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摇了摇头,轻叹道:“鲁莽了,鲁莽了啊!”
魏黑怒气反笑:“行啊,你魏二爷能耐了?什么人都不放在心上,是吧?”
魏白扬了扬头道:“我敢作敢当,就算是事情败露,用我这烂命抵了就是,怕个球儿!”
魏黑点点头:“你当你他是阿猫阿狗,他们要你这条烂命干什么?你有出息,这一手玩得漂亮,别说京城这满府上下百十来口,就是南边府里老爷、夫人他们也都要承你的情了!”
魏白抓了抓头:“不能吧,咱们公子是郡王额驸,大小姐是王妃,皇帝还能治他们的罪不成?况且又是我一个人做得,公子并不知情!”他虽然这般说着,但自己也没底起来。
魏黑呼了一口气,对庄先生道:“先生,这怎么安排方妥当?”
庄先生沉思片刻,又看了看魏白:“这件事,从头至尾,你确信没有任何纰漏?你要再仔细想想,万万不可轻心马虎,这件事若真的泄露出去,曹家说不定就会彻底垮了!”
魏白抓了抓头,想了又想:“应是没纰漏,那药吃了先会腹泻,与时疫的症状倒是有些相似,不过只是泻一回两回便罢了!”
庄先生摇摇头:“当时王府围着,有太医在里当值,就算是只泻过一次,因症状与时疫同,想来太医们也不敢马虎。虽未必瞧出些什么,但是察觉到异常也说不住。那药呢?从哪里讨来的?”
魏白“嘿嘿”笑了两声:“这个,老白记不得了!”
见庄先生与魏黑都瞪着自己,他方使劲了想了一回,说道:“老白想起来了,这是去年娶媳妇前,几个哥们弄来的,本来是想要闹洞房用,好戏弄老白。让老白提前晓得了,便顺手收起来!这物件很是寻常,青楼画舫间都能够寻得的!”
庄先生这方稍稍放心:“万幸,不怕它寻常,越是寻常麻烦倒越小些!”
魏白想着自己做得机密,不禁好奇的问道:“先生,这事我同哥哥都没说起过,先生又是怎么知晓的?”
庄先生道:“公子冲动的围了郡王府,又纵着你去报仇,这事情过于义气。老朽怕有不妥当的,就叫人盯着那边的动静,却是有些不对!只是想着是不是,便叫你过来问问,没想到真是如此!”
危机(中上)
什刹海南岸,敦郡王府,书房。
虽是不耐烦药味,但是为了“重振雄风”,十阿哥仍是皱了皱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