦,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你可爱。”

“那,阿征得帮我洗澡,洗干净点。”言栀猛地咬一口她的唇瓣,狐狸眼弯弯的,满是得逞和喜悦。

“好,帮栀子洗澡。”

我的一部分,我欲望的投射,我心的惶恐

粉色的信封,左侧绘着太阳,右侧绘着月亮,还有白云和小黄花的点缀

你好吗,我的小栀子:

虽然我知道,我所见的万千风景和诸多触动,只一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就可以概述,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还是想一一讲给你听,一一地描绘群山、烈风、树蛙、长鲸、马鹿……我想一一向你描绘,就像你也与我一起看见过一样。

我知道,我的语言时常支撑不起情感和感知的表达,但是,我还是很想说,眼下离春日已去多时,此时已经是盛夏了,蝉鸣不绝于耳,然而感谢世界让我在春天遇见你。我记得,那是一个湿润多雨的春天,空气里时常弥散着微凉的雾气,桃花樱花将将盛开不久,便被风雨打落一地,满地的红粉,看得人触目伤怀,真怕自己的生命也如此消逝——由彼及此的荒凉肆意生长。而此时的我遇见了此时的你,那是我内心深处宇宙大爆炸的开始。

人之所以喜欢一件事情,是因为在那件事上找到了有生命的东西,当我了然的那一刻,我脑海里便不自觉地闪现出了你的名字,你的笑,你的神态,你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害羞时低垂的眼睫和泛红的耳尖脸颊,紧张时不自觉攥衣角,还有,还有情动时会偷偷磨腿……那时,我恍然大悟,脑中白光闪现,耳畔群峰飞舞,天旋地转间,眼前蔓延出了一束束沾花携露的桃枝——于未春处见春色。原来,我是在你的身上,感知到了生命的生长。?

落款:于征日月于征,有时候真希望岁月缓缓而不于征征??????????????????????????

你的人类

你好吗,我的小栀子:

栀子,你不是被赏玩的对象,不需要具有观赏价值,你的每一个部分都很珍贵。关于美丽与丑陋,我很想说,也很想很想告诉你,你已经足够美丽啦!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美丽,而你的身体,它们是构成你的一部分,自然和你一样美丽。

我由衷希望,言栀你能爱你自己,欣赏你自己的美丽,我知道这很难,我自己也做得不够好,但是余生很长,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还有还有一点点超级想说的,不要看漏了哦,这里很重要很重要,多看几眼,拜托拜托我爱你,因而爱你的美丽,你是前提,亲爱的。

落款:爱你的于征

蓝白相间的信封,封面是惠特曼的诗:“我在你身边,固执,贪求,不倦,也摆脱不掉”

你好呀,言栀: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烟灰缸,塞满了五颜六色的烟头,死寂的烟灰,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唾沫,而你,却是我无意中在那廉价的玻璃材质里发现的斑斓弧光。

我不喜欢人,当然我同样厌恶我自己,我时常在想,我怎么会是这样的造物,那样堕落,混浊,尖刻的欲望杂糅而成的产物。在遇见你之后,我才学着慢慢打开与世界的链接,学着去欣赏和接纳真实的人类,包括我自己。于是,在某一天,我发现,阳光照在人的皮肤上,居然会产生云母碎屑般的微光,而后我渐渐发现我似乎有一种强烈的需要被看见的渴望,发现诸多在我内心深处不断哭泣着的、叫嚣着的希望我不要抛弃她们的矛盾自我,而我必须去接纳和处理好那些事物,它们也是我的一部分,和你一样。

以前不明白,皮革马利翁为什么会爱上他的雕塑,现在,我算是懂了一些些,这种方式或许只是一种安慰剂,它并不能真的填平过去留下的沟壑,然而世界太冰冷了,以至于那一点鬼火都显得那么温暖,手握那一点仅存的虚幻之光,总好过除了一片沙漠,便是恐惧与绝望的苦草。

还有,其实你在这里的话,我哪里也不会去。

落款:你的人类

我很好呢,栀子宝贝: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一点太阳都没有,云都被风卷得稀乱,灰扑扑的,不开心。不过想到你,我又很开心!一想到能和栀子一起照看这世间的美好,就开心的不得了!

栀子把心里的花和春天都送我了,我都想不到送你什么好啦,要不,送你一首我刚刚胡诌的诗吧好吧,其实我有认真思考很久,还有十几张偷偷扔掉的费稿,希望他们没发现我在摸鱼,嘿嘿。

流星破除外壳

露出灰败的真相

散落一地的

是亿万个如碎片的我

透过苍白的镜面

拼凑

试图用一个完整的我

去爱这众生万物

而失败像是易碎的蝴蝶

那样轻易

于是

我用每一个碎片爱你

希望你捡起

落款:阿征

别人不会,但我知道,你肯定会

我很好呀,阿征宝贝:

阿征,我其实不太懂什么样的语言和表达才算好,但在我心里,你已经很棒啦!阿征以后会更好的,我相信你!至于春天,阿征宝贝,我时常能在你身上嗅到万物生长的气息,所以总喜欢抱着你的裙子,闻你的味道,因为靠近你的时候,就像靠近春天。

长叹命运投我于深渊,又救我于水火,这世界在我年少的时候给了我太多的磋磨,又在我成长后给我过多的怜悯。我从小就因为身体的原因而面临诸多的恶意,我小的时候不明白,明明不是我的错,是我生而如此,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责难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可铺天盖地的恶意袭击了我,我处理不好也没有能力处理它们,我太小了,没有力量对抗也没有足够的智慧和认知来正确地认识它们,于是只好默认我是怪物,让我身上的遭遇合理化,这样至少我的精神不会因为太痛苦而陷于崩溃的境地。到后来,即使我明白,异端,异样的存在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过错,然而岁月的烙印太过沉重了,后来短暂的明白无法覆盖那么多年日日夜夜的默认。

当你发现我“异端”的那一面时,我害怕极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真的很好,我很爱你,同时,我也知道,你很爱我,因为你的爱,真的很明显又很美好。我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你是我未曾意料到的意外之喜,我当时甚至在想,死掉,会不会轻松一些,然而,你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还亲了我,甚至还亲了我的那里,阿征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很多倍。还有,阿征,你亲了我,那么我就不会放手啦,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阿征,我都不会放手的,你知道的,救命稻草是会被人牢牢攥在手里的。

栀子

爱你,千千万万遍

我很好呀,阿征宝贝:

说到,余生,原来阿征余生都想和我一起渡过呀,刚好我也是,阿征你跑不掉了,我会牢牢抓住你的。

阿征,接纳自我真的是一个很漫长又充满艰辛的过程,但接纳阿征真的很容易又很快乐,而且,被阿征接纳像是在被命运眷顾,连带着看自己都没那样“可恶”了。知道阿征这么喜欢我的身体,我真的好开心啊,被你亲亲那么多次,感觉好像也无所谓丑不丑的了。

最近我有在思考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发现,确实,有些东西,它们在一遍遍不断重复地给我洗脑,然后告诉我,什么样的身体是漂亮的,什么样的身体是丑陋的,我又应该怎么做才能符合那些被制定的标准。可是,凭什么那些标准可以被称之为“美丽”,我觉得不该这样的,阿征你说的很对,人不该这样被审视。

阿征,其实我能感知到你的动荡不安、你的恐惧、你的焦虑,真希望我的爱能如阳光包裹你,同时又给你璀璨的自由。

爱你的栀子

今天也爱你千千万万遍

我很好呀,阿征宝贝:

阿征,你在难过,对吗。阿征是我的春天,春天很美,有花、有微风,但也有腐烂的草,阴暗潮湿的角落,我爱花,爱微风,同样也爱那腐烂的草和阴暗的角落,我爱你,我爱完整的你,正如同你在爱完整的我一般。乖阿征,以后难过,记得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扛。

我知道,人只能自我救赎,其他人只能帮助完成自立,最终决定能否走出来,以何种方式出来,如何面向未来,又向哪个方向走去,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和实践,阿征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或许,这是每一个生命都必须面对的课题。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好温暖啊,阳光浩浩荡荡地成片打过来,那样亮,那样饱满,连带着挣扎都变得轻盈了。所以,我想,你在挣扎的时候,如果我能陪着你,抱着你,这样你会不会好很多,会不会暖和一些,会不会自救得轻松一些。

阿征,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喜欢那条红色的抹胸裙子嘛?不仅仅是因为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更是由于,这是“我”被看见的。

我总是在夜里等待,在冷寂的迷雾中昏沉地睡着,直到等到你来了。这一次,我不要再等待些什么了,我现在就要去找你!

你的栀子

爱你千千万万遍

蓝色的信封,满绘着满天星和雏菊,左下角有一朵向日葵

你好吗,阿征:

此刻,我的心里装着一个春天,在开着漫山遍野的花朵,想把它们和春天,都送给你。

在夏天,与你一起听激烈的暴雨,看满塘的荷叶与荷花,在秋天,我很愿意成为一片陪伴你的麦浪,一起看每一次日落,数每一颗星星,而在冬天,坐在沙发上,烤着火,看着窗外雪花慢慢落下,染白世界,经年累月后,慢慢染白我们的头发。

?落款:爱你的言栀

于征是一名普通的社畜,今天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且明日重复明日,像一条永远不变的直线一样。

她正走在路上,然后,被一只狐狸碰瓷了,虽然狐狸没这么说,但机智如她,一眼看出来那就是赤裸裸的“碰瓷”。那是一只赤狐,很眼熟,毛发油亮,浑身都是红的,只有腹部是白的,跃动的时候,像是一团火焰,在小区草丛里窜动着,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绿色的,好似夏日清晨的森林。

在它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忽然“瘸”了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面前,一双绿绿的狐狸眼圆睁着,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意图很明显:

它想被她带回家。

“嘿,狐狸,你装的吧。”

话音刚落,她此生,第一次,在一只狐狸脸上,看见了“尴尬”两个字。

嗯?能听懂人话?算了,管它能不能听懂,哪怕鱼会骑自行车,也跟自己没关系,明天还得接着上班,地球不爆炸,公司不放假,垃圾公司。

不过狐狸没办法读脑,并不知道她脑子里的那些小九九,但它似乎心态很良好,很快调整了过来,又换上了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嗯,心态良好是社畜必备的技能,是个适合上班的好料子,于征这样想着,又觉得很荒谬,它再怎么着也不能替自己上班啊。

于征甩了甩头,绕过它,往前走。

狐狸愣了。

她居然绕过了,绕过了……

女人,你好特别,你居然可以拒绝毛茸茸的诱惑,哼,女人,我不信,你肯定是装的,只要我略施小计……

下一秒,于征的腿就被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缠上了,温暖的触感在冬天的萧瑟的寒风里格外明显。

于征看了看用尾巴缠着自己腿的狐狸,脑子里浮现出了另一个想法——洗干净,暖床,或许不错。

“狐狸,想跟我回家,是吧。”

话语刚落,狐狸就在自己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那绿色的眼瞳里居然流露出“不愧是我”的情绪,狐狸脸上居然有这种表情,而且她居然还能看懂,真荒谬啊,这个垃圾世界。

于征愣了两秒,据她所知,应该就是两秒,然后蹲下了身子,戳了戳它的尾巴,手感不错,毛茸茸的,还很丝滑,看起来是一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小狐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要跟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人回家,但是,管它呢,免费的暖床工具,还能省开空调的电费,不要白不要。

狐狸似乎以为她要抱它,前肢和尾巴都缠上了她的手臂,暖和得让人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啊,真是个美丽的错误,于征想,接着,她就把狐狸抱在了怀里,将被风吹得拔凉拔凉的一只手摸向了它热乎乎暖融融的肚子,还揉了两把。肉还很多,于征又想。

他整只狐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怎么会有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样孟浪,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摸自己的咪咪,她把他当什么了,他可不是那样随便的狐,虽然他有要吸她精气的意图,但、但,那也是要培养感情的,怎么能一上来就摸他的咪咪,一共就八个咪咪,她一上手就摸了六个,好过分。

于征丝毫不知道狐狸的这些小九九,只是在上电梯的时候,感觉手上传来了一阵湿热的感觉,下意识低头一看,哦,原来是狐狸在咬自己的手指,不过力道不重,像是在磨牙撒娇。

“你咬我干嘛?”于征那埋在狐狸肚子上的手又揉了一把,用了点力。

她感觉,怀里的狐狸,很明显得抖了一下,而且,还叫了一声,娇娇软软的,很好听,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啊啊啊啊……八个咪咪都被她揉了,咪咪可是狐狸很敏感的地方,她怎么能这样,她要对自己负责,呜呜呜,他还是个小处狐,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于征低下头看狐狸的时候,狐狸也在抬头看她,绿色的眼瞳里满是幽怨,幽怨里又透露出几丝怪异的羞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看懂一只狐这样复杂的眼神,但很离谱,她就是看懂了。

“干嘛这么盯着?”

狐狸没动,眼神更幽怨了。

“不喜欢我抱?”

狐狸摇了摇头。

“那,松嘴,小红。”

小红?小红是谁?狐狸疑惑地看着面前女人的脸,然后,他懂了,这坏女人,摸了自己的八个咪咪就算了,居然还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啊呜呜……

“小红,在电梯里别叫,还有,松嘴。”

“啊呜呜呜……”

于征盯了怀里委屈巴巴叫着的狐狸三秒,猜测道:“不喜欢被叫‘小红’?”

狐狸猛地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她的手,绿眼睛都亮起来了。

于征不由得笑了起来,小东西,还有点可爱,又揉了揉它的肚子。

“啊呜啊呜……”

怀里的狐狸被她揉得叫了起来,眼里满是诡异的羞涩和羞恼,仿佛她是在摸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喜欢被摸肚子?”

狐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被揉咪咪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有一种神奇的触电感,感觉整只狐都酥酥麻麻的。但是,才第一次见面嘛,她怎么能摸咪咪,他也是有狐德的,哼,要惩罚她,坏女人,这样想着,狐狸探头张嘴,轻轻咬了咬她的手腕。

于征一头雾水,点头又摇头是个什么鬼,还有,你咬就咬,你脸上那诡异的娇嗔是怎么回事啊喂!

然后,于征带着一头雾水抱着一只红胖狐狸回了家。

一回到家,狐狸就跳上了桌,感觉它似乎很熟悉自己家的样子,于征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那些想法,顺着狐狸看过去。嗯?花瓶里又多了一些花。狐狸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睛亮晶晶的,大红尾巴都兴奋得摇了起来。

于征最近总能收到花,她还以为是那只被她救的猫送的呢,特意每天都没关窗户,看着面前能听懂人话的红胖狐狸,于征又有了新的猜测。

“花不会是你送的吧,小红。”

“嗷呜嗷呜!是的呢!”

操,狐狸说话了。啊啊啊啊!狐狸说话了啊!!!

于征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脑子里无限循环狐狸说话了狐狸说话了……

“阿征,不要叫人家小红,不好听啦~”狐狸跳下来,一脸娇羞地卷住了还在一脸懵逼的人的脚踝。

“我去!我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说话?!”“你跟踪我多久了?!”

“阿征,你问题好多哦~”说完狐狸还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脚踝。

“我现在没把你扔出去,还是看在你送了那么久花的份上,已经是极限了,”于征蹲下拍了拍狐狸的脑袋,“快说!不说就把你扔出去!”

“呜呜呜,阿征,你好凶哦,人家送你花花,你还打人家,呜呜呜……”

于征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小狐狸,它的绿眼睛都泪汪汪的,霎时心软了,轻轻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好啦,我不该拍你的,你慢慢说,好吗?”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狐狸蹭了蹭她的手:“阿征,人家叫言栀。还有,人家是男孩子。”

“名字很好听,”小狐狸又蹭了蹭,眯着眼睛,像是在笑,于征轻轻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那你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说话?”

“嗯,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人家会说话啦,不然会有危险的。”

于征看着狐狸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点了点头,嗯,确实,说的有道理。

于征见他说话了,眼里泪花也没了,便开始接二连三地问问题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又为什么会说话?“还有,跟踪我多久了呀?”

言栀尾巴缠上她的手腕:“阿征,我是在你掉的本子上看见你的名字哒!”“人家是狐狸精啦~”“没有跟踪,只是人家恰好碰到你了啦”

“狐、狐狸精?”于征被炸得现在心态很平稳了,只是语气里透露出了一些惊讶。

“嗯啦,只是,人家修行得还不太稳定,阿征可不可以帮帮人家嘛?”刚说完,言栀整只狐就没骨头似的一头栽在于征刚刚摸他头的手上。

“怎么帮,你不会要搞死我吸我的精气……”

“不是!不是!不会伤害阿征的,不要害怕,不是!”言栀看着面前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人,连声解释。

于征叹一口气冷静下来,觉得这小笨狐狸搞死自己确实也不太现实,不过,这一天的变化,真是比她以往一个月的变动都大。

“那是要,怎么帮?”

“啊呜……”眼前的狐狸立刻用大大的红尾巴盖住了脸,半晌没说话。

于征看着面前被大大红红的尾巴盖住脸的小狐狸,觉得有些可爱,轻轻戳了戳他毛茸茸的尾巴:“嗯?要怎么帮?”

“就是,就是,就是吃阿征的肾阳啦…啊呜…好难为情…”小狐狸的声音盖在狐尾下面,显得闷闷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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