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B起了P眼好痒(后半篇配角渣)
c城的夜晚浓妆艳抹,霓虹灯的暧昧光色隐匿了这座钢铁城市的冷硬和无情。所有的罪恶都在夜晚苏醒,从黑暗的角落伸出触手。
庄潜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里,透过落地窗俯瞰这座城市,噙了一口手中的黑咖啡。
“老大。”徐继骞敲了敲门,立在门口。
“进来吧。”庄潜并没有转身。徐继骞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站定。
“最近警察来的有些勤了,”他喝了口咖啡,“他们在怀疑我们什么,调查清楚了吗?”
“是连环杀人案,凶手还没有找到。他们还没把案情曝光,应该是怕引起恐慌。他们怀疑凶手是我们的人。”
庄潜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把杯子搁到茶几上,“你派人调查一下这件事,如果是我们的人,杀了,不用交给警察。”
“是。”徐继骞颔首,准备离开,庄潜叫住了他。
“小映最近怎样?”
“少爷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
“不用叫他少爷,”庄潜将背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骨,“不出门也好,省的不明不白死在外面。”
“叶二爷那边…?”
庄潜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不要在我面前用你们私下的称呼。”
“是。”徐继骞低眉顺眼,腹诽大佬还真是喜怒无常,叶二爷没结婚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省的,“叶先生的太太四处散播对老大你不好的消息,这……”
“随她去吧。”庄潜嗤笑一声,“也只有她这种女人喜欢到处吆喝这些事。”
叶央选择仰人鼻息,他不会插手。毕竟叶央跟他这么多年,他多少会还他些自由。不过收不收回来,何时收回来,还是由他说了算。
徐继骞见庄潜没有再说话的意思,退出了办公室,轻轻把门带上。
门内最后一点景象被门板掩去,徐继骞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气。
他闭目安了安神,睁开眼时眼神里些许审视和紧张消失殆尽。
庄潜不是凶手。
他心里慢慢整理着思绪。庄潜不知道命案的发生,跟案子应该没有关系。他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贸然去套庄潜的话。
只是快到系统定下的任务时限了,再找不到凶杀案的真相,他这个世界的任务就会失败。
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很麻烦,是打入黑社会内部的卧底。黑社会大佬给人的压迫感十足,本来在大佬眼皮子底下维持原主人设就很难了,现在不仅要做警局那边给的任务,还要做系统给的任务,真的是生无可恋。
他心情沉重地下了楼,从电梯里从走出来的时候,庄潜重用的左右手刺头儿迎面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样?老大有什么安排?”
徐继骞没有看他,径自往前走,“如果是我们的人,擅自杀人,违反规则,杀了,不用交给…警察。”徐继骞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有些迟疑,但很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他用余光打量刺头儿的表情,觉得对方应该没察觉什么,在心里松了口气。
“害,不会是我们的人的,哈哈~”刺头儿痞气地笑了两声,“没人敢在老大手里犯规。”他习惯性地挠了挠他染成金色的寸板头,然后扯了下自己戴着金属耳钉的耳垂。
徐继骞知道,他的耳钉其实是个微型对讲机,并有录像和定位功能。庄潜的亲信大多都戴有这样的首饰,比如说他的是一枚袖扣。总而言之,只要庄潜想,他可以知道身边人的任何事——这也是一种保护机制,一旦哪个人被捕或者被对头绑架,可以第一时间向庄潜求助。
同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仅仅是保护,还是监视,防止核心人员反水。
“色子呢?”徐继骞出了大门径直往停车场走。说实话,他只想快点到公寓,洗个澡睡觉。他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在地下赌场呢。有个高中生误闯,说自己女朋友进了赌场后没出来。哈,他应该去水泥柱或者海里找找的。”刺头儿看他一副兴趣缺缺还有点反感的样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是管白道生意的,我估摸着你也不爱听这些黑道生意上的小事儿。”刺头儿撇了撇嘴,学着徐继骞的口吻说“黑道”“白道”一类的词,心里有些好笑,但他愿意顺着徐的习惯说话,好像这样就能离徐近一点。
“嗯。”徐继骞漫应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了车锁,打开门准备上去。刺头儿停住了,看着他。
“阿白啊……”
徐继骞听对方叫自己在这边的外号,顿了顿,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把已经准备踩上车的脚收了回来,转头看着刺头儿,问:“怎么了?”
刺头儿笑了笑,笑声里依旧带着痞气。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体微微后仰。停车场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身上的色彩,让他看起来仿佛被世界隔绝,莫名地显得落寞。
徐继骞不明白刺头儿突如其来的落寞感代表什么,有些紧张对方是不是察觉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用力捏紧了钥匙,身体崩得僵直,准备只要刺头儿说了什么怀疑他或者直接让他暴露的话,他就立马开车逃走。
徐手指蜷了蜷,枪不在身边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只有在有活动的时候配枪。
刺头儿沉默了会儿,张开嘴,又开始迟疑,过了一阵,他说:“阿白啊,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离我…们很远……你手上都没沾过血……”
徐继骞不动声色,他给刺头儿的定义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混混,枪械玩的极好,但是跟自己人向来口直心快,没什么心眼儿。所以他吃不准刺头儿现在的拐弯抹角代表什么。
刺头儿见他不说话,又笑了几声,听起来干巴巴的。似乎自己也察觉了这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鼻子。
“其实我想过,要我老了还能干点啥……搏斗肯定不行了……像你一样管公司肯定也不行……虽然老大说跟他一辈子都不用愁钱……但你也晓得我这人闲不住……啊,你看这,你手上没沾血,想洗白也容易……”
徐继骞看着刺头儿说出一番毫无逻辑、没有来由的话,腹诽,你老了一定在牢里,不用愁;我手上沾过血,不过是罪犯的血;我不用洗白,我本来就不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