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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遗传病 后一半做

 

下午五点,挂名秘书小白总和他哥正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响起两声“咚咚”的敲门声。白渊喊了声进来,门被推开,高秘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她手里没拿文件,进门先是看见了正低头看文件的白渊,又看见了正歪七扭八躺在沙发上刷视频吃榴莲的白睿。看见高秘的白睿收了腿改成斜翘二郎腿继续刷视频。

白渊:“有事吗?”

高秘咬着下唇喊了一声,“白学长。”

她没有叫白总,而是白学长。

这一声白学长叫的屋内两个男人四双眼睛齐齐盯向高秘,一双带着怒火和醋味像是小狐狸龇牙的凶光,另一个幽沉如水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带着些许不耐。

高秘继续说,“白学长,我有件事想问你。”

白睿瞪向哥哥,张口咬住手上的榴莲嚼出声音来,他那样子哪里是在吃榴莲,明明是想把哥哥咬死。

白渊眼皮一跳,“你说。”

高秘偷偷看了眼白睿,白睿更气了,怎么?还嫌我在这碍事?

白渊:“你直说。”

高秘沉默了一会,白渊立即道,“既然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你下班吧。”

白睿继续咬牙,恨不得把榴莲核都啃了。

高秘上前一步,“学长,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学长真的对我,一点点意思都没有吗?”

“没有。”

白渊回答的斩钉截铁,“上次宋刚请客我已经说明白了,我有爱人。”

“学长,这几年我都在你身边,从没见过你身边有情人。”

白渊合上了文件,“为什么要你看见?”

高秘道。“学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个答案,如果真的有嫂子,那嫂子在哪里。如果没有,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白渊起身站起,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沙发,弟弟双眼瞪着他,看着哥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白渊看着弟弟,话却是对着背后的高秘说的,“行,那就给你答案。”

哥哥坐在沙发边缘,指腹抹了抹弟弟嘴角的榴莲渣渣,眼神里透着的是宠溺的柔和,“怎么吃成这样?”哥哥说着,低下头吻上了弟弟的唇,在弟弟双眼带怒的诧异下抱起弟弟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把弟弟嘴里的榴莲味吞下。

“啊!!”高秘叫出了好像见鬼的惊呼,“你你你你们!!白学长,我以后不再问你了!何必拿你弟弟当挡箭牌!!他可是你亲弟弟!!今年都二十多了!!!!!”说着高秘双手捂着脸,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白睿一把推开了哥哥,“死一边去。”他从沙发上跳下去一把抹了嘴巴上的口水,“你不处理完甭回家了!呸呸呸。”

“我这还不是处理完啊?”哥哥看着空荡荡的手臂道,“她已经说了以后不问我了。”

“你还委屈上了?就知道拈花惹草。”

“小睿,你看看窗外。”

白睿瞥了一眼,“怎么了?”

哥哥淡淡道,“下雪了。”

窗外万里无云,下个屁的雪。弟弟拿着桌上剩下的榴莲往门口走,“想说你比窦娥还冤呢?我看不一定。”

刚走到门口的弟弟手上的手机响了,弟弟看了一眼,转而看向哥哥。

“怎”哥哥刚开口,桌上的手机也响了。

弟弟的是备注“妈”的联系人,哥哥的手机来电没有备注,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是爸爸的手机号。

“哥,接吗?”

白渊看着两个响的手机,“不接。”

两部手机持续的响,一直到第八遍,弟弟实在忍不了了,他同时接了两个电话,爸爸那边的声音先传来,“小渊,我是爸爸,你最近”

紧接着妈妈那边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她骂的是爸爸,不是兄弟俩。

原本好声好气说话的爸爸一听妈妈的声音也立马就炸了,两人在电话里对骂了五六分钟,哥哥把两个手机都挂断了,也从两个人的骂声中听出了什么。

爸爸在外面玩出病了,身体太虚在医院看病。

妈妈也在医院看病,妈妈是和爸爸离婚后二婚又生了个孩子,在生孩子时候落下的病。

爸爸是在外地的,但是医保卡需要在本地刷,所以才回家看病,妈妈一直都在老家,两人就这么巧,相遇了。

爸爸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妈妈,这是兄弟俩都知道的事实,哥哥摸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弟弟问道,“哥,去看看妈吧?她肯定是有原因才会给我打的。”

有个屁的原因,自从离婚后妈妈从来没给他们兄弟俩打过一个电话问过一次过的怎么样,这么多年两个人像个没爹没妈相依为命的孤儿。

哥哥拿起纸巾擦了擦弟弟的嘴角,“嗯。”

哥哥在路上买了些营养品,一路朝着他们原来的“家”开去。

小区房子已经很老了,妈妈二婚的对象条件也一般,他们也没有另外买房子。

开了半小时,哥哥提着东西领着弟弟,一步一步朝着楼梯走去。

老小区是没有电梯的,两人走到了五楼,哥哥手里有钥匙,但是哥哥还是敲了门。

门内响起是的一个小女孩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哥哥沉默了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很瘦,身上穿的脏兮兮的工作装,头上灰扑扑的,看样子也是刚下班到家。

“小渊和小睿啊,快进来吧。”男人让出了位置。

兄弟俩一起走了进去,妈妈正在床上躺着,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原本苦涩的脸勃然大怒,“谁让你们进来的!老张,让他们滚!”

弟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妈,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妈妈拿起手边的水杯就朝着弟弟砸了过去,就像多年前还在上初中时候一样,在妈妈知道爸爸出轨之后,经常突然生气,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砸弟弟。

白渊接住了杯子一把摔在地上,玻璃水杯溅出碎渣摔了满地,哥哥的语气毫无温度,“你不是已经当没有儿子了吗?怎么对陌生人也要动辄打骂?”

哥哥放下东西拉着弟弟就要走,妈妈在床上嘶吼,“畜生!白渊你这个畜生!他可是你亲弟弟!!我看见了!在饭店的停车场我看见了!!!你还是不是人!你和你那该死的爹一样都不是个东西!!!”

哥哥的脚步戛然而止,弟弟只感觉浑身冰凉,机械似的回头看向妈妈。

妈妈也没放过弟弟,“你这个瞎子看什么看!我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遇到你那死鬼爹生了你们两个小杂种,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畜生一个瞎子,我看你们能过出什么好来!”

哥哥扶住颤抖的弟弟,看向妈妈眼中露出怒火,“你什么意思?”

妈妈突然就笑了,她如枯槁的脸上流出两行泪水来,“什么意思?你们那天晚上在停车场,我在那家饭店做服务员,我看见了!我真是没想到啊,白渊,你这个杂种,你真是好样的!你们姓白的都该死!!你就带着这个拖油瓶过一辈子吧!”

弟弟忽然挣脱开了哥哥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路上还撞到了沙发和放在地上的一个小马扎,哥哥没时间去管妈妈说什么,在妈妈凄厉的惨笑里一路追着弟弟而去。

五楼不算矮,弟弟对这太熟悉了,走了十几年的楼梯,不需要看路都能上下自如,可弟弟还是摔倒了。他摔在了楼梯扶手晾晒脚垫的拐角。

哥哥到的时候弟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摸着手边的扶手,失了魂一样继续跑。

“小睿!”哥哥追着他,“你别跑,别跑!”

出了单元楼,弟弟还在巷道里胡乱跑,前方传来电车“滴滴”的喇叭声,弟弟顿在原地,被哥哥一把抱在怀里。“怎么了?小睿你怎么了?”

白渊焦急的搂住他,“告诉哥,你怎么了?”

白睿一个劲摇头,哥哥搂着人往车边走,“她的话你别放心上!”

“不是的,不是的。”白睿浑身颤抖,他听见哥哥打开了车门,弟弟猛地扶住哥哥大吼了一声,“哥,我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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