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氏连忙谢恩,大格格还混沌着,见妹妹与瓜尔佳氏都冲着自己笑,方转过末来,羞臊得不行,低着头道:“老祖宗,不是为了曾孙女呢!是想着要沾您的福祉,给哥哥指个好媳妇呢!”
太后听了,扫了刘佳氏一眼,道:“怎么?弘昇看上谁家的闺女了,是怕别人选去不成?”话虽说得温和,但是神色间却隐有不快。
秀女大选前,就算是皇孙,私下往来也是不和规矩。刘佳氏听太后这般问,忙笑着说:“老祖宗,我们大阿哥的品性,同王爷一个模子出来的,现下整日里尽想着跟着叔叔伯伯们学差事,哪里会有心思想这些个?十七了,转年就十八,是臣妾想着惦记着,毕竟是王爷的长子,早日开枝散叶,生出小阿哥,也是他应尽的本分!”
太后脸上添了笑意,道:“这话说得在理,十七是该定亲了,当年哀家将你指给你们爷时,你们爷才十六,十八时便有添了弘昇!”说到这里,掐着指头算了算,略带感慨道:“这都十八年了,罢了罢了,哀家就再替你们操操心,留意着寻个好品性的闺女给弘昇做媳妇。”
刘佳氏又是一番谢恩,瓜尔佳氏在旁颇有些不是滋味。她生育的二阿哥十三岁、四阿哥八岁,四阿哥年纪小还不显,二阿哥学问骑射具是好的,半点不亚于兄长。不过却也知道,只要有太后在,世子之位是想也不要想的。
刘佳氏特意巴巴的进园子求太后为儿子指婚,未曾没有借此稳固儿子的位的意思。毕竟论起出身,她不如瓜尔佳氏显赫;现下,又没有瓜尔佳氏受宠,能够依仗的只有太后的另眼相待。
娘几个正说着话,就听有小太监来回话,道是温顺公府的觉罗老夫人带着孙女来给太后请安。
虽然这位老夫人的先夫并非温顺公府嫡支,但是她自己个儿却是镇国公府出来的“乡君”,生母是蒙古贵女,与太后一样,亦是来自科尔沁部。论起亲戚来,她算是太后的表妹。
太后上了年岁,见到孙媳妇与曾孙女们虽然开心,但还是不如与老人家讲古怀旧热闹,听说觉罗老夫人来了,忙叫人引她们进来。
这位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噶礼之母,随同她一道进宫的,则是她的孙女董鄂静惠。
不管李鼎真病假病,既然有先前的退婚之举,那觉罗老夫人哪里还会自降身份将孙女送上门去,任人捏拿。
偏生早年带孙女去江南儿子任所,觉罗老夫人怕选秀之际往返不便,早求了恩典免选。如今,虽然定亲退亲的事未传到京城,但是想要找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是不容易。
虽然说是温顺公府的女孙,但是因其祖父不是嫡支,父母又都没得早,原来虽然能够依仗伯父噶礼,但是现下噶礼正忙着与张伯行打官司,哪里有空操心侄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