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是我的(微)
“我说过,你是我的。”纪淮轻轻咬了下身下晏惟言的脖子,他又去亲吻晏惟言,唇舌相交,贪婪地吸取对方口中氧气,急切地吻,像猛兽舔舐自己捕捉到的猎物。
某一刻,晏惟言突然无比后悔,他不该爬上纪淮的床,更不该去吻纪淮。
他被迫承受身后人不断地进攻,呼吸急促起来。
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晏惟言希望纪淮停下动作,又希望纪淮进攻的更加猛烈些。
房间内暧昧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晏惟言听到纪淮说,“今天晚上,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夜还很长。”
意识开始模糊。
晏惟言听见纪淮不断地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性感的要命。
最后晏惟言实在撑不下去,陷入熟睡。
——
晏惟言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就是他喜欢自己青梅竹马的哥哥——纪淮。
纪淮温柔俊朗,待人体贴。上学时有不少女生找晏惟言帮忙给纪淮递情书,晏惟言知道纪淮收到情书从不会看,却也不会丢,他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放情书。晏惟言将那些情书转交给纪淮时,看着他将那些情书放进盒子里,不发一言,沉默地看着。
那些转交的情书中,也有晏惟言写的情书。他转交过27次情书,每次5、6封,再加上自己写的情书。他知道纪淮不会看,所以每次转交都会加一封自己写的。算起来有26封情书。
26封情书,被收进那个盒子里。那些无法说出口的情感,藏在那些情书中。
不可说。无法说。
纪淮是天上月亮,不可碰触。
他只能仰望着夜空,期盼祈求月光照耀。
——
月上枝头,时针缓慢爬动一格又一格。
待天边泛着鱼肚白,晏惟言缓缓睁眼。他身旁躺着的人似有所感,将醒未醒。时钟就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晏惟言转头看了时间,快五点了。大概是昨夜睡得早,所以起得早。
晏惟言坐起身,一手扶腰一手撑着床,腰疼,腿酸痛无比,大腿内侧也疼,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看,自己大腿内侧已经红了,星星点点的吻痕遍布,还有咬痕。看着看着,晏惟言红了脸。
温柔。晏惟言突然觉得这个词在经过昨夜那一阵翻云覆雨后用在纪淮身上根本不搭,心里默默给他加上禽兽一词,眼含春水,带着点怒意瞪了眼边上的纪淮,羞红着脸颊起身。
晏惟言捡起地上凌乱摆放的衣物,往身上一套。扶着酸痛的腰往门口走去,全程动作极为小心,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吵醒纪淮。
打开门时难免发出声音,晏惟言看向纪淮,确定他并未清醒,长叹一口气,关门离去。
大学毕业后,各自父母想着彼此间能够相互有个照应,所以他与纪淮同租一间房。他没回自己房间,拿上车钥匙,马不停蹄开车前往朋友家。
朋友姓林名简。与晏惟言是大学同学。也是目前唯二知道晏惟言喜欢纪淮的人。
路上,翻云覆雨后的欢喜转变为迷茫。虽然已是事实,但晏惟言依旧感到不可置信。他和纪淮睡了。所以,现在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这段关系不可能只停留在表面,纪淮是他的哥哥,虽不是亲的,但胜似亲哥。没人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也没有哪个哥哥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这会儿,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他与纪淮回不到过去了,说不定纪淮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现在正是寒冬,晏惟言裹紧身上披着的大衣,迅速走进单元楼。
他正要上楼,就碰到穿着睡衣下楼的林简。
林简见是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5:14,他疑惑道:“……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我……”晏惟言抓了抓头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
林简看他有些为难,略有所思,猜道:“你和纪淮咋了?吵架?”吵架这词一出,就被林简自己否决,这个点吵架,还是晏惟言和纪淮,想想都不太可能。
晏惟言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做足心理准备,“我……和纪淮上床了。”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林简一时沉默,又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晏惟言没必要骗他,得到肯定答复后,林简深思一会,道:“我买个早饭,回来慢慢说。”
林简点了两笼小笼包,四个烧麦加俩个菜包以及两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