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尔苏笑着应是,想起四阿哥方才的态度,微微皱眉,道:“十三阿哥还罢,四阿哥的性子寡恩少义、最是阴冷,虽说有早年的恩情,但是往来之间你也要有些警醒。”
听讷尔苏话中之意,似乎对四阿哥全无好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十四阿哥的影响。
四阿哥平时就是死人脸,在宗室中并没有什么好人缘。
曹颙想要为其辩白几句,也说不出什么,便道:“四阿哥是个干实事的人,就是这份勤勉,在诸皇子阿哥中也是顶好的,姐夫也别尽信人言。还需自己多看,才能真正心里有数……”
说话间。已经到了十字路口,两人别过,各自回府。
到了曹府门口,曹颙翻身下马,想起讷尔苏所讲揆惠之事。兆佳氏那边,因曹颂的事儿,对曹颙也多有埋怨。
只是,或许是他那天发火狠了,兆佳氏如今倒是不敢再像过去似的随意。在曹颙面前,闭嘴不谈,只有在初瑜面前抱怨几句。
曹颙真是有些乏了,越发盼着父母早日到京,自己将这个“家长”大权交出去。
自己是堂兄,对于几个弟弟,虽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说多了说少的,上面还有个兆佳氏在。曹寅是伯父,就是兆佳氏在其面前,也得立规矩,管教起侄子们,才是名正言顺。
进了二门,芍院已经掌灯。
曹颙站在院子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进去。东府这两日正暖炕,十月初六是黄道吉日,适宜搬迁,兆佳氏已经定了那天搬家。
这眼看着,也没几日了。
就算她脸色难看,曹颙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总不好就这样落下嫌隙。要不然的话,等到曹寅和李氏进京,见了这边情形如此,心里也不会好受。
走到廊下,曹颙道:“二婶,侄儿回来了!”
少一时,便听到脚步声,是曹颂挑了帘子出来,将曹颙迎了进去。
看到曹颂包着的左手,曹颙不禁有些皱眉。这断指也算是肢体残缺,算是恶相之一,能往御前当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