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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光IF线:脏掉的三明治

 

“g!把他给我!”

大雨滂沱而下,男人的金发紧紧贴在脸颊上,一身狼藉,却敢对着琴酒举枪。

“波本……”琴酒垂眸,看着脚边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冷冷的笑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他是卧底?”

波本绝对不可能是卧底,他是从小就进入了组织的青训营,和琴酒同期培养起来的杀手,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过……

恐怕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忠于组织了。

真有意思,这个庞大的鸦群,有几个是真的忠贞不二呢?

“这与你无关,他没有碍你的路,把人给我,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组织的视线里。”

波本其实根本毫无把握,他一路横冲直撞的开车过来,就是为了赶在所有人前面把诸伏景光带走,可还是落在琴酒后面,莱伊也快要到了……

他咬了咬牙,心里已经有了对琴酒开枪,抢人叛逃的准备。

就算面对琴酒,就算要背叛组织,就算诸伏景光是卧底……

这是他一生中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是他十几年来爱入骨髓的人。

眼前这个男人眼睛里是熟悉的疯狂,让他想起自己得知东云昭其实是卧底的那一刻,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是不是也和波本一样疯狂?

琴酒不得而知,但是他决定把这个猎物交给波本。

很有趣不是么?

“嗤!别再让我看见他。”

他这么说着,收起了手里的枪,目送波本把濒死的前苏格兰带走。

温暖的昏黄灯光洒落,金发的男人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把诸伏景光身体里的子弹掏出来,塞入定位,然后缝合、包扎,甚至还在绷带的末尾系上一个蝴蝶结。

诸伏景光醒过来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不是已经被琴酒杀死了吗?

“嘶!”

他动了动手,一阵剧痛传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裹满了绷带。

是谁救了他?

“hrio醒了?”

降谷零端着一份三明治,身上甚至还穿着一件围裙。

他笑着,像是天使一样。

“zero你……你干了什么?!你的身份也暴露了吗?你怎么救下的我?我们的任务……”

诸伏景光看着男人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熟悉的冷酷神情,声音越来越小,他意识到了什么。

“z……波本,你根本不是卧底?!”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仿佛将要破碎。

他说他是警校的学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面,他说他是别的部门保密等级很高的卧底,但是他无从验证,他说……

波本的表情阴冷下来,他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病态的笑容。

“你发现了啊……”

他这么说,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诸伏景光肝胆俱裂。

他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哦,我不介意hrio是警察呢,你身上还有伤,乖乖吃饭好不好?看,是hrio教我做的三明治,很好吃对不对?”

他把味道熟悉的三明治塞进诸伏景光嘴里。

年轻的警察终于推开他的手,伏在床边一阵干呕。

三明治掉在地上,变得脏兮兮的。

那个病态的笑容又消失了,他任凭诸伏景光身上的伤口崩裂,雪白的绷带上洇出鲜红的痕迹。

“没关系……我再去做一份吧,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波本的眼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根本看不见那个痛苦到呕吐的诸伏景光,自顾自的打扫掉那块三明治,游魂一样又去了厨房。

白天的波本似乎仍然是那个温柔的幼驯染,但是一到了夜晚,他就会成为残忍的波本。

自从诸伏景光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把他锁进地下室里,白天像是办家家酒一样,温柔的亲吻、照顾,食物却永远是那个熟悉的三明治。

即使诸伏景光不回应,只要不撕裂那层幼驯染的伪装,他就会把这场独角戏唱下去。

晚上,他撕碎白天亲手穿上的衣服,疯狂的占有他的身体,像是临死之前最后的疯狂。

“hrio……”

湿漉漉的唇舌抚慰着他的喉结,诸伏景光打了个哆嗦。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能从波本到来时的状态来判断,但是波本会出任务,时间一长,他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经常连续几小时都在发呆,睡两三个小时就醒来。

在这样可怕的环境里,即使诸伏景光反复告诫自己波本不可信,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对他有了依赖感,看见他推开那扇门,心中无法抑制的欢喜。

白天的波本会温柔的拒绝他想要出去的请求,理由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很安全,但是不可以被组织发现。

隔绝受害者与外界的一切接触,让受害者明白自己根本无法逃离,让受害者知道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施暴者手中,让受害者感受到加害者偶尔的温柔,或是不得不这么做的无奈。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主要诱发因素。

他病了,但是却无法自救。

诸伏景光抱着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体,发出婉转的泣音。

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律动,又不禁沉沦其中。

“慢……别这样……啊……”

就这样吧,就这样,hrio,就这么陪着我,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没什么不好的,你终于属于我了。

他执着的看着那张温柔的面孔,尽管天空一样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但是这样的hrio,更加惹人恋爱了呢。

硬到发疼的阴茎深深的埋入那个紧致温暖的穴口,他感受着诸伏景光血肉的温度。

心满意足的,看到那双眼睛里全是自己的身影,因为他给予的一切而颤动。

我是,爱着你的啊……

依赖我吧,就像是依赖爱人那样依赖我,什么都不要想。

高潮的那一刻,诸伏景光颤抖着缩进了降谷零的怀里

“晚安。”

即使他这么说,那根可怕的凶器也没有拔出湿软的小穴。

而诸伏景光已经习惯了,这样湿热粘腻的触感,深入灵魂。

组织重组之后,百废待兴,最近欧洲那边的组织成员遇到了一些事情,急需支援,在组织当中问了一圈之后,发现最有空闲时间的居然就是琴酒和阿拉斯加。

“主人,让我去吧!”

日本作为组织的大本营,总要留下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坐镇,所以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阿拉斯加过去,由琴酒远程指挥。

“不,你留在东京。”

不过在这之前,为了让这只蠢狗长点记性,他决定好好惩戒一番。

一想到他上周傻乎乎的在宴会上就被人灌了下药的酒,琴酒的脸色就有些发黑。

他们这种人,即使不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也应该时刻警惕,那一次误服的,不过是一点无关紧要的助性药物,但如果下一次,杯子里面放的是毒酒呢?

留阿拉斯加一个人在日本,当然不可避免地要他去处理一些乌丸集团的事物,出席一些商业会谈场合,他看了一眼下周的日程表,很好,居然还有两个宴会需要出席。

为了避免这条蠢狗再次疏忽大意,被人暗算,琴酒认为还是很有必要让他受一点教训的。

东云昭跪在调教室里反省,在他跪了三个小时之后,琴酒才处理完工作,从外面走进来。

“本来应该惩罚你这双狗爪子,和这张贪食的嘴,不过毕竟还要见人,所以就换别的地方吧。”

“臀部之外,自己再挑一个地方。”

东云昭欲哭无泪,他就知道惩罚只会迟,不会没有。

其实那次的事情东云昭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他知道那杯酒里有问题,但因为当时的场合,还有周围的一些人话赶话把他架到那里了,所以才不得不接下那杯酒并且喝掉。

而在喝掉那杯酒之后,他也很快就脱身离去,去向自己的主人求助。

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此刻再说这种话,不免有推脱、狡辩的嫌疑,因此他也没有要和琴酒解释的意思。

他想了想,脸和四肢是不能动的,除去屁股,比较能承受得住的也就只有后背了。

“明智的选择。”

琴酒这次挑选的刑具全都是很重的,光是他眼角的余光,就已经扫见了好几根棍子和戒尺,还有一只他曾经体验过的,高密度橡胶制成的拍子。

这些东西里面,浸泡过盐水的藤条应该是最温柔的一个了。

更让东云昭心生恐惧的是,当他趴在柔软的刑凳上时,琴酒用粗重的麻绳把他的手脚全都捆了起来,就连很少使用的眼罩和口塞也用上了。

一般情况下,琴酒惩罚他的时候都是不会限制他的手脚的,最多只是用一些装饰性的束带捆一下,这说明,琴酒认为如果不用这么粗的麻绳,他极有可能会因为疼痛而挣扎逃离。

可想而知,这次的惩罚将会可怕到什么地步。

的档案上,却是一个他不认识,又万分熟悉的人。

他凝视着那张照片上沉默坚毅的面孔,指尖猛然攥皱了那张轻薄的纸,看着旁边那个完全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东云昭,化名森川苍介,已殉职。】

说不清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荒诞的心情,降谷零往下翻看东云昭的档案。

在看到他们把东云昭的作为卧底的全部信息送给另一个组织的高层,只为了换取一份“有价值”的情报时,降谷零终于惨笑一声,认了命。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一个又一个东云昭和诸伏景光的前辈们,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潜入组织,潜入黑道,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情报交换,大多数只是一无所知的被坑杀致死而已。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拿出那个封存已久的手机,开机,本以为会填满未读邮件的邮箱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无动于衷的扫了一眼,输入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

编辑,发送,发送失败,更换下一个……

看着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降谷零看了看档案,那上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也许……

这一次,发送成功。

东云昭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邮箱,他偶尔会通过组织的特殊设备登录查看一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封邮件。

他扫了一眼发件人,最终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琴酒。

【好久不见,波本。】

【帮我一个忙。】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所有。】

【见面谈吧。】

这就是他们短暂的交谈,剩下的……

降谷零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耗品罢了……”

“为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你不一样,降谷,你是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值得我们倾力培养的王牌……”

“降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降谷零,不要堕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砰!”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鸣的警车,聚拢而来身着警服的、曾经的同事们,听着办公室门外,不远处,走廊里突进的声音。

轻轻的,把散发着硝烟,还有一些温热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堕落的,究竟是谁呢?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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