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忙出身止住,又哭着脸向曹颙说道:“大公子,这可不是折煞人了!且不说公子是大格格的未婚夫婿,是赵某将来的主子!您看这样成吗,就让小犬先带几人去探探那庄子的底细。若是李二公子为人英明,制住了那帮绑匪,却不是更便宜吗?省得这般里外不通,等到动起手来,误伤了却也不妥当。”
曹颙笑着点了点头:“赵大人说得是,尊者有命,我也只好听从,那我就让诸人再等等!”
赵弘陪了笑,唤过儿子,低声交代一番,让他带着两个心腹家人奔庄子侧门去。
望凤庄,正堂上。
李鼎面色阴沉,望着对面的锦衣汉子,冷笑道:“干都大哥,怨不得您这忙人,不在江宁帮着总督大人管理府务,到有闲情约我来消暑。这番布置确实不小,莫非,真当我李家人是傻子,如此好欺吗?”
那锦衣汉子正是噶礼的庶子干都。看出李鼎着实恼怒,忙笑着说:“哎呀,这里哪里话?咱们兄弟一向投契,我哪里会弄那些幺蛾子!前些日子,祖母大寿,咱们喝酒时,不是还提到这曹家的生意委实叫人眼热吗!我这也是一时糊涂,对那珍珠方子动了心,却也没打算吃独食,这不是巴巴的叫了兄弟来吗!”
李鼎冷笑两声:“是要拉兄弟发财,还是要使我做盾牌,干都大哥心里有数。只是眼下外边已经被围了,还是请大哥来拿主意,兄弟我可担不起‘勾结’匪徒这个罪名!”
干都挑了挑眉毛,刚想再说,就见这边庄子的管家过来通报,说是赵四公子来了,已经到了门外,要见二公子。
李鼎还未说话,干都就道:“这不是给公子送台阶来了,我就说吗,这江南地界上,谁还能不给你我两家颜面!”
李鼎面色也松快些,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太惶恐,说话有些重,想要对干都说两句软话,但见他满脸算计,心里顿时腻味得不行,扬了扬手道:“请赵四公子进来说话!”
干都本是想要退出去,却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侧身低头坐在那里,借喝茶来遮住自己的脸。
赵四公子大步踏进来,虽见干都的身形有些眼熟,但是眼下却没空理会那些个,面带焦色,将李鼎上下打量了,见他确实毫发无伤,方道:“我的好二哥,你可是吓死兄弟了?方才我实在是悬心,眼见哥哥平安这才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