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轻哼道:“小也比你懂事,你只管当着瑞哥的面说去”
沈全不说话了。
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可人皆有远近亲疏,虽说论起来都是族兄弟,可自然沈瑞、沈珏这边感情更深。要是寻常时候,他也不会出头与族兄顶嘴,不过是被沈束手旁观的态度给刺激了。
沈珏在尚书府日子如何,旁人知晓的不甚清楚,沈全还不知道么?
要说沈瑞出继是进了福窝,那沈珏出继则是说不清好坏了。
在宗房时,即便与宗房大太太不亲近,还有族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的疼宠;出继过后嗣父母都倚靠不着,伯父伯母到底差了一层,要是没有沈瑞在,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只是这些事,没必要宣扬的四处皆知,沈全只有暗自抱不平罢了。
这日是“五七”过后第三日,离族长太爷出殡还有十来日。
宗房这边的丧仪,越发繁杂起来。
沈珏虽穿着“大功”服制,可宗房大老爷却没有真将幼子当成旁人,安排他与兄长侄儿们一道守灵。
至于沈瑞,不过是族亲,除了最初守了半日,其他只需“烧七”日子虽族人行事便罢。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倒是闲暇出来。
旁处还罢,四房那边是需要过去一趟。不管张老安人早年有多少不是,毕竟是他这身体的本生祖母,礼数需要尽到了。否则旁人看着,只会觉得沈瑞攀了高枝,不念旧情。
既有了打算,沈瑞就打发长福提前去见了沈瑾,约定了上门探望张老安人的时间。
这一日,到了约定日子,沈瑞叫人提着几色礼物,就去了四房。
沈瑾没有去府学,早早就在家里等了。
不过见到沈瑞,沈瑾并没有直接带他去后院,而是先在前头吃茶。
“老安人她这两年身体不大好,才没有随老爷去扬州卧床久了,老人家的脾气就古怪了些,瑞二弟稍后多担待些。”沈瑾带了几分不好意思道。
沈瑞不以为意,张老安人是中风,听说已经不良于行。
“瑾大哥放心,我不过是来行个礼,哪里会与老人家计较?”沈瑞道。