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到这里,曹颙想起打算送十三阿哥上等茶具来着,便对初瑜道:“宫里那边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十三爷这边的却要费些心思。我原是想要去琉璃厂淘换套好的茶具给他,因与同僚吃酒,没顾得上去。明日后日,待衙门能抽身时,我再往琉璃厂去。”
初瑜听曹颙提到茶具,想起自己的嫁妆里便有几套上等茶具,便道:“十三叔爱茶,送这个倒应景儿。只是不必往外边淘换,初瑜记得库房里就有几套。”
“我怎么没留意?”曹颙有些意外。
初瑜笑道:“初瑜也只见过一次罢了,正是赶巧,内院库房好像有三四套。搁着也是搁着,送十三叔正是便宜!”
曹颙摇头道:“那是你的嫁妆,怎好随意动?还是使人这两日出去寻寻,咱们也不差钱。”
初瑜道:“嫁妆又如何?额驸还要同初瑜分得这般明白么?”
曹颙拉了她的手,道:“别恼,不是怕你心疼么。瞧着祖母与母亲的陪嫁物什都是几十年不动,留着传承的。”
初瑜笑道:“这些东西,也是给人用的,拿去给十三叔那种爱茶之人附庸风雅,总比在库房里不见天日强!”
因是一家人,曹颙便也不再跟初瑜啰嗦。
初瑜又想起兆佳氏张罗着买庄子之事,对曹颙说了。
在曹颙随扈前,便打发人四处问庄子了。因他走时,兆佳氏还没到,两人并提过这话茬。
听初瑜说这个,曹颙道:“你若不说,倒是忘记这茬了!那庄子写的就是二婶的名字,咱们家原是有些祖产,当年都让父亲还了亏空。如今趁着手头银钱方便,给二婶置个庄子,也算是有个出息进项。明儿叫曹方取了地契给你,你给二婶送去吧,别让她张罗买地了,留着钱做体己。”
曹颙四月间同初瑜说过此事,早已心里有数,只是觉得自己去送有些不恰当,便对曹颙道:“还是额驸送吧,初瑜送的话,二婶再多想,便不好了!”
曹颙点点头:“嗯,既这么遭,那晚上请安时,咱们一道送去。”说到这里,想起兆佳氏屋子里的烟味,对初瑜道:“二婶怎么还想起抽烟锅来?过去在江宁,没见她抽烟锅啊!”
初瑜闻言,也有些担忧:“倒是听张嬷嬷提过,说二婶在家做姑娘时就抽锅子,后来嫁给二叔,因二叔不喜女子吃烟,她方忌了!自打二叔过身,二婶的烟也捡起来,如今每天总要一袋烟。”
“这可不大好,到底伤身。没事你多过去陪陪,实在府里闷,外头上上香,带她去散散心也好!”曹颙摇摇头,道。
初瑜应了,小两口也说得有些乏了,便倒在炕上,肩挨着肩,睡了……
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