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商人,自持在海外行商,竟是从未交过一分一厘的税金,乃国之硕鼠。”
也是因此,黛玉早就盯上这些人,她不但要让这些人,将大汉朝的这一些刺绣行销海外,还要他们成为大汉朝的眼耳口鼻。
终有一日,他大汉将国威远播。
威名远播四个字一出口,冯如茵和邢夫人都是心头一颤,二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行礼。
这下羞得黛玉粉颊生晕,带着几分腼腆地笑道:“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小想头,可能有些异想天开。”
然话虽如此,黛玉语气之中却有几分坚定。
邢夫人袖口掩住唇边的笑意:“不,正好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玉儿你这个想法极好。
往常都说男子为尊,我现在倒想把玉儿你推到前面,让那些自大之人瞧瞧,她们有哪个能如玉儿,你一般说出这番话。
可见这世间人多断章取义,女儿家又哪里比男子低上一头。”
自和离之后,邢夫人便好似冬景回春,竟是与往日变得大有不同。且言谈之间,早没了昔日的尖酸之气,眉目也变得舒朗大气。
更是因为没有贾赦在旁对比,身上穿的衣着,相比于前名贵却暗哑的服饰,现在更加简约。反而能表现邢夫人身上逸散的勃勃生气,看着竟然年轻七八岁。
黛玉看着这样的大舅母,也是为其欣喜,然即便如此,却需将事情仔细说明。
“若是大家觉得这一份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明日我将这一份奏折呈上。”黛玉口中说着,她先看向水豫宸,见对方并无反对之色,又瞧了瞧冯如茵和邢夫人。
这二人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这件事情便尘埃落定。
冯如茵最懂看人脸色,眼瞅着水豫宸和黛玉之间竟然是有所误会,既然正事已了,她也不再久留,只拉着邢夫人匆匆告退。
耳根在黛玉身边的琉璃,眼见着她们离去,也有心给黛玉一个安稳说话的空间,自己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
眼看着原本喧哗的屋子,变得安静下来,黛玉只是抬眼看一下水豫宸。
只一眼水豫宸便知,自家青梅是真的恼怒了。
他凑近黛玉,在离对方一拳远的地方停住:“玉儿……”
此时此刻,水豫宸脑海中急速飞转,思索自己该如何使青梅消气。
结果此时眼见青梅情绪低落,他竟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无奈叹息讷讷地说道:
“我知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现在就把倾酒带出来。”
听到对方这有些委屈的嗓音,黛玉双眸越发地低沉起来。
她倒不是觉得生气,而是对方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