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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游戏

 

周一下午那个疯狂的傍晚好像真的成了一场梦,乔栖接下来的两天都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虽然过度运动导致的腰酸腿疼还会持续一阵,但他已经在这么短短的几天里奇迹般的接受了自己有三个男朋友这件事,甚至还被事无巨细地照顾得有些忘我起来。

上完一下午课的乔栖刚走出教室门,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三个熟悉身影,连朔马上就朝他挥起手来了。

乔栖走过去,好像就是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他下课一起去吃饭一样。

他推掉姜之简试图帮他背包的手,走在他们三个人前面,离的距离很近。

姜之简问:“吃什么?”

连朔想也没想地就说:“出去吃吧。我刷到一家很好吃的干锅,就在新天那边,打个车很快的。”

秦烨:“我有晚课。”

连朔:“……”

“呃……”乔栖回头看了后面一眼,“那就在食堂吃吧,或者去学校小吃街,这个点食堂人挺多的。”

最后,他们四个人坐在街上某家二楼的干锅店,点了一份干锅虾,又点了几盘小菜。

因为想着秦烨等会还有课,他们连啤酒都没要,就要了一大瓶可乐,乔栖举起杯里的饮料,笑着说:“虽然没什么好庆祝的事,但是——干杯!”

连朔,“挑了几个漂亮的,正好可以别你书包上。”

乔栖把那几个小徽章拿在手里掂了掂,竟然还有点分量,“确实挺好看的,可是别在书包上风吹日晒的有点糟蹋了。”

“不糟蹋,”姜之简笑了笑,“以后还会有很多礼物,难道你都要收藏着吗?”

乔栖疑惑地抬头:“为什么不行?”

姜之简一怔,然后想了想,说:“那我以后都送你两份,一份拿来用,一份拿来收藏?”

乔栖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也不是有什么收藏癖,就是舍不得它们脏了。”

“不过东西买回来就是用的嘛,”他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着就站起来把徽章拿在书包上比了比,找了几个适合的位置别了上去,“好了!”

交换完礼物后,姜之简就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做题去了。连朔倒是闲着没事地贴着乔栖腻歪了一会儿,在被乔栖赶开之后也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

乔栖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视频,在嘈杂却又安静的寝室里坐了一个小时,心底也跟着慢慢冒出了一些不安分的想法。

昨天晚上他们四个人两间房,一墙之隔,他又是跟秦烨单独待在一块儿,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按照之前那些诡异的约定,连朔和姜之简是不是等会也要来找他补上昨晚的事?

乔栖心不在焉地乱想着,同时也没忘给秦烨发个消息问问死活:「你什么时候回来?」

十多分钟后,秦烨才回他:「怎么?想我了?」

乔栖抽了抽嘴角,言简意赅地回了句“没有”,然后又问:「这才开学多久,你们实验课就这么累了吗?」

秦烨:「没有。实验课上午就结束了,在弄电子竞赛的东西。」

乔栖:「哦。」

半个小时后,秦烨给他发消息说要回来了。

像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周末下午,春末的余热在白而光亮的夕阳里渐渐散去,乔栖抬头望了一眼阳台,秦烨就踏着步子推门而入。

太阳落下去之后,天就黑得很快,乔栖从电脑屏幕抬起头后才发现已经彻底黑了。

他捏了捏手边的流苏挂绳,沉重鲜艳的红色与秦烨平常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这是他把礼物和娃娃一起递给秦烨时,收到的回礼。

过于简约的款式不像是纪念品店里会有的东西,在乔栖有些疑惑的眼神里,秦烨抿了抿嘴,说:“半山腰那个庙里买的。”

乔栖点了点头,又忽然睁大眼睛看向秦烨,他想起来爬山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在那个地方逗留多久,更别说什么进去烧香拜佛买东西了。

所以这是什么时候去买的呢?

乔栖眨了眨眼,正准备说话,就看见秦烨用着一副不言而喻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就站起来说去洗漱了。

乔栖周一的课不多,但是却很累,都刚好卡在正常人作息最困的点,一个是早八,一个是下午一二节。

上完早八的乔栖回到寝室时又对上了姜之简的视线,他脑子里瞬间冒出来很多东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甚至是同样的人。

上一周的今天,他先是上午回来被姜之简操了几轮,中午又被秦烨按在外面洗漱台上操,下午还自己脑子抽了犯病似的,主动凑上去让连朔操他。

乔栖回了姜之简的那句“回来了”,有些后怕地关上门,挪着步子坐回自己位置上。

放下书包时,挂绳上的塑料饰品跟金属徽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乔栖看见姜之简终于还是转过头来看他了。

“吃早饭没?”姜之简问他。

乔栖摇了摇头。

“正好,我也没吃,”姜之简起身走过来,“我们出去把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

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不知道吃什么,两个人就容易多了。

趁着这个点人少,乔栖终于吃上了传闻中很火爆的那家鸡公煲,在一桌子的风卷残云下揉了揉肚子,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还行。”

吃完饭之后也还没到下课点,在回去路上简单地逛了一下消消食,回到寝室的时候正好犯起了困,姜之简抓着他的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哀叹了一句:“下午满课,好累。”

乔栖一愣,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地“嗯”了一声。

姜之简:“趁着现在还早,睡午觉吗?”

乔栖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爬着楼梯上床睡觉去。

姜之简揽着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把人圈在怀里,掌心覆在腰侧,用着若有若无的力气捏着,又凑到耳边吹着气说:“一起睡,好不好?”

乔栖疯狂地摇起了头,他这次没中美男计了。消炎药那些还在他左边柜子里躺着呢,至少这个瞬间他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痛。

姜之简像是猜到了什么,笑了笑,说:“放心,不做。”

盖棉被纯聊天,真的假的?

乔栖半信半疑地扭头看过去,在姜之简那张放大的帅脸下,被突然吻住了。

突如其来的吻打乱了乔栖原本就不太坚定的阵脚,没多久后他舌尖就被吮到微微发麻,口腔里温热的交缠得像是要把他融化掉了。乔栖虎口脱险般的从姜之简嘴里逃出来,瞪着眼睛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别亲了,再亲就硬了!”

姜之简眯了眯眼:“硬了我帮你弄。”

“不要,”乔栖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转身就准备上床睡觉去,“我要睡午觉了。”

姜之简又不依不饶地把他拉了回来,这次语气里没了开玩笑的语气,异常认真地说:“栖栖,一起睡吧,真的不做。”

乔栖一顿,被喊得耳根一软,然后就被姜之简连哄带骗地拐上了床。

整个人侧着身体完全躺在姜之简怀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地挣扎了一下,结果又被姜之简一只手按了回去,懒懒地问:“怎么了?”

乔栖顿了顿,弱弱地说:“热……”

姜之简:“那开空调。”

这下换乔栖抬手按住了要下床去开空调的姜之简,“这倒不用了,还没热到那种程度。”

姜之简低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又重新躺回来抱住他,“那就睡吧。”

乔栖:“……好。”

他这个点的午觉一般都睡得很浅,但这次迷迷糊糊地眯过去后居然没有被上完课回来的连朔和秦烨吵醒过。

乔栖懒懒地睁开眼后,看见姜之简还躺在他旁边,但是人已经醒了,正在看手机。

乔栖眨了眨眼,在分外安静的氛围里没敢出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一点。

屏幕打开后,他们寝室群的消息也跳了出来,是姜之简在十二点的时候说了句“回来的时候小声点,我们睡午觉了”。

虽然并没有人回应,但是看样子也都看见这条消息了。

现在的天气虽然还没热到一定程度,但是两个人挤在单人床上睡这么一觉还是有些闷,乔栖拿稳手机坐了起来,准备下床去透透气。

姜之简没有出声,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看着乔栖睡醒之后离开了。只在乔栖掀开床帘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这才对上视线。

乔栖眨了眨眼,张嘴想解释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又没敢在落针可闻的寝室里说话,只能随便做了几个口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姜之简失声地笑了,抬起头点了点,主动过来给乔栖把床帘掀开了。

乔栖下楼时尽量压低了动静,结果一扭头就看见坐在旁边的秦烨摘了一只耳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心里发怵,又看见连朔人不在,拖鞋就放在楼梯下面,人肯定正睡着午觉,只能一样一言不发地穿好拖鞋走回自己位置上去。

结果脚才抬了一厘米,秦烨就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过去,乔栖看见秦烨把两只耳机都摘了下来,电脑屏幕上的视频已经被暂停了,他又被秦烨一言不发地薅去了外面洗漱台。

门是被轻轻带上的,微弱的关门声仿佛也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开关,秦烨的动作在关门后的瞬间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乔栖几乎是被他钳制着推到了洗漱台边上,后腰抵上光滑的瓷砖边沿,上半身微微往后仰着,环着腰就亲了上去。

唇齿激烈地交缠着,唾沫从嘴角飞溅出来,乔栖招架不住秦烨疯狗一样的行为,一把用力地推开,擦着嘴角说了句:“你干嘛?”

大概是因为接吻的原因,乔栖的声音有些含糊,语气也软软的,短短三个字被他说出了撒娇和欲拒还迎的味道。秦烨被推开的怒气还没来得及燃起来,就这么简单地被浇灭了。

他呼了口气,又把手重新环在乔栖腰间,低低地笑了一声:“不干嘛,想你了。”

乔栖警惕地缩了缩脖子,先发制人地说道:“我不做。”

秦烨收紧了手臂,挑着眉说:“不给操,那亲一下总可以吧?”

乔栖点了点头,然后就被秦烨按在洗漱台上亲了十几分钟,不仅仅嘴被亲麻了,脸和脖子上也都是秦烨吻过的痕迹。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热气上头的样子,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些才是吻痕。

秦烨站在旁边,懒洋洋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欠揍感,“我没咬啊,这些都是你自己红成这样的。”

下午上课出门的时候,一寝室四个人难得一起出的门。乔栖跟连朔都是同一栋综合楼的高数课,另外两个人就在半路分开了。

乔栖看着连朔那副还没睡够的样子,一路上哈欠就没停过,“还这么困?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直做梦,还一直醒,”连朔揉了揉眼睛里的泪花,“午觉倒是睡得很香,但是太短了,还是好困。”

“都梦见什么了?”乔栖问。

连朔皱着眉想了想:“……不记得了。”

乔栖没忍住笑了一声,在走廊里对着连朔挥了挥手,然后就各去各的教室上课了。

下课后刚走出教室门,他就看见了刚从走廊拐角跑过来的连朔。

连朔:“我临时接到通知,得去操场上打个训练赛。”

乔栖点了点头,问:“要打多久啊?”

“就一个多小时。”

“那走吧,我在旁边坐着等你打完。”

这几天的天气难得清爽了一些,夜里下过雨,白天也没有很大的太阳,也许是因为快到清明了,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

乔栖看着半干不湿的阶梯,撕了一页草稿纸垫在上面,坐在观众席望向下面的操场,正好看见换好衣服的连朔朝他挥着手。

他也抬手挥了挥,然后看着下面的两队人陆续集合,一声哨响之后比赛就开始了。

各类球赛的规则乔栖大概都懂,不过因为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就算看得懂也看不下去多久,没一会儿就拿出手机打起游戏来了。

几局游戏过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结束比赛又换好衣服的连朔就已经站在他旁边了。

乔栖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收起手机,背起包问:“谁赢了?”

“我赢啦我赢啦,”连朔咧嘴笑着,拉着乔栖的手往下面走,忽然又小声说,“我赢了有没有奖励?”

乔栖抿了抿嘴:“那…先回去。”

“不吃饭吗?”连朔问。

“你饿了吗?”乔栖也问。

看连朔摇了摇头,他就继续往前边走边说:“我也还没饿,那就等会儿让他们下课带个饭吧。”

回到寝室后,连朔毫不意外地关上就把乔栖按在门上亲了起来,太过急切的吻让两个人一起乱了阵脚,乔栖捂着被撞得发麻的嘴角推开了连朔,吃痛地呜咽的一声,朝着连朔闷声说:“一身汗臭,先去洗个澡。”

连朔点点头,立马转身去衣柜里翻了换洗衣服,马不停蹄地进了浴室。

没几分钟后他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他浅色的短袖,才换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连朔随便擦了几下头发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又迫不及待地走到乔栖身边去,仰着头一脸炫耀地说:“新换的沐浴露,好不好闻?”

清爽干净的柠檬味扑面而来,味道却并不厚重,只是淡淡的略过鼻尖,乔栖点了点头:“好闻。”

看着连朔又要伸手过来抱住他,他后退一步,说:“等一下,我也去洗个澡。”

“不用洗,”连朔毫不犹豫地往前跨了一步,把乔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你身上好闻着呢。”

乔栖好笑了一声:“好闻个屁。快点放开,洗完澡再亲。”

“可是我想亲你了。”连朔低下头,凑到乔栖脸前,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地呼了口气,然后就在乔栖突然顿住的反应里又吻了下去。

没想到连朔几分钟洗个澡的功夫还刷了个牙,就连牙膏都是柠檬味的,乔栖闻着连朔身上那股由内到外的香精味,原本淡淡味道越来越浓,不一会儿就被连朔抱在椅子上深吻了起来。

他双腿分开跨坐在连朔大腿上,最敏感最隐私的部位隔着裤子贴在一起,没亲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这姿势不对劲,刚想借着换气的间隙逃开,就又被连朔抓着腰抱得更紧了。

“再亲会儿,再亲会儿……”连朔自言自语似的念着,按下乔栖的后脑勺就又亲了上去,被乔栖微微扭开的动作错开了一个位,只亲到了脖子。

亲得湿热的嘴唇碰上一样泛起热度的脖颈,连朔想也没想就一口咬了上去,伸出舌头沿着那条凸起脖筋仔仔细细地一路舔了下去。

乔栖被亲得忍不住加紧了双腿,推着连朔的肩膀想起来,结果反而让连朔埋头亲得更起劲,甚至从锁骨继续往下,扒开衣领就要把头伸进去了。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乔栖绷起全身微微地抖了起来,然后有气无力地喊的那一声“停”也被开门声淹没了。

他偏过头,因为动情而泛起水光的眼睛瞥见了迅速进来还关上门的秦烨和姜之简,下一秒就被连朔咬住乳头叫出了声。

乔栖:“啊……”

秦烨掀起眼皮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手掌贴上乔栖微微曲斜的后背,缓缓地划了上去,垂下头问:“吃饭了吗?”

乔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咬住嘴唇回:“唔,还没……连朔你…你他妈别咬了!”

“别发情了,”秦烨拎着连朔的后领子,把那颗埋在乔栖胸口的头扯了出来,又抱着腰把人从连朔腿上抱了起来,“先吃饭。”

乔栖拽着秦烨递过来的手稳了稳步子,脸和耳朵都红透了,颠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然后就埋头吃起了饭。

“栖栖,”姜之简突然问他,“你这次清明也要回家吗?”

乔栖点了点头,说着就拿起手机点了起来:“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抢票。”

他们寝室里就他离家最近,学校和家都在一个省里,来去坐一两个小时的高铁就到了。其次就是连朔了,就在隔壁省。另外两个就远得有点多。

因为这样,乔栖每次放假基本上都会回家去待几天,大一那会儿是他妈妈经常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去,几次下来也大概琢磨出家里人想他了,于是乔栖每次放假都自觉回去待几天。

放假的前一天上完课后,乔栖就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了门,被三个人一路送到了学校门口。

在家里待的那两天,乔栖跟平常也没太大差别,一样宅在家里玩游戏,除了被父母带着去外面吃了两顿大餐以外几乎没出过门。

另外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一天里会接到至少大大小小十几个电话。

有时候是连朔才打完球休息时打给他的,有时候是秦烨忙完了闲着没事打过来的。

还会有姜之简待在图书馆里打过来的电话,乔栖听不见那边的声音,只能看见聊天框里的姜之简发来了几句话:“想你了,想听听你说话。”

“还在图书馆里,没法说话。你做你的事情就好。”

于是,乔栖鬼使神差地买了最早的一班高铁,放假地在外面租了房,搬了家。

头一年毕业工作就遇上了乔迁之喜,又正好趁着中秋,乔栖第一天回家里跟着父母去了一场宴席,后面两天就都留给了自己……以及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男朋友们。

最先到的是连朔,放假第一天的晚上就抢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过来了。

乔栖没想到会有人来这么早,还一声不吭的,回自己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看见门口蹲了那么大一坨人,差点吓得摔倒。

连朔蹲在角落里,大概也累得不轻,仰头靠在墙上打盹,直到乔栖走过去了才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到的?”乔栖一边开门,一边把连朔的行李箱搬了进去,“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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