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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戚府

 

戚水澜和晓依继续领着众人朝里走去,这时刚至院中假山一侧,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在几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其脸色喜悦中又有几分愁容。

“娘!”

戚水澜见那妇人走来便上前快走了几步唤了母亲一声。

“水澜,你可算回来了!”那妇人刚一见到戚水澜就面色高兴不已。

“娘!家里出了何事?”戚水澜见母亲的脸色眉眼中带着一丝愁容,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几位是?”

戚水澜的母亲刚要说什么突见戚水澜的后面有一群陌生人,便看着女儿戚水澜疑惑道。

“哦!——娘,我都忘了告诉您了,这位弟弟是我的恩人……!”戚水澜闻言便伏在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竟有这事!”

戚母闻听女儿之言也是心惊肉跳,得知是何一悔半路救了女儿,忙看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戚母在女儿戚水澜的搀扶下,走到何一悔和其家人的面前行礼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此恩——我戚家一定重谢!”

随后戚母又看了戚水澜一眼跟何一悔说道:“这样吧,你们行了这么远的路也是旅途劳累,让少侠和其家人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等安排妥当后再行答谢!”

于是戚母就安排何一悔一家人到西边的一个院落暂且住下了,由晓依带着何一悔一家人去了那处别院,随后戚府的下人也把众人的行李拿到了别院里。

何一悔一家人所住的这处别院,除了厅堂和两边的卧房外,院子西侧也有两间房子足够何一悔他们住了。

这次还是按照何一悔的安排,母亲刘玉和马香蓝住在正房东卧室,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三位姑娘住在正房西卧室,何一悔、杨壮、鲁山则住在院子西边靠里的卧房内。

不过何一悔因为修炼的原因,晚上可能会在厅堂打坐修炼,这样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白天修炼就会在院子西边的卧房里。

这会何一悔正抱着女儿何竹儿在亭子里坐着,其他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除了一个亭子外还有一些花草,这处院子还是比较雅致的。

“这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哎!想来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咯。”

何一悔抱着何竹儿心里默默的想着,从戚水澜路遇杀手和刚刚戚母神情来看,何一悔已然感觉这戚府遇到的危机可是不小。

过了一会,几个下人提了几个食匣来到了何一悔所住的小院里。

何一悔让其摆到了厅房的桌子上,于是几个下人就把饭菜提了进去,待放好饭菜后,何一悔和刘玉、马香蓝他们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饭菜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燕窝银耳汤,就如同家宴一般丰盛。

何一悔见几个丫鬟下人在旁边站着,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其中一名叫马赢的下人告诉何一悔自己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以唤他来,随后下人们便出去了。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杨晓娟见鲁山偷瞄了那只鸡好几眼了,也没敢跟姐姐要,于是便把鸡腿撕下来拿给了鲁山。

“谢谢晓娟姐姐,我不吃!”鲁山看了看鸡腿,夹起一口菜吃道。

“吃吧,这是你晓娟姐姐给你夹的!”刘玉看到了说道。

“快谢谢伯母和姐姐!”鲁杏芝忙给弟弟说道。

“谢谢伯母、晓娟姐!”鲁山呆头呆脑的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刘玉微笑道:“还有你‘杏芝’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在我们面前还客气个啥,再这样你一悔哥可就不高兴了!”

“嗯!”

鲁杏芝闻言应了一声,还偷看了何一悔一眼,吃着菜的何一悔见了便夹了一块肉到鲁杏芝的碗里,鲁杏芝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

戚府后院一处卧房内。

“娘,爹这是怎么了?”

戚水澜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庞消瘦面色惨白已无人样,像是病入膏肓正在昏睡的样子,便急道。

“唉!定是有歹人惦记咱家这偌大家业,才对你爹下此毒手的!”戚母坐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下后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的道了出来。

原来戚水澜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本想着让戚水澜成年后,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以后这家业待二老驾鹤西去也就归了戚水澜。

戚父名叫戚德昌、戚母名叫戚吉桢。

戚德昌原籍河南洛阳人士,家住在一个叫戚家村的小山沟里。

年幼时便和戚母戚吉桢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由于家乡贫苦,于是便出来打拼,先后去多个地方打拼,后来偶遇一贵人又加上自己有做生意的头脑,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慢慢的便把家业做大做强了。

随后便定居在这鹰潭城。

在早年间手里刚刚有些钱财时便回到老家把戚母接了出来,从那以后戚德昌在外打拼,戚母就在家打理家务。

后来得了女儿戚水澜,而后戚母因病夫妇二人再无得一子,而戚德昌也无纳妾之心,便膝下就此一女。

戚水澜虽是独女,但心性良好性子有些好强,戚水澜如今芳玲二十有余,却也拜过名师学得一身好本领。

年前戚父在外的生意遇到了一些事情,戚水澜自告奋勇向戚父请命前去处理,戚父也有心想让爱女学些生意上的事,便同意了戚水澜去料理这次的事务。

也就是在戚水澜离家七八月有余后。

一天戚父身感不适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便请了大夫,大夫看了后一查之下大吃一惊,表示戚父是中了某种奇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已久现如今很难医治。

于是戚府便飞鸽传书,让远在湖广的女儿戚水澜赶紧回来。

再后来戚水澜途中遇险被何一悔解救,何一悔极其家人和戚水澜一同回到了戚府。

“娘,那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戚水澜见母亲叙述完后没有说出是谁投的毒,于是便问道。

“唉!前些天厨房的陈管事突然在城外被人杀害,想必此事定和他有些关联,如今此人已死怕是不好查了!”戚母说到此处也是愁眉不展,脸上满是愁容。

与此同时戚府前院院内小径处。

一个头戴冠帽,四五十岁有余右脸处有一瘊子的中年人,面带异色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向东边的月门走去。

过了一会,这人穿过了一处回廊便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大一些院门前。

敲了敲门后,有一男子给其开了门,那开门之人看到此人后忙让到了里面,还瞅了瞅门外随后闭门带着那人进了屋。

也就片刻功夫,开门那人便从屋内出来向外急匆匆走去。

只见这人两颊少肉有着一丝狡诈之像,走路时眼神飘忽不定,面现阴郁之色,不一会就来到了大门处向外走去。

“二爷好!”

“二爷好!”

两个看门的见此人要出去,忙躬身行礼,这二爷“嗯!”了一声便跨步出了戚府。

“你看这二爷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出去准不干好事!”只见开口的这个守门的就是戚水澜刚回来时唤作马胜的年轻下人,他看那二爷走远了便对对面的另一个守门的嘀咕了一句。

“唉!别让人听到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管得着人家啊,还是守好咱这门得嘞。”对面的那人小声道。

“还不是丈着老爷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哪一次不是老爷给他擦的屁股,咱们这鹰潭城谁不知道,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张嘴问老爷要,也不知道咱家老爷怎会有这样不争气还喜欢惹事的兄弟!”

马胜一副替他家老爷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打抱不平道。

“咳,人家再怎么无用也有人撑腰不是,还不是整天吃香喝辣的,哪像咱们,没法比……!”

对面的那人道。

戚父卧房中。

“娘,官府怎么说?”戚水澜问道。

“他们也是查来查去没个着落,官府的刘太爷说陈管事可能和这件事有些关系,但是如今人死了也不好查来了,说让咱们等着!”

戚母无奈的说道:“这都月余过去了,也没个音讯——中间娘也派人问过,刘太爷说还再查!……唉……!”

“哼,平日里他们没少得爹的好处,到用他们的时候,这般效果,定是没有用心去查!”

戚水澜一脸的埋怨之色,也替自己的爹有些不值,爹好的时候这些人阿谀奉承捞取油水,现在自己的亲爹如此这般,这些人却办起事来拖拖沓沓的。

“也不能怪人家办事不利,这毫无头绪的案子,哪有那么好办的。”

戚母无奈道:“再说,你爹平日里交往的人又多,鱼龙混杂,这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个什么来。”

紧接着戚母又唉叹道:“当下不是这案子的事,你爹要是去了,咱母女俩可怎么活!”

戚水澜闻言也是满脸的仿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就趴在床边哭啼起来。

这时戚父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后眉下的双眼缓缓的张开了,过了一会虚弱的喘着气道:“是澜儿回来了?”

“是我——爹!我是水澜!”戚水澜闻听爹醒了过来,忙凑到近前道。

“回来就好!”

戚父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脸上却也满是关爱道:“快扶我起来!”

“老爷你都这个样子了,有什么话还是躺着说吧!”戚母赶忙来到床头嘱咐道。

“是啊,爹!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就好!”戚水澜也忙说道。

“唉!都已经这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起来——说话舒服~点!”戚父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听声音就让人感觉很是心中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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