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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聚会

 

官驰也回京市除了梁诏樾和林楚,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一下飞机就在梁诏樾安排的人带领下去了一处梁诏樾的秘密住所,梁诏樾一见到他就风风火火的张开双手迎上来,表情夸张着说:“我的官大总裁,你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你们官氏就要垮了!”

官驰也径直躲开,让梁诏樾扑了个空,语气冷淡:“到底怎么回事?”

梁诏樾也不恼,非得凑过去强制抱了官驰也一把,被他无情推开后仍是嬉皮笑脸的:“你那自命不凡的堂哥咯,为了在各股东和你官氏各长辈面前展示他不比你差多少的能力,以官氏代理总裁的身份私自约了joseph谈后续的合作事宜,明天上午十点的线上会议,我听说他想要提升五个利润点,来证明他比你更厉害,他更有资格当官氏的掌权人。”

官驰也皱着眉,沉声骂了声:“蠢货。”

joseph是美国的龙头企业的当家人,也是官氏在海外生意的最大合作商,两家长久以来保持着良好的合作,毫不夸张的说官氏有近百分之三十的利益都来自和企业的合作,要是谈崩了,官氏必将遭受重击。

现在的这个收益已经是官驰也尽最大的能力谈下来的,也是他认为的joseph能接受的底线,还是看在当年他和自己父亲的交情上让步的,别说再提升五个点,就是再提升两个点都难上加难。joseph年近六十,在生意场上也是个厉害的角儿,要是让那个一向不可一世的官炀跟他谈,很有可能直接惹毛joseph断了和官氏的合作。

“可不就是蠢货么。”梁诏樾摊了摊手也很是鄙夷,“以前有你大伯父大伯母惯着,现在有他那群狐朋狗友哄着,才给了他超越智商的自信。不过他这事儿应该没有跟你大伯父说,不然你那精得跟猴儿似的大伯父肯定是会阻止的。”

官驰也垂着眸,像是在思考什么。梁诏樾见他不说话,又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在官驰也开口前,他接着说:“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先在会议室门外等着,等明天开会说到正重要的点时,你就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被突然打断的官炀一定下意识的把注意力放在门口,此刻一身西装、表情肃然、气场强大的你便高视阔步的走进去,直接让在场的人都震惊得愣在原地。而你根本不需给他们一个眼神,径直走到播放屏面前,对着joseph沉稳又霸气的说:‘好久不见,joseph’。”

“那场面,一定帅爆了!”梁诏樾搓着下巴,尤为兴奋:“后续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雷厉王者霸气归来,愚蠢宵小当场打脸!”

官驰也凉凉瞥他一眼,一边往书房走一边说:“我跟joseph通个电话。”

梁诏樾点着头说:“事先跟joseph沟通一下也行,免得明天还没讲到重点他就被官炀给气得把视频挂了。”

在官驰也和joseph一番友好交流后,第二天的视频会议自然是没有开的成。被去了面子的官炀勃然大怒,在公司会议室里大放厥词要终止和joseph的合作,被知晓的官长威抓回去狠狠教育了一番,还被禁足了一个月。

官驰也留在京市又处理了点别的事情,大多是让林楚出面去办的。他现在还不想让家族里那些人知道他回来了,即便他知道他们已经焦灼得快要精神错乱了,但为了以后长久安稳,有些事就得一击致命,让他们清楚自己的界限在哪里,以后绝不敢再触碰。

回京市的第六天,梁诏樾在一家私人会所举办了个小型聚会,为了迎接他们共同的发小——穆安枝回京。

偌大的包间里就四个人,官驰也和梁诏樾,一个言行和打扮都很妖艳的oga和一个长相乖巧文文静静的oga。那个从穿着到言行都妖里妖气的oga是梁诏樾新勾搭的一个网红主播,他介绍的是他的亲亲小男友,叫什么小姚儿,但在官驰也眼里也就是他新包养的一个情人罢了。而那个比较乖巧文静的oga则是那个网红主播带来的,说是他的朋友。

梁诏樾和小姚儿像是长在一起似的抱在一块唱情歌,官驰也和他们离了些距离,隐在没什么灯光的地方,拿着手机,手机里释放出的微弱的光,照出他深沉的难以琢磨的神色。

梁诏樾和小姚儿唱完一首情歌,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场接了个黏糊的湿吻,然后才走到他这边来,一屁股坐他旁边。

“看什么呢?”

官驰也立马黑了屏,放回衣服口袋,语调平静:“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梁诏樾半开玩笑说,他嘴巴上沾着点淡粉色的脂膏,应该是刚才和他那妖艳的小男友接吻碰上的。

官驰也乜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点距离。

梁诏樾没有注意到他嫌弃的态度,还在自得其乐的说:“安安说有点堵车,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官驰也淡淡的“嗯”了一声。

“说起来我三个快七个月没一起聚过了吧,自从你接手了官氏,安安又进了娱乐圈后我们就聚得越来越少了。”梁诏樾翘着二郎腿,向后全身靠着沙发,双手大开的搭在沙发背上,一副老大爷的姿态,有些感慨的说:“越长大我越怀念小时候,那会儿我们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下来也有人给我们顶着。可你看我们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扛,尤其是你,整个官氏的责任都压在你身上,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冷酷无情,离我记忆中那个会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阿也越来越远了。”

官驰也很无情的反驳:“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只有你。”

“这是一种对童年的通用说辞,懂不懂。”梁诏樾顿感没劲,批评到:“我的意思是你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就像现在这样,二十六岁的青年人还不如我家六十二岁的三舅公活泼。”

官驰也垂着眼眸,没搭话。他原本可以不必这么早负重,也可以不用这么快变得麻木冷漠,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发生意外离世的话。

梁诏樾叹气一声:“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要是能一直当孩子就好了。”

官驰也收回些神思,睨他一眼,略微嘲讽的说:“我看你挺享受大人的生活。”

梁诏樾乐颠颠的笑,对他眨眨眼说:“也不能这么说,小孩有小孩的快乐,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快乐。”

官驰也懒得理他。

包间里正放着一首很温情舒缓的歌,唱歌的人音色温软干净,像是山间缓缓滚动的溪流一般。官驰也惯性看了一眼,是那个一直很安静的oga在唱歌。

梁诏樾见他看了那边,凑近他,饶有兴味的问:“怎么样?”

官驰也瞥他:“什么怎么样?”

“那个oga啊。”梁诏樾朝那边努了努嘴巴,说:“长得很可爱吧,等级还不低,信息素还是很清纯的茉莉花味,有兴趣没?”

官驰也皱眉:“怎么你现在也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哎,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的情感生活嘛,你都寡了二十六年了,真就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剂,我跟你说那方面憋久了是会出问题的。”梁诏樾语重心长般的拍了拍他肩膀。

官驰也眼神冷厉的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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