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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你告诉你妈你现在跟我在一块了?”

司瑛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懒散的看着前方,然后点头,又摇头。

我头疼的往后一仰,然后叹了口气。

经过那件事后,我们之间都没有再见过,更何况是对方的家长。

要不是司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都快忘了当初这件事后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了,可我的良心告诉我如果再见到司瑛母亲,我会很愧疚的。

“送我去酒店,我这两天不回家了。”

司瑛抿唇,还是开车带我回了家。

当天晚上我俩真真切切的吵了一架,虽然还是我单方面输出。

“你带我回来干什么?你就算今天带我回来,明天我还是要去住酒店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你母亲,你明知道我在她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逼着我见她?”

“你让她怎么接受,自己女儿跟以前差点杀了她的人搞到一起的事实。”

司瑛递给我一杯水,我颤抖着手去接,但是手指快碰到杯子的那一瞬间,我挥开了她的手。

杯子应声碎裂,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她弯腰去捡玻璃碎片,我从一开始的冷漠到最后气息粗重,我粗暴的把她从地上拉起,将人推到沙发上,大声吼她,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看着她一脸平静,似乎这一切都是我的胡闹,我卸力,松开她的衣领,抹了一把脸后,我失望极了,想要从她身上起来,却被她用双手死死摁住了腰。

“放手!”

她的嘴唇贴上了我的下巴,吮吸着我的脖颈甚至要亲我的唇。

“我今天没有心情!”

我挣扎起来下意识举起了手,但当我和那双丹凤眼对视时,我顿住了手的动作。

手缓缓落下,随后我又抬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司瑛依旧死死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透过那双眼睛我看到了一个不堪的自己。

告白失败,跟她做爱,包养她,在此过程中她什么错都没有。

是我,是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就不该对一个同性动心,更不应该招惹她。

“放手。”

司瑛眼睛垂了下去,张了两下嘴后,她倔强的说:

“不放。”

我气死了,又狠狠给我自己一巴掌,她攥住我的手,声音依然冷静但仔细听能听出来一丝颤抖,

“你要打,就打我。”

我呼吸粗重,愤怒的情绪最终使我拽过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呃”

吃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牙齿收紧,感受到齿下的肌肉已经绷紧了,可我仍旧不松口,仿佛要将她这块肉撕扯下来才能甘心。

司瑛本能要挣扎,可是却被她自己摁住了。

我的头被她狠狠摁下,她揽着我的后背一下下顺着。

我嘴里很快就有了血腥味儿,随之而来的是从我脸上流进嘴里的苦涩感。

从一开始小声呜咽,到放声大哭,我这十几年来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哭,为什么要逼我骂你,”

“你知不知道我后来有多害怕,我做了多少噩梦。”

“我梦见你死了啊!我梦见我把你掐死了!”

“我因为你,真的快疯了。”

明明我才是那个施暴者,可我哭到睁不开眼,感受到自己脸上有湿润的触感贴上我的眼睫毛用轻柔的力度把我的泪水全都吮走,就连我流出的鼻涕她也不放过。

“别舔,脏。”

我用衣袖擦去自己的眼泪和鼻涕,看见她舔了舔嘴角,不好意思的错开了目光。

她没有扳我下巴,而是接着亲我的脸颊,脸上被她弄得痒痒的,就像我的心一样。

我的嘴角被她捉住亲了一下,我低头看她,她仰头看我,随后我们还是嘴对嘴亲到了一块去了。

几乎同步的吮吻让我的大脑快速分泌出多巴胺,唇齿交合间,能感受到苦涩的味道从她嘴里传递到我的舌尖,连带着我的心脏也开始抽疼起来。

“苦。”

她蜻蜓点水的啄吻我,语气里有着哄小孩的温柔,

“不苦,甜的。”

最后还是滚到了床上,我找借口说没洗澡不做,她却把我捞了回来贴着我的耳朵,说:

“我不在乎,齐正。”

一句话让我的脸瞬间爆红,我用手挡住了脸,她来掰我的手,我警告她,

“你再掰我现在就创死在这。”

她只好作罢,我下半身的裤子被她轻松拽掉,随着腰部的腾空,我吓得大叫一声,

“你干嘛!”

整个下半身被弯折起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的柔韧度竟然这么好,这个角度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无毛小穴,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司瑛的舌头。

“别”

我瞳孔颤抖,随后就看到司瑛伸出舌尖然后直直滑进了穴口。

“唔嗯!”

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嘴,那是什么感觉,好像一条活鱼钻进你肚子一样,柔韧的鱼尾拍打着敏感的神经,几乎让人爽到窒息。

看我抓她头发不住摇头的样子,司瑛表情一变,头竟上下起伏起来。

那块软肉虽短,但每次在穴口摩擦都能激起里面的快感,她嘴唇起伏间还能拍打到外面的敏感点,双重刺激下我抓着她头发的手竟然不自觉的跟着她起伏的动作,把她的头摁倒更深的地方。

“呃!”

高潮袭来,我绷紧脚尖,双腿死死绞住她的头,松开腿后,我看见她眼神涣散,身体竟然不自觉的颤抖着,视线划过她从自己身下抽出来的手指,我低声骂了她一句,

“变态。”

她抬头看我一眼,缓缓爬上来跟我接吻。

这次的吻里除了有着我内衣清洗液的香气,还有一丝我自身独有的味道。

花洒里的热水将整个浴室熏得热气腾腾,司瑛站在花洒下,黑长如鸦羽的睫毛贴在下眼睑上,在我退开她身边时抖动着抬眼看我。

那头长发如海藻一般缠绕在她身上,我抬手轻轻的将它们顺到司瑛肩后,漂亮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了我情绪发泄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块青紫的咬痕显得是那么突兀和刺眼。

好想问她疼不疼,可是。

我更希望在司瑛身上到处都留下这样的印记。

我手指轻轻拂过那处咬痕的边缘,因为长时间的冲水,伤口边缘开始发白,我将她从淋浴下拽出,推着她坐到浴缸边。

扶着她的肩膀我缓缓跪到瓷砖上,将她一条腿放到肩膀上时,她手掌覆盖着我的眼睛将我的头推离她的身体。

“你不用这样,只是一点伤而已。”

啊,她好像误会我是因为愧疚才这样的。

“手拿开。”

司瑛虽然不情愿但在她的手掌下我的眉毛越蹙越紧,察觉到我的不悦她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放下了。

接触到浴室明亮的光线,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跟她顺长的的头发不同,那里弄得我脸颊刺痒,用舌头将其向两边分开这才得以窥见藏在深处的小口。

“嗯,不,不行。”

司瑛依旧拒绝,但我却没有那么多耐心。

粗砺的舌面剐蹭着里面的内壁,敏感的身体下意识紧紧缠着入侵身体的异物,一时间我的舌头竟然也探不进去半分。

我抬头瞪了司瑛一眼,她喘息的眼神却让我动作停顿了一瞬。

下一秒我抱住她的腰将我的舌头用力顶向她身体深处,肚子里的黏膜被强行扯动着破开大概让她爽到了,抓着我头发的头用力了许多。

呵,这就不行了?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口活。

舌头打着圈在她穴口里伸缩扫荡,向上戳时司瑛竟然开始扭腰配合我的动作,她的反应无疑是对我的一种刺激,这让我怎么舍得松口。

高潮将近时我嘴唇吸吮着整个私处,被推上顶峰的司瑛抱着我的头,声音被染上了一丝哭腔。

又在浴室做了两次之后,我跟她齐齐穿好睡衣躺在床上,灯一熄,我闭上眼睛。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解决。

不甘心的心情又重新充斥在我心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以防你不知道,我先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其实我在心里吐槽,这算什么包养关系。

人家电视剧演的都是大老板包养年轻女大学生,买包买首饰买衣服。

我呢?我除了给她一张里面有钱的卡,我什么都没做。

司瑛她究竟为什么要留在这?

黑夜里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放弃了,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

“我知道。”

我蹭的一下坐起来,看看司瑛平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又乖乖躺了回去,

她知道???

她知道干嘛要接受?

“如果这是你能接受的方式,那么我也能。”

我一愣,问她,

“什么方式?”

她转头看我,朝我伸出了手,用手指轻柔地抚了抚我的脸颊,薄唇轻启,

“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方式。”

我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都是见到司瑛之后的事,焦虑的啃了一晚上指甲,第二天手指都开始疼了。

一起床我就穿衣服往外走,被司瑛拽住手腕的时候我毫不意外,我直接面不改色撒谎,

“我今天有课。”

她很笃定的拆穿我,

“你撒谎。”

我一下就恼火起来,但是她比我纤细的多,我又不敢使劲推她,两人正在门口那撕吧呢,门铃响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我从她眼睛的倒影中看到了表情慌乱的我。

她松开我,一步步去房门那,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也许我现在是极度需要勇气的时候,为了不让我逃跑,她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乖,我去开门。”

楞楞的垂下手,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到了房门前,拧开了门把手,外头站的正是司瑛的母亲。

我万念俱灰,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司瑛做了什么,等我再反应过来时,司瑛已经出门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司瑛母亲坐在沙发上。

我不敢看她,身体抖成筛糠,好半晌听她说了一句,

“这房子真漂亮。”

闻言,我下意识抬头看她,几年不见,原本就外貌远超她实际年龄的女人眉眼间又多了几道褶皱,似乎岁月永远不会眷顾她。

可她眼神依旧温柔的,司瑛的眼睛不是遗传自她,司瑛看人总是带着一股子锐利,不像她母亲,柔和似水的目光看着我时让我有种想哭的意味。

我有什么资格哭呢?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

在她看来,我是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

我垂头,看见地上的砖缝都恨不得一头钻进去,视线里出现一个泛着发黄的皮包,我被司瑛母亲手上的动作吸引住了,我似乎有某种预感,脑子里在无声的祈祷不要打开。

但不会有人听得到我的愿望。司瑛母亲从其中拿出保存得当的一张纸,示意我接,我手指颤抖的去拿,这张纸我记得,是司瑛当年写下的欠条。

她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里,薄薄的,轻的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我接过去来后,手却被压的抬不起来,还没有拆开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阿姨,不用,真的不用。”

我试图将信封塞回她手里,低头哽咽的说着: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司瑛的。”

这些混乱的语言,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司瑛妈妈都听懂了。

“齐正,谢谢你。”

一瞬间我忘记了哭,忘记了推脱,忘记了她母亲还在我面前坐着。

我想起当初知道司瑛怀孕后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心痛,我痛恨,我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男人,但是当我看见司瑛那惨白的脸后,她的不安,她的惶恐,迫使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她的身上,无论再怎么生气我也要先用自己的方式去给她处理问题。

因为知道司瑛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我也不想用这点钱去打击她的自尊,综合考虑之下,才有了这个欠条的产生。

我忘不了我捏着这张欠条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以用这个来拴住司瑛。

薄薄一张纸,竟成了司瑛一个隐藏的污点炸弹,一个足以毁了她人生的把柄。

我最终意识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算什么呢?我不是让她不要再还了吗?不是都说这是把欠她的还给她吗?

“这是司瑛她自己去打暑假工挣的第一个月的钱,她这次托我给她带过来了。”

“她一直记得你的好,一直在反省她自己,所以齐正啊,这不是你的错。”

我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也是,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我一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明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了错事,可为什么是当事人的母亲要跟我这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说,这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

我再次接过了那个信封,手指捏的边都开始发皱,我还是没有勇气直视司瑛的母亲,于是只能低着头说:

“阿姨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看不到司瑛母亲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小声的嗯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司瑛回来了,她提了一大兜子菜,母女俩中午热热闹闹的炒了好几个菜,有一半都是我爱吃的。

接下来两天她用我的车载着她母亲到处转了转,三天后,她母亲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三天里,我们互相谁都没说话,很安静的氛围在我们之间环绕,我照常上学,久违的坐地铁出行,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仿佛生活里没有司瑛出现一样。

她送母亲上高铁后,驱车回来手里还提着蛋糕盒,一见面就问我,

“钱呢?”

我就着窗外的风吸了一口烟,看着窗帘随风飘动,我随口道:

“烧了。”

她注意到窗台那的一个火盆,里面是一堆灰烬。

“你抽了多少?”

我不说话,把烟头按灭在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里,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好久回了她一句,

“不关你事。”

她用力将手里的蛋糕盒砸在我身上,洁白的奶油化了,撒了我一身都是,她跳过来抓着我的领子猛晃,

“那是我的钱!”

我看着她笑了,

“那也是我的钱。”

她一愣,松开了我的领子,我推开她,挣扎着起身,拿了自己的钱包手机就往外走,

“司瑛,我们完了。”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喃喃自语,

“十几年了,该结束了。”

我回了趟老家,那套小时候住的房子现在看来也逼仄极了,在我爸发迹之后他并没有卖掉这套房子。

他说这是我母亲跟他刚结婚时,两个人奋斗了三年才攒钱买下的房子。

他记得我母亲在买房子前笑着跟他说,再有一点钱就可以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间,回到熟悉的床上,我清楚的记得握住那纤细的脖颈是什么感受。

脉搏在手底下跳动,呼吸渐渐衰竭,铁青的脸色暴突的眼球,祈求的眼神,我都忘不了。

“呃,嗯”

我跪在床上,鼻尖充斥着干掉的奶油腻人的香气,捏住自己胸前,狠狠地拽着颤抖。

我咬住了衣服下摆,甩脱了自己的裤子,手指急切的摩擦自己下体,没有水,很干,很疼。

可我硬要插弄自己的穴口,感觉到黏膜传来的疼痛我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在世上。

我高潮不出来,越弄心情越糟,最后哭着摸前面才让自己到了顶点。

“呜,呜呜呜,司,司瑛,司瑛啊。”

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回荡着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低低的哭声。

第二日,我爸找上了门,他看着只盖着一条毛毯下体不着寸缕的我,皱了皱眉。

“起来吃饭。”

说完,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已经不住在这个城市,看穿着应该是直接飞回来的。

我慢慢用手臂撑着起身,挑了一套我高中穿的衣服换上,路过地上那件沾了奶油的衣服,我捡了起来,细细拿舌头去舔干掉的奶油块。

好可惜。

出来后,原本拉着的窗帘都被拉开了,阳光刺的我眼前一痛,我爸站在餐桌边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看见我出来扬起了下巴

“去洗手,吃饭。”

我顺从的洗了手,沉默的坐在餐桌边,

拿起勺子塞饭,越吃越咸。

泪珠断了线的掉落在碗里,我爸叹了口气,

“瞧瞧,给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我又塞了几口饭,他朝我伸手,

“手机。”

我把没电的手机给他,看着他把我电话卡取出来塞进了一个新手机里。

是刚出还没有一个月的新款式。

递到我手里,他指着通话记录说着,

“这是谁?”

上面有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我没说话,他沉默了一会,才端起碗喝粥,

“你辅导员打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我点头,我走的突然,没有给老师请假确实是我的不对。

“她说让你后天回去。”

我点头,父女俩自我母亲去世后,第一次面对面吃了一顿饭。

今日我爸似乎一点都不忙,他沉默的陪我看了一会电视问我,

“会不会打游戏?”

我点头,就看见他从电视柜里拿出一台游戏主机。

然后我俩就在家打了一天的电动。

格斗游戏讲究的是技术,尤其是连招的时机,虽然我玩过一点,但姜还是老的辣,再次赢了一局后,我爸放下手柄冷笑一声,

“不过如此。”

我认了,谁让我菜。

游戏界,菜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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