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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发情方周意乱 唐俪辞初尝

 

方周推门进来的时候,抬眼便看到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唐俪辞和地上的被子。这孩子被他捡来周睇楼已两月有余,虽耐心教养,却仍保留着天生地长的精怪野性,比如不爱穿鞋,比如不喜欢盖被子。

孩子气的陋习倒让人没法恼他,反倒觉出些懵懂天真的稚气来,方周很乐意宠着他。这十年如一日的山中岁月,确是因他的到来才多了些生气。

方周熟练地寻出一床新被,走近了才发现唐俪辞面色潮红,鬓边碎发汗津津地贴在额前,气息颤抖,口中不时溢出细碎的闷哼,似是高热之症。

前些日子山中连天大雨,唐俪辞贪玩踩水,鞋袜都弄湿了好几双。只是鞋袜不足贵,眼下怕是感染了风寒,不免要受几天罪了。方周当下便开始自责,为何明知对他不好,却还是被他耍赖撒娇的把戏轻易得逞。

唐俪辞便是在此时苏醒,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人的手贴了上来,还未瞧真切便一把抱住,像是婴孩找到襁褓般使劲往手掌上蹭。方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安抚,唐俪辞却越发觉得燥热难耐,还想要男人更多的抚摸,他虽才学着说话,却口齿清晰吐字干脆。

“抱我……”

方周听清后只是宠溺地笑,果然是孩子心性,生病了就是要撒娇的。于是将床上人揽进怀里环抱着,低声安慰:

“小辞生病了,所以难受,病好就不痛了。”

唐俪辞这才听清来人是方周,便乖乖靠在他怀里倾诉起自己的不适:“很热……很痒……不要穿衣服……”

靠得近了方周才闻出,唐俪辞蹭开了的领口处似有股馥郁奇异的浓香,其中还掺杂了些难以言状的腥骚。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被方周有意忽略,可唐俪辞却不安分地抓着方周的手往那热源上蹭。

粉嫩纤瘦的手指牵着方周粗糙的手掌向下,唐俪辞心思简单直接,他想这双教他读书写字,为他洗衣做饭,似乎无所不能的手,肯定也可以为他纾解不适。

方周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才任由唐俪辞动作,可等他恢复思考时,大手已覆上了唐俪辞腿间的柔软。湿哒哒的布料紧贴在小巧的花穴上,勾勒出那处的饱满稚嫩。方周被这黏腻湿滑的触感夺走呼吸,屏息感受唐俪辞摇着他的手抠弄那敏感羞涩的花心,随着动作在他耳边舒服地细喘。他像是天赋异禀的魅妖,在享受法地冲撞着那娇软的穴口。

双重刺激下的方周仍强撑着意志扯开了早已神志不清的唐俪辞。他潮红的脸染上妖冶的春色,偏一双氤氲泪眼却清澈无辜。面上的野性勾引着方周将他视做妖物尽情交媾,眼中的稚气却又提醒方周待他如亲子恪守人伦。

唐俪辞不懂方周此刻的天人交战,他只想让自己舒服,可被方周扯开彻底让他的委屈爆发,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把便推开了面前这个袖手旁观的坏人。

“不要你,我去找别人。”

周睇楼不是只有方周一个人,他不帮自己,还有那个不太聪明的傅主梅和总不高兴的柳眼,他们都可以帮自己。

唐俪辞气冲冲地下床,还未着地便被方周死死按回床上。他的手被极大的力道扣在身侧,双腿被方周大力抵成一个任人采撷的姿势。

方周吻上唐俪辞紧蹙的眉头,笑得别扭,声音依旧温柔:

“小辞乖,不要找别人。”

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摸到唐俪辞的腿根,帮他脱下碍事的亵裤。布满厚茧的大手握上腿心丰盈柔嫩的雪肤揉弄,力道并不温柔,激得身下人随着他的动作连连轻喘。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深处的邪念便如洪水般肆虐决堤。方周一寸寸舔吻着这张初见时就如鬼魅般勾他心魂的脸,如他所愿,这张脸上所有生动的情绪:高兴的、难过的、生气的、委屈的……都由他一手调教。理所当然的,也应该由他见证这张脸第一次高潮。

唐俪辞在循循善诱的舔吻中得了趣,细密的酥麻痒意逗得他笑意盈盈。他想自己现在就是周睇楼的幼猫,方周在为他舔舐毛发。于是他也大方地在方周脸侧模仿着回敬了一个吻。

“小辞好乖”

方周将唐俪辞的双臂捞起让他紧紧抱住自己,在吻上唐俪辞花瓣似的唇吮吸嘬弄时,两根手指缓缓进入那早已湿透的穴口。

“……唔……”

身下被抠弄着进入的快感远胜唐俪辞自己莽撞蹭弄,他情难自抑地呻吟着,口中空气又被方周狡猾的舌攫取大半。漂亮小脸涨得愈发通红,只得扭着身子抗拒这过于激烈的深吻。方周只得不舍地放过唐俪辞的唇,娇嫩红润的唇瓣已微微肿起,布满了欢好的痕迹。唐俪辞随着方周的示意顺了口气,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方周……我没气了……”

此情此景下流露出的稚气在方周眼里成了最猛的催情烈药。唐俪辞体内作乱的手指开始变本加厉地抽插挺弄,拇指的厚茧揉捻着敏感娇艳的花心,初经人事的娇嫩小穴有些经不住这样的把玩,唐俪辞舒爽的呻吟也逐渐变成了不满的哼唧。但方周似是存心要惹他,仍加重了力道往层层叠叠的花心里捣弄,方周像盯猎物般死盯着唐俪辞,眼神里是越来越浓重的兴奋。

或许唐俪辞本性就是只淫荡的妖,故意在这深山化形勾引过路人;或许在被他捡到前,这妖就已被无数人肆意品尝;或许在自己出门的日子里,这妖也会用同样的招式勾引周睇楼其他男人;或许他早该意识到,唐俪辞就是个欠操的骚货。

他一把抓住唐俪辞抗拒着乱蹬的双脚,摩挲着细嫩的足背,虔诚地献上一吻。唐俪辞虽不解方周的动作,却似很受用般地静了下来。方周趁机埋进唐俪辞腿心处,那股异香也愈发浓烈。唐俪辞湿润的小穴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颤抖,像是风雨后初绽的花苞,滴着露珠怯生生地绽放。可唐俪辞的小穴比花还香,方周循着香味含了上去舔弄吮吸,上瘾似的与小穴接吻缠绵,原来只是闻着香,吻上去果真是骚的。

唐俪辞从未经历过这样激烈的快感,腿根随着方周的吮吸颤抖着痉挛,口中细碎的呻吟终于成了求饶般的呜咽惊喘。方周满意地抬起头来盯上唐俪辞布满泪痕吻痕的小脸,轻轻拨弄开汗湿在额上的发,在唐俪辞尖叫着去了时,心满意足地欣赏到了这张脸第一次高潮。

“小辞,你是我的”

房中顿时布满了引人遐想的淫靡气味,唐俪辞在方周喃喃的夸奖中,伸手沾了些自己腿心黏腻的淫水,天真地问:

“方周,这是什么?”

方周扶着他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舔舐,给出了一个哄孩子的答案:

“这是小辞最宝贵的礼物,只能送给最爱的人,记住了吗?”

“最爱的人是谁?”

方周拉着唐俪辞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解释

“最爱的人是方周,记住了吗?”

“最爱的人是方周,记住了。”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一夜冲洗后,窗边那串细密的脚印,就会是永远无人知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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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俪辞只觉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浑身累极了,睡梦中还嘟囔着不满的呓语。方周将怀中人嗔怒的模样尽收眼底,气鼓鼓的脸颊上被自己养出了点肉,没了刚来时的凌厉,更添了份幼态。

方周看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爱,倒真像个尽职尽责的长辈。山中不知年月,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连方周自己都快要信了。

趁天未大亮,方周将房中收拾妥帖后匆匆离开。他仍是周睇楼雅正端方的大弟子,唐俪辞仍是由他开蒙教养的小师弟,按部就班,一切如常。

晨起的饭桌上是方周拿手的老几样,今日的傅主梅顾不上主厨,眼底两团乌青好似抽走了他所有生气,撑在桌上不住地打着哈欠。

唐俪辞也恹恹的趴在桌上,看对面人这副样子倒起了兴趣,用筷子戳了戳他歪头问道:

“你也没睡好吗?”

傅主梅模仿着唐俪辞的样子趴倒,拉长了尾音:

“是啊小师弟,昨夜那动静也忒大了,怎么睡得着啊!”

“咣当”一声脆响,方周手里的厨具掉在了地上,倒把唐俪辞和傅主梅的神智惊醒了七八分,两人强撑着坐起帮方周布置。

“什么动静啊?”唐俪辞好奇地询问。

“野猫闹春啊,越闹越精神啊!”傅主梅瞧着唐俪辞疑惑的样子正要继续往下说,被姗姗来迟的柳眼冷声打断:

“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唐俪辞倒是习惯了柳眼这副冷冰冰的臭脸,他才不怕他,仍缠着傅主梅要他解释给自己听。

“小师弟”

唐俪辞不解地转头,正对上柳眼调笑的眼神,他凑近了低声道:

“你果真不懂吗?”

唐俪辞在柳眼的逼视下仍露出个天真的笑,倒显柳眼恼得莫名其妙。且他此刻也没功夫搭理这个奇怪的师兄,转头将盘中的酸涩难咽的菜往方周碗里夹。

“方周,不吃这个”

“这个不要”

“这个难吃”

方周也乐得纵容他,山中吃食单调确无甚滋味,若是连他挑嘴的自由都夺去了,也太不通人情了些,只要有唐俪辞愿意多吃几口的,他多做些就是。说起来,五日后便是下山采买的日子,以唐俪辞现在的心智脾性,倒应该带他同往长长见识。

“五日后下山采买,小师弟与我一同去吧。”

傅主梅听得此话倒是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为唐俪辞介绍起了山下各色各样的新奇小吃,盘算着能靠他说服方周给自己多带回些解馋的玩意儿。心不在焉的柳眼也回了神,盯着唐俪辞被衣领包裹严实的脖颈,冷不防地开口叮嘱:

“小师弟,山下蚊虫性烈不逊山中,千万当心啊。”

周睇楼建派千年仍有脉相承,托的就是这处灵气充沛的仙山宝地。千年来陆续有人在山脚下繁衍生息,建城安邦,代代相传,到如今仅历百世,竟也开辟出这一方热闹繁华的人间盛地来。

唐俪辞紧紧拽着方周的衣袖跟在身后,满街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笑闹声争吵声似比百兽齐鸣还喧闹几分,他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虽不习惯,却也觉得新奇有趣,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观望。

这样一位昳丽如画美若天仙的白净少年,自然在人群里引起不小轰动。唐俪辞一双翦水秋瞳毫不吝啬地与每一个偷看他的过路人对视。渐渐地,开始有胆大的的朝他投来狎昵亵弄的目光,偷看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调戏。

方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他要继续纵容这些肆意妄为的登徒子,他就是要唐俪辞自己感受到被众人当街调戏的屈辱,就是要他记住这山下是怎样一个污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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