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却稍稍用力,一捏。
一弦星也“啊”一小声,身子立刻酥了半边,她连忙丢了那书,爬到他身上,气道,“你这男人,罪魁祸首,竟然还不讲武德?”
手冢看她,手下却又一紧,带着她一同翻身,“你要如何?”
她咬上他的唇,齿间漏出一句,“知道还问。”
-02-
在北欧旅行时,因情况特殊,两个人有思虑过到底要如何在外人面前称呼对方。
当时的一弦星也无论如何无法将最保险的“亲爱的”一词堂而皇之挂在嘴边,她怕闪了舌头。只好称呼他为……“那个”,一切言语的开始仅凭手冢个人意会。
因而,她也不知为何他当初就能如此自然便将“星也”二字改成了对她的日常称呼。
然而交往后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阿光先生啊,其实更过分的话你都说过的,为什么就是不肯叫我一声亲爱的小宝贝来听听呢?”
“可以,你想听?”
“想听的想听的!”
他道,“亲爱的。”
她回,“在呢。”
他再道,“宝贝。”
她再回,“在呢在呢。”
一弦星也感慨,“一点也不违和啊,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叫嘛。”
手冢却说,“太普通,没有‘星也’好。”
“。”
见她不语,他问,“怎么?”
“可以吻你吗?现在。”
-03-
交往第一年的冬天,一弦星也被连夜叫去种子岛宇宙发射中心,参与机密项目研发。
杳无音讯三个月后,她回来,将行李箱向玄关处一丢。
她笑着,朝从厨房出来的手冢大大张开双臂,“快点快点。”
手冢意会,迎着她摘下围裙,将她连人带着身上的风尘与寒气一同抱进了怀里。
一弦星也在他怀中闷闷地说,“傻瓜,是我想抱你的。”
手冢便将她搂紧自己腰间的双手又紧了紧,“好,你抱。”
-04-
新婚的第二个月,她身体不适许久后,终于确认是怀孕所致,手冢却在此时被俱乐部强行召回参加温网公开赛。
昨晚才接到他比赛结束后的电话,清晨,手冢太太迷蒙中睁开眼睛,枕边竟然不是空的。
睡颜安逸的男人躺在她身侧,半边脸颊埋在她肩膀上。
她眨眨眼睛,窗外天气有些阴沉,小雨淅淅沥沥。
想着坐了一夜飞机,他或许还没吃饭,要起身去做点早饭,刚轻轻掀动被角,被子却被再次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